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呀,我都快急死了!」
「看來……我們成了逃犯了。」
逃……逃犯
「轟」的一聲,單婷只覺全身像被炸成了碎片。
這……這簡直是胡說八道!
「怎麼可能明明是有人莫名其妙追殺我們,我們怎麼會變成了逃犯不對、不對…」她慌張地自言自語,像只無頭蒼蠅似的滿室亂竄。
聶琛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趕緊取過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單婷一看到他拿外套,以為他有離開的打算:「對、對,你真聰明,我們還是趕快趁沒被人發現前離開。」
摸索一陣之後,聶琛從右邊的口袋裡掏出了——顆約鵝卵石般大的紅寶石。
「天!」單婷驚駭地倒抽口氣,準備逃亡的動作被眼前泛著紅光的寶石吸引住,一雙明眸不可置信地瞪著聶琛手中的瑰寶。
縱使是門外漢,也知道這麼一顆大寶石,必定價值不菲。
況且她對於寶石、鑽石本就有所偏好,也曾花錢學過寶石鑒定、設計課程,對於真假寶石;還有粗略的基本概念。
「這……這是你的?」
「不是。」
「那……那是哪來的?」
「不知道。」
「不知道?」驚訝的音調又尖銳地揚高幾分。
「這顆……呃……是真貨吧?」她困難地嚥了口口水,帶著膜拜的神情目不轉睛地瞪著寶石。
「沒錯。」聶琛檢視一陣後,確定道, 「如果我沒猜錯,它的名字應該是『處子之血』。」
「處子之血?」單婷倒抽口氣,瞠大眸子緊緊盯著寶石。
聶琛進而解釋道:「凡是稀有寶石,通常都有名字,依這顆紅寶石的顏色、特徵,我想應該是它沒錯。」聶琛是珠寶行家,只需約略一看,就能肯定這顆寶石是價值連城的上等紅寶石。
「可是……可是……」太過驚訝,她竟無法將話說得完全。
「可是什麼?」
「那、那這顆『處子之血′的擁有人又是誰?」
「恐怕和追殺我們的人有一定的關係。」
「這……你……我……他……」單婷指指聶琛,又指指自己,最後又指向電視螢幕,一顆心亂成一團。
「你想問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嗯!」單婷大力地點點頭。
這男人真是太聰明了,她都還沒說出口,就知道她想要問什麼。
「借我看看。」她從聶琛手中拿過寶石,口中讚歎不已, 「哇,真是不得了,這麼大一顆,顏色又均勻,深紅得跟血一樣,果然是真貨……」
接著她又將寶石拿高對準光線,映照出寶石的晶瑩剔透,她又忍不住驚呼道,「哇,這裡頭乾淨得跟純水一樣,一點雜質都沒有。」
「看來你對寶石還有一點研究?」
「對呀,上過課哩,只是沒那個閒錢買,最多也只能買些三十分、五十分的小飾品。像這麼大一顆,別說買不起,就連這麼近地瞧都還是頭一次呢!」她近乎膜拜地說著。
買不起眩惑人心的寶石,是她畢生最大的遺憾之一。
「你很喜歡寶石?」
「嗯,當然。」她想電不想就直接回道。
「你喜歡寶石是因為它昂貴的價值?」他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幾乎都是——個樣。如果她也和一般的女人一樣愛慕虛榮,那麼他會很後悔自己對她有好感。
「價錢是一回事,我覺得這些顏色炫麗的寶石,就好像是天使遺留在人間的眼淚,晶瑩剔透,美得令人心折。」
老實說,她對寶石的熱衷與特殊的見解聶琛心裡多少有些訝異。
「這真的不是你的?」她忽然回頭望他
「應該是撞上我們的那個男人的。」
「就是新聞上說已經死掉的那個男人?」她訝書道。
「應該是。看來那天追殺我們的那兩個男人為的就是奪回這顆紅寶。」
單婷這時才恍然大悟,驚呼道: 「難怪他們一直叫我們『拿出來、拿出來』,原來指的就是這個!」
「看來是這樣。」
「那現在怎麼辦?」單婷不捨地把玩著手中的稀有寶石。
「交給警方。」
「那怎麼行?」單婷怪叫道, 「你沒看到剛才新聞講什麼我們已經變成逃犯了,是逃犯耶!」
「那你打算?」
「我……」單婷一時語塞,想了片刻後才道,「奇怪,你本來不是不同意報警嗎?」
「那不一樣,現在我們手工有了可以證明清白的證據,最好還是把紅寶石交給警方處理。」
「總之我絕對不要自投羅網,我就快回T市了。」她想了想,把紅寶石丟回給他,「這寶石你拿去,我等會兒就回飯店,好好地補個眠,然後把這一切都忘掉。」
幸好她把護照留在飯店裡,所以這次皮包掉了,只是損失了一些錢和化妝品,並無其他。
「喂,你幹什麼?」看著他拿起電話的動作,單婷嚇得立刻飛奔過去奪下他手中的話筒。
「報警。」他簡單地道。
「不行!」高亢的反對聲差點刺穿他的耳膜。
他蹙緊雙眉,受不了地瞪著她,警告意味濃厚:「電話拿來,我們報警,將一切經過說清楚之後,我們才能安心地搭機回T市。」
「你平常沒看電影嗎?警察不會相信我們的。」
「你才是電影看太多了。」他說完就要搶回她手中的電話。
「不給。」她耍賴地將電話藏到自己身後。
「拿來!」他左搶右奪,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最後把她逼到牆角,將她鎖在自己與牆壁的狹小空間裡。
她晶瑩的眸子倔強地盯著他,小嘴微微地嘟起,一張洗淨的小臉因氣憤、驚慌而微微發紅,看在聶琛眼底竟成了誘人的美景。
他心頭一悸,沒有多想,便低頭覆上她可人的唇辦,索求著嫩唇舌間醉人的甜美。
「唔……」這一次單婷並沒有避開他,反倒本能地合起眼,迎上他的碰觸,享受他帶給她的歡愉感受。
溫存的吻細灑在她的唇畔、頸側,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卻是第一次像是情人間既熱情又不失纏綿的深吻,一陣又一陣如觸電般的酥麻感散至四肢百骸。單婷只覺在他的擁抱下,雙腿發軟無力,要不是背後有牆壁支撐著,她極可能會整個人癱軟在他結實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