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朱暖暖瞠目結舌,覺得他還真是淒慘。
「還有件事忘了說……」既然要攤開來說,就一次說完吧!邵允人盯著她,緩緩說道:「那些邪物最愛找我附身,一旦侵入就很難趕出去!」
「你別開玩笑了!」情緒突然由輕鬆轉為擔憂,心下一凜,傾身越過餐桌捉住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陰魂幹麼要惡意地附你身?你這麼容易被附身嗎?你這樣,我會擔心的!明天我們就去拜拜,我求個護身符給你……」急促的語氣在在顯示出,她完全失去了說笑的心情。
她是真的很擔心呢……細細凝睇握住自己大掌微微發顫的小手,感受那溫暖氣流滑進自己體內,邵允人只覺內心深處興起一股強烈的情緒激盪……
「你放心!我有高人加持過的護身符。」反手握住她的,另一手卻拉出一條一直掛在脖子的八卦玉珮,玉墜上刻滿密密麻麻的細小經文。
「有這個,那些陰魂就不能附你身嗎?」還是不大安心。
「嗯!」微笑點頭,為了讓她放下一顆懸著的心,他只得柔聲安慰。「至少自我八歲那年掛著這護身符後,那些徘徊世間的陰魂雖然遇見我還是會糾纏,但已無法再侵入我的身體了。」這個舉證夠有力了吧!
勉為其難暫時同意了,朱暖暖還是暗自打定主意,準備找一天拉他去拜拜求平安。
「你剛說八歲那年,難不成你八歲之前曾被邪物入侵?」抓到語病,她迫不及待地追問。
「嗯。」輕應了聲,邵允人不由得陷入回憶中……
八歲之前,他還小不懂事,對於能瞧見那些遊蕩在世間、死狀淒慘恐怖的鬼魅魍魎,心底害怕得不得了,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願出去。家中兩名哥哥當時也小,無法理解他的龜縮自閉,常常頑皮又惡意的嘲笑他。
直至某天在山區別墅的夜裡,哥哥們以訓練膽量為由,將他一個人給丟在那片可怕的林子裡,然後他遇見了那個小女孩……
當夜小女孩助他離開了那片林子,而哥哥們以為他們訓練膽量的特訓有效,隔天晚上馬上又重施故技,不顧他恐懼的哭喊,硬是又將他拖到那片樹林內,接下來的記憶可說是他今生最不願去回想的記憶之一……
總之,他後來被惡靈給入侵了,若非父親緊急找來好友王叔叔幫他驅邪,還真不知會如何呢!之後就算驅邪成功,他還是大病了一場,差點沒丟了一條小命。就在那段時間,王叔叔為了永絕後患,這才將刻滿經文、得到加持的玉珮送給他。說也奇怪──果真從那時起,他便不當再被惡靈給侵犯過。
也因為這件事讓兩位哥哥嚇壞了,父親在責怪他們之後,也將他的特殊情況解釋給他們明白。從此之後,兩位過分保護弟弟的哥哥們便光榮誕生了!
想到一路成長至今,兄弟間濃重的手足之情未曾稍變,他不禁泛出一抹極為柔和的輕笑……
得到他明確回應,雖沒解釋過程,朱暖暖也能想像其中的驚險,不由輕咬粉唇。「我不要你有事!」
「那是小時候的事了!」看透圓眸底下的憂慮,邵允人傾身朝粉唇輕啄,不讓她虐待自己的唇瓣。
被啄得發癢,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你正經些!人家心情很嚴肅,你偏來攪亂、騷擾……」接下來的話語消失在兩張密合熱吻的唇瓣裡。
激切纏綿熱吻過後,兩人喘著氣,濃情蜜意退了開……
「還有件事想問你啦!別搗蛋!」眸光熾亮笑斥。
「問啊!」再次偷香,又啄吻了一下。
「既然不喜歡瞧見那些陰魂,怎會去當警察呢?警察不是最容易接觸到兇殺案啦一堆有的沒的?」實在很不解他當初是怎麼想的?難道是聽信了某則傳言,所以……
朱暖暖疑心大起,盯著他瞄了好幾回,在益發顯得古怪、彆扭的神情下,她知道自己不用問了,因為答案已經寫在他臉上。
「哈哈……」毫不客氣地大笑聲響遍屋內,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去當警察的理由是如此的可笑。「難道你以為警徽有國家正氣,戴上它邪物就不敢近身?」
「……」
「最後一個問題!到底警徽是不是真有如此神效?」語氣幾乎是調侃訕笑了。
「老實說──沒有!」
狂笑聲再次囂張爆出,某個女人實在缺乏同情心。
彆扭!彆扭!真彆扭!
躲在電腦後頭猛輸入資料的朱暖暖滿心彆扭,原因就出在那個又藉故上來和簡秘書談公事,事實上卻猛偷覷她的副總裁──邵允剛。
她自問不是長得天香絕色,也不曾在東昊第二號人物面前耍過白癡、出過糗,只是小小的、平凡的秘書助理,他應該不會去注意到她才對。可偏偏現實就不是這麼回事!
實在很想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問他到底瞧什麼?唉……只是吃人頭路,她沒那個熊心豹子膽啊!
以著眼尾餘光偷瞄到他視線又掃了過來,朱暖暖沒種的將臉埋的更低,專心一志地緊盯著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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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搞不懂老三到底看上那個圓圓潤潤、會讓人聯想到寵物的女孩哪一點?難道他小時沒養過,長大了才想過這癮頭不成?
搓著下巴,邵允剛想到昨夜老大一回家,就宣佈老三交了女友的天大好消息,讓原本就懷疑兩人關係的他,終於臆測得到證實,所以今天到公司,當然要上來多瞄她幾眼,好好觀察一下老三的意中人。
「喂!你,叫朱暖暖是吧?過來一下!」終於按捺不住,勾著手指頭叫人。
當她是狗喔!還用手指勾咧!心中不滿暗忖,還是沒膽反抗,乖乖上前去了──
「副總裁,你這是?」簡秘書不解她好端端工作著,邵允剛幹啥一臉凶神惡煞地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