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甄筱琪突然發現原來自己被耍得團團轉猶不自知,還配合得很高興,不甘心大叫一聲,衝到簡槐 的面前,「喂喂,大鬍子你老媽還你,你趕緊把她帶回去吧!」
「老媽,你就別再捉弄小不點了。」
他抬頭看向一臉茫然的葉玫蘭,有些無奈地說:「不是每一個人都像老爸和老大那麼粗線條和漫不經心,任由你玩得高興還不會疑心。」
「兒子ㄟ,人家哪有?」她以一種被欺負的難過眼神看他們,好像被冤枉很深似的。
甄筱琪見她一副委屈莫名的樣子,明知不是真的,心裡還是很自動泛起不捨得的感覺,隨即又衝上前安慰她,「蘭姐,沒事沒事,我不趕你走,你別難過。」
她埋怨地瞥了一眼簡槐 ,很是怪他不該對葉玫蘭說重話,卻忘了那是因為自己向他抗議的關係。
他無辜又無奈地撇過頭,正好迎上葉玫蘭得意的眼神,深感無力地笑了。
當他們都勸不動簡槐鈞離開米琪甜心,甄筱琪只好留下他在店裡陪程 縈,逕自讓店面打烊休息。
本來照舊要把葉玫蘭帶回老公寓,想不到她突然說願意回家,而且堅持要搭粉紅色福斯T4回去,甄筱琪雖然有點捨不得,還是改變路線先送她。
簡槐 二話不說,把他的三菱Challenger進口車丟在米琪甜心附近的停車位上,陪著她們搭可笑的卡通車回家。
將葉玫蘭平安送到家,甄筱琪原本不想踏入簡家的億萬豪宅,但是熱情的葉玫蘭卻拉著她的手不放,非要她上樓和她老公見面。
簡銘豪一看到親親老婆回來,興奮地抱著她不放,激動的情緒根本顧不得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事物。
夫妻相見的火熱場面,讓屋子裡的溫度猛升好幾度,簡槐 自是習以為常不為所動,但是頭一回見著的甄筱琪可非常彆扭,她吶吶地說了聲「再見,有空再來坐……」紅著臉轉身就往屋外跑。
「嘿,跑這麼快做什麼?」
在玄關外的電梯門前,簡槐 趕上她,看著她紅通通的臉頰,發現原來她還是個純純小女人。
「沒事不走幹麼,難道還留下來看戲呀,我才沒那麼不識趣。」她瞄他個白眼,好像怪他故意害她出糗。
「其實習慣就好,他們兩個真的很恩愛,絕不輸給年輕的我們,何況我老爸已經兩個月沒見到我媽,自然比平常更熱情。」
「你明知道會有這種狀況,剛剛為什麼不阻止蘭姐拉我上樓?」她依舊不悅地埋怨著。
「看在我媽願意回來的份上,我哪敢違背她的意思,萬一她又鬧脾氣要走,你不頭疼嗎?」
他很聰明的把責任往外推,實際上卻是要她感受一下他們簡家的愛妻傳統。
「算了,都是你的話,不理你了。」
電梯門開啟,甄筱琪逕自走入,正要按關門鍵,簡槐 竟然跟著踏入。
「你進來幹麼?不至於還要送我到停車場吧?幾時這麼多禮了?」
「我是要回去取車。」看她一直閃躲他的視線,他有意無意地越靠越近,說話的氣息幾乎直撲上她的臉頰。
她不想理他,電梯門一開馬上匆匆往外跑,太匆忙的結果反而被停車場地上的減速片絆到,差點迎面和地面Kiss。
「小心……」他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摟將她抱住,免去她一場小禍事。
「有沒有怎樣?」他關心地把她轉個面,上下仔細打量一遍。
「破了一個大洞。」她擰起眉喃喃嘟嚷著。
「在哪!我看看,不是沒有摔到嗎?」他有些緊張地想拉高她的長褲。
甄筱琪拉住他的手,不好意思地對他道:「面子啦!真是丟臉。」
「沒事就好,下回拜託你不要這麼毛躁,我會被你嚇死。」他鬆手將她放開,故意數落她,可是冷硬的聲音裡儘是關心。
「知道啦!」她不服氣地瞪著他反駁,「只要你不跟著我,我都沒事,你八成是我的災星。」
「胡說,我絕對是你的福星,你看每次我在你身旁,你不是都化險為夷嗎?」
他玩笑地和她唱反調,故意逗得她眉挑鼻翹,滿臉氣嘟嘟。
「嘸人像恁架呢『大面神』啦!干(簡)先生。」她生氣地用台語喊他,偏偏他那個姓用台語念還真是不好聽。
「小不點……」
他哭笑不得地對她皺眉,走近她的車,幫她打開駕駛座讓她上車,才走回客座自己開門上車。
「你跟上來幹什麼?」
「順路去取我的車呀!」
他皮皮地彎身趴在她身上幫她扣安全帶,回身再扣上自己的安全帶,測試她會不會因為這個親密接觸,和他大動干戈。「你總不會要我走路去忠孝東路吧?」
「你可以叫計程車。」她生氣地撇撇嘴,悶聲說著。
「何必呢?給計程車賺不如給你賺,你開價好了。」
她生氣地送他兩粒白眼球,默不搭腔地油門一踩,逕自開車走了。
哈哈!簡槐 心裡有種得意的快感,他越來越懂得怎樣逗得她冒火,又讓她拿他莫可奈何。他壞心地在一旁偷笑,盡情欣賞她變化多端的表情。
第七章
「你確定把他們倆一起關在店裡不會發生問題?」
「你以為會有什麼問題,兇殺案嗎?」簡槐 好笑地摸摸甄筱琪的頭,「你的腦袋瓜裡不要老是想些有的沒的,我大哥不是會使用暴力的人,何況我老媽已經認可程小姐當媳婦了,就算他真的對她怎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歪理,憑什麼你家肯要 縈當媳婦,就認定她非嫁你哥不可?」
在東區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浪漫餐廳裡,簡槐 軟硬兼施拉著她一起吃宵夜,沒有老媽在身旁,他終於可以單獨和她約會。
不過可惜了這個現場有鋼琴演奏、氣氛優美的餐廳,兩人卻差點因為別人的閒事弄僵了場面。
「你很愛跟我抬槓喔!」他縱容地看著她,「我只是想讓你放心,省得你人坐在我眼前,心卻早就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