自從宴會後,她就開始打聽羅吉雅的事,很快的就將羅吉雅打聽得一清二楚,而從宴會上羅吉雅所戴的翡翠項鏈看來,她推測羅家應該很有錢,她腦中立刻浮現好幾個計劃。最後想定這個一石二鳥的計劃,既可以讓她的兄弟從中獲得羅家一大筆錢、又可以除去她和柏吉爾婚姻之路上的大絆腳石,只要羅吉雅落到她手中,她就有把握讓羅吉雅永遠見不到柏吉爾。
杜巴德和秦約克兩個人聽得眼睛發亮,將杜麗雅從牆角拉出來,一起坐在桌前詳盡的計劃,雖然他們也知道羅吉雅是她的情敵,但是看在能得到大筆錢的份上,他們也懶得去管其中的男女關係。
事情就照社麗雅原先所計劃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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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吉雅正幫著傑克收拾曝曬在外面的藥材,掌著快要下山的夕陽,心裡盼望著今晚和柏吉爾的約會。最近她幾乎是每天看到他,可是只要一分別,她就開始想念他。
突然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拿著一張紙條跑了過來。他畏怯的問著,「你是羅吉雅小姐嗎?」
羅吉雅點頭回答道:「是的,我是。」
那小孩立刻將紙條塞給她,「給你。」說完轉身一溜煙跑了。
「奇怪的小孩。」羅吉雅喃喃說著,望向手中的字條——
羅警長:
如果你希望布喬治還看得到明天的太陽,請立刻一個人單獨到天鵝酒店。記住,單獨前來,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這這件事,否則我們會先殺了布喬治。
下面沒有署名,只用血蓋了一個手印。
羅吉雅不知道布喬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知道歹徒為什麼會找上她,但是基於警長的職責和她與布喬治的友情她都該到天鵝酒店去,不過她也不會乖乖的照著紙條的指示做。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做著救人的準備,並寫了一張字條要傑克等柏吉爾來時交給他。
見她一臉嚴肅的模樣,羅亦寬關心的問她,「發生了什麼事?看你面色如此凝重。」
羅吉雅不要父親擔心,她故作輕鬆的聳了一下肩道:「我沒什麼事,只是喬治遇到了一些麻煩,我要去幫他。」
羅亦寬仍是不放心,但也只能對女兒說:「答應我,有機會就將警長的職務辭掉。」自從女兒接了警長的職務後,他可是每天擔心受怕,每天都要等到女兒回家後,他才能放下心來,可是等到隔天女兒再出門時,他又開始擔心,他希望能快點結束這個週而復始的擔心日子。
羅吉雅點著頭答應。總督已答應他要在這裡設置一個警察站,讓維護治安的警察長駐在這裡,到時她這個榮譽警長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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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吉雅單獨騎馬來到天鵝酒店,還沒等她下馬,秦約克立刻就騎馬向她走了過來,他雖將帽簷壓得很低,但是他絕不會認錯羅吉雅的樣子。他騎近她的身邊,壓低聲音說:「羅警長,把身上的武器交出來。」
羅吉雅輕蔑的笑著,攤開兩手問:「你想我不會猜到這個情況嗎?我為什麼要帶武器來讓你沒收?」
秦約克看她一身合身的牛仔衣褲,做實不慚是藏有武器的樣子,他接著說:「若想要布喬治活著,你就跟我走。」
羅吉雅只得跟著他走,他們很快的就離開鎮上,往郊區的灌木林走去。秦的克似乎故意帶她兜圈子,在灌木林裡繞來繞去,繞到後來他自己似乎也迷路了。
黑暗中,羅吉雅也認不出這個地方,不過她聽到河水的聲音,估計這個地方應該離雅拉河(Yarra River)不遠,她建議的說:「我想如果你以雅拉河當中心點,應該比較容易找得到地方。」
秦約克照著她說的往雅拉河騎去,靠近河邊時,他拿出地圖,要她提著他帶來的油燈照明。
羅吉雅提著油燈,正等著他打開地圖時,突然從地圖中飛出一團白粉往她臉上撲去,她尖叫一聲,雖然反應快速的將頭轉開,但是仍然來不及,很多白色的粉末已飛進她的眼睛。
她心裡才暗叫,慘了,不要是石灰才好。隨即覺得眼睛開始發燙,她將燈往秦約克的方向丟去,立即憑著剛剛的記憶跳下馬,往雅拉河方向跑去,等到感覺腳踩到水了,她立刻趴倒,往水裡撲去,將整個臉埋進水中,不停的清洗自己的眼睛。
秦約克也開始慘叫,他身上被油燈的碎片刺破了好幾個地方,又被油燈裡流出來的油燒著,他隨著羅吉雅往河裡跑去,在水裡打了幾個滾後,才將身上的火熄滅。
他怒氣沖沖的抓起羅吉雅的頭髮,連續甩了她幾個巴掌,但仍是不甘心,怒氣未消的罵個不停。
羅吉雅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反抗,她惟一擔心的是她的眼睛,她沒料到對方如此惡毒,竟然想要她變瞎,剛剛她雖用水徹底的沖洗過,做了第一步的急救措施,但是她仍需要進一步的治療。
秦約克看著沉默、沒有反抗、閉著眼的她,猜疑的問:「你啞了嗎?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是瞎了,不是啞了。」羅吉雅的語氣比刀子還要尖銳。她沒有說錯,如果這裡不是幸好有一條河,如果她的反應慢一點,沒有立刻衝到河裡清洗眼睛,她現在一定是個痛得滿地打滾,已瞎了眼的女人。
「瞎了?真的嗎?」秦約克的口氣是完全的不相信。
「為什麼要懷疑?把我弄瞎,不就是你將石灰撒到我眼睛的目的嗎?我只能說恭喜你,你成功了。」儘管羅吉雅的口氣是冷冷的嘲諷,但她的心裡其實害怕得很。
秦約克的怒氣漸漸消了,和她瞎了眼睛比起來,他身上的傷實在不算什麼,他也沒料到杜麗雅交給他的白粉竟會造成如此可怕的後果,他絕對沒有要把羅吉雅弄瞎的意思,一個瞎了眼的女人,對他實在有點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