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別玩火。」
她烏黑的髮絲像瀑布一樣在他眼前飄來蕩去,呼吸間全是她的氣息,南宮燁有些吃不消了。
不要問他為什麼,他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眼前這個小女人不是陸雲歌,而是一個要人命的小妖精!
「玩火?」陸雲歌撇過腦袋,有些傻氣地哼了聲,摸著他喉結的小手更加不安分,竟然朝下摸去,輕輕軟軟一路下滑……
「陸、雲、歌!」
事到如今,他不想教訓她的孟浪,而是想告訴她,這種事情要男人主動才行,但她柔嫩的小手將他的神智攪得一塌糊塗。
好啊,她既然在他身上點了火,等自己能動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扳回一城,讓她知道玩火的下場!
見南宮燁光叫不能動,陸雲歌愈加得意,手上的力道也隨之加重,不斷地在他身上東捏捏、西掐掐,還時不時側眼看看他臉上的表情,再不然就是綻出幾聲得意的歡笑聲。
「住手--」南宮燁再次喊停,不是因為惱怒,而是覺得招架不住,他甚至懷疑陸雲歌是不是吃錯藥了,要不然哪來這麼大膽?
「不停,我才不停呢!」陸雲歌玩得正高興,根本不理會南宮燁的抗議。
她的小手摸啊摸,摸到他的胸口,在那裡畫了幾個圈,然後舔了舔唇,張開櫻桃小口,露出牙齒,準備在那兒咬上幾口,測試一下他的肌肉,是否和看起來一樣結實。
就在陸雲歌的嘴巴都快碰到他的胸膛,自己的手像被什麼吸住似的不能動了,她納悶地低頭去看,一股排山倒海的氣流卻通過手臂驀地衝進她的身體。
「南宮燁,我……」
她痛苦地呻吟一聲,根本無法承受太多,幾乎是內力傳來的瞬間,五臟六腑就像翻江倒海一般,縱然瞪大雙眼,也止不住身體裡像氣球一樣被人吹炸的力量。
南宮燁這時也明白事態嚴重,也就是說,方才被南宮飛雪送入身體裡的幽冥之火,不知怎麼的被她啟動,正以驚人的速度,往她體內傳送自己的內力!
她纖細的身子經受不住這樣的衝擊,再不停止會有生命之虞。
要命的是,他現在根本動不了啊!
陸雲歌小嘴張張合合,似乎想說什麼,眼前卻金星亂冒,整個人像烤在火裡又像浸入冰中,終於眼前一黑,趴在南宮燁身上,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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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力強行灌入身體,等陸雲歌悠悠醒來,已是次日午飯時間。
「嘻嘻,昨天作了個好奇怪的夢……唔……我的眼睛……」
她坐直身子,渾然不覺自己的身體有何異樣,眼前卻忽然一陣眩目,才發現屋內陽光刺眼。
她的床明明靠著牆角擺,窗外的陽光怎麼會曬到她頭上?可是……這是自己的屋子嗎?
瞧見屋內的擺設,她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奇怪。為什麼她越瞧這兒,越像南宮燁的廂房?
她轉過腦袋,終於發現自己身邊還睡著個人,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動都不能動了。
怎麼可能!南宮燁……他不但躺在自己身邊,還蓋著同一條被子!
難道說昨晚的夢境全是真的?
雖然有些模糊,但她反客為主挑逗他、掐摸他的那一段還記得,那種感觸燙得讓人渾身發顫!
啊……還有就是……陸雲歌記起自己好像有吸過他的內力!
她不敢置信地運氣一轉,發現丹田中的內力充盈異常,好似無窮無盡,一點也不像平常那樣半天提不起一口氣。
這一切果然都是真的!陸雲歌摀住自己的眼睛,哀號一聲,腦子裡亂烘烘的。
怎麼辦?一個最現實的問題擺在面前。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有一點很確定,她不能叫醒南宮燁,更不能讓他瞧見自己衣衫不整的坐在他床上,她記得自己曾信誓旦旦的說過--哪怕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她也不會爬上他的床!
但……他向來警覺,怎麼到現在還沒醒?
心中冒出一個恐怖的念頭,她連忙伸手去探南宮燁的鼻息。
還好,呼吸雖然微弱,但一切正常,大概是內力散失過多,身體虛弱了。
沒事就好,她昨晚的舉動已經夠丟人現眼、荒誕不經了,她可不想再背一條人命,可是……南宮攆沒死又怎麼樣,被她狠狠輕薄了一頓不算,還被她吸光內力,嗚,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意外,絕對是意外……都怪那個南宮飛雪,沒事瞎摻和些什麼,搞得大家雞犬不寧!
可現在埋怨誰都沒用,還是想想以後怎麼辦吧!
二叔要是知道她幹的好事,肯定一腳把她踢給南宮憚,而南宮燁,她不敢奢求他對她還像以前那樣好。
陸雲歌越想越緊張,越想越害怕,到最後,情不自禁起了逃跑的念頭。
在她看來,解劍山莊是最安全的。
至於師父、師娘交代她的事,她覺得自己馬馬虎虎也算辦好了--南宮燁自然不是離魂掌的罪魁禍首。
陸雲歌決定採信二叔的說法。出事的三月,南宮燁正在楚州辦事,不可能跑去塞外殺人!
她當然知道這個理由單薄了些,可現在逃跑要緊,管不了那麼多。
何況……南宮燁的內力都被她吸光了,武功跟廢了沒啥兩樣,就算是他做的,也沒機會再犯了。
不要問她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不是偏心之類的蠢話,人哪能這麼公正,尤其在她懷著內疚和虧欠的時候。
至於師娘要的玉環……
她抬頭看看床頂,找了把小刀,重新爬回床上,站直身體,一邊撬木框,一邊喃喃自語。「南宮燁答應送給我的,這可不是偷……」
等一切完成後,她草草打了個包袱,步履一轉,頭也不回地逃出了聚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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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月餘,也不知是不是習慣成自然,回到解劍山莊後,陸雲歌繼承了在聚雲莊裡養出的習慣,每天望著天上的雲朵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