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高,幾乎有八尺,一身肌肉糾結,而他的手臂……天哪……竟比她的腰要來得粗壯!
「你……你是誰?」曲蝶依驚恐地喊著,直覺地往後縮去。
男人沒有回答,定住在她身上的眸子閃著令蝶依心跳加速的狂鷙,那不是人的眼睛,而是野獸的眼,像一頭野狼對上獵物時的眼睛……
「你……別過來,我的同伴就在附近,你……別亂來……」曲衣顫抖地狂喊,這次她用了流利的匈奴語。
男人停住了,似乎對她會說匈奴話感到訝異。
蝶依見他似乎懂得她說的話,心中一鬆,果然他是匈奴人,那麼她可以用匈奴話和他溝通。
「是你救了我嗎?我很感謝你,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回我的侍衛身邊?」她劈里啪啦地說了一串,喘了口氣,才發現男人只是盯著她,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難道是個啞巴?或聾子?
「求求你,帶我去驛站,或者借我一匹馬。」她一邊說一邊還比手劃腳。「你懂嗎?」她憂鬱地輕蹙著秀眉,開始感到沮喪……
男人沒回答,卻露齒笑了。
曲蝶依瞠大了眼。好可怕……那森白的牙齒映在黑黝的皮膚上,像是一張嘴就可以把她吞噬……
曲蝶依閉上眼,身子不住地顫抖,突然一雙強壯的手臂將她圈住,蝶依一驚,睜開眼,男人放大的臉龐霍然出現在她面前。
「不要!放手!」她立刻尖叫起來。
男人堅硬的身子壓制著她,強悍的手臂緊緊抓著她的手腕。
比起剛才所經歷的,曲蝶依感到更深的恐懼。
男人迫人的氣勢比方纔那些男人更加駭人,在這樣男人的攻擊下,她絕無逃脫的可能。這個體認,讓蝶依渾身因害怕而抖動不止。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這國家的男子腦子裡只有這檔事嗎!?她狂亂地想著,瘋狂的掙扎起來,拚命地在男人身下蠕動,企圖掙脫那如鋼鐵般的鉗制。
可是根本沒用,在男人面前,她就像一隻羸弱的小白兔,再多的掙扎,對他來說也只不過像搔癢般不值一顧。
「不——要——」她尖叫著。
男人佈滿鬍鬚的臉靠向她,一張口,覆住她的尖喊,他的唇擠壓著她柔嫩的唇瓣,伸入他的舌頭。
曲蝶依驚駭地瞠大眼,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可怕的事。男人吸吮、逗弄著她的唇舌,那霸道狂熾的方式彷彿要將她吞入腹中,可是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沒有嫌惡的感覺。
天!這是怎麼回事?
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曲蝶依搖著頭,奮力擺脫了男人的唇。
怎會這樣呢?讓一個像野蠻人一樣的須面男子任意凌辱,竟然還感到一絲快慰!?她頓覺慌亂、恐懼,驀地使出全力掙扎,雙手雙腿猛抓、猛踢著他。
男人陰沉著臉,大手懲罰似地撕開她的衣襟,探入她的肚兜,握住一力渾圓,狂肆地揉捏起來……
赤裸的肌膚接觸到冰冷的空氣,帶來了即將被侵犯的預兆,曲蝶依緊咬著下唇,拚命抑下恐懼的尖叫。
男人的堅硬擠壓著她的大腿,在暈黃的爐火下,他的雙眸閃著野獸般的光芒。蝶依不可控制地顫慄起來,明白自己逃不過男人的侵略。
男人俯下頭,輕舔她顫抖不已的粉紅色尖端,蝶依渾身震了一下,驚恐地感覺到一股可怕的熱流竄過小腹。
「不……」她輕喘、掙扎著。
男人加重了鉗制的力量,一手握緊她纖細的手腕,將它們置在她頭的上方,一隻巨大長繭的手掌剝開她的羅裙,伸入她雙腿間撫弄她的秘境。她一驚,猛地扭動掙扎,男人沉下眼,強悍的手指懲罰地擠入她體內。
「求求你……」滾燙的淚水滑下她的臉頰,她破碎地呼喊著:「不要傷害我……」
男人愣住了,他抬高頭,沉默地注視著蝶依。
離開他溫暖的唇舌,曲蝶依竟感到寒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更多的淚水自她秋水盈盈的眼瞳中滾了下來,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那麼脆弱。
男人用粗礪的指尖拭去她頰上的淚。
蝶依感覺到他溫柔的撫觸,心中一震,小嘴驚訝地張大,她凝視男人的眼睛,發現那其中狂鷙的掠奪隱去,竟被一種溫厚的深情所取代,這令蝶依大吃一驚。
男人靠近她,那藏在鬍鬚底下柔軟的唇一一吻去她的淚,曲蝶依僵直著身子,不能移動,甚至不敢呼吸,任由男人將她吻夠了,任由他寬闊的身子將自己摟緊,任由那充滿乾草和皮革的男性氣息將她纏繞……
他……是在……安慰她嗎?曲蝶依昏亂地想著,她無法思考,這個野獸般男人的行為舉止,已遠遠超乎她的理解範圍。奇怪的是,在他懷中,她的驚惶、恐懼竟漸漸消失了,顫抖的身子也漸漸平靜下來……
終於,男人放開她,往後退到爐火邊。他背對著她,默默在爐中添加柴火。
蝶依怔忡地望著他的背影。怎麼?他凶暴的意圖消失了嗎?
像是感受到她的凝視,男人忽然回眸,蝶依一震,驀地察覺自己被扯開的衣衫,和暴露在男人視線下的雪肌玉膚,她的臉迅速燒紅,狼狽地拉緊衣襟。
男人見到她的慌張,彷彿心情很好,露齒笑了。
蝶依沒好氣地別開眼,雖然很想把他臭罵一頓,可是又怕他被惹毛了,不知對她做什麼,只好壓抑下滿腹的不滿。
一缽清水和一塊白色的東西出現在蝶依面前,她抬頭,看見男人用眼神示意拿去。
曲蝶依不敢違背男人的意思,一方面也真的渴了,就口啜飲起來。
「吃!」男人用匈奴語命令著。
曲蝶依咬了那白色的怪東西一口,立刻皺緊了眉頭,這是什麼東西,好酸!
她一反胃,幾乎要吐了出來,可是男人嚴厲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像在說如果她真的吐出來,他可能會用可怕的刑罰處置她。
基於恐懼,縱有百般不情願,曲蝶依還是咬緊牙關,勉強將那可怕的東西吞進嘴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