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主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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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難道那兩個就不是男人?」馬思賢蠻橫的說。

  「人家一個是大夫,他不進去怎麼替公主看病?另外一個是太監,進去又何妨?你既不是大夫也不是太監,憑什麼進去!」有一個年輕的女尼一心忍不住反駁。

  「憑我是她的未婚夫婿。」馬思賢倒是挺大言不慚。

  「即使你是她親生父親,一樣也不能進去。」一心又說,神情彷彿真的連皇上都看不在眼裡。

  「大膽!」馬思賢就是會作威作福,「你想造反嗎?」

  「一心,你退下。」主持師太忙打圓場,「馬大少爺,請你息怒,不然你稍待一會兒,等八夫人來了,再隨她行動,你看如何?」

  馬思賢這才按捺下來,留在前院佛堂等候。

  一心冷眼瞧著的眼光中有不屑、有仇恨,她的堂妹就是被他害死的。

  世間,怨地不公平事如此多,一心向佛暗禱,若有慈悲,若有因果,怎不早早讓他報應?

  ???

  袁德芳又再仔細為朱顏把過脈後,寫下藥方分別命莫愁與解憂去買辦。支開她們兩人後,禪房裡只剩他們三人,袁德芳才生氣的對朱顏說:「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朱顏睜開亮晶晶的雙眼,笑著跳下床來,抱著袁德芳得意道:「怎麼樣?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何新驚訝得嘴巴大張。

  原來朱顏在謁陵時發瘋根本就是在演戲,為的就是借口離開馬府重重的監視,當然還有降低馬府對這門親事的熱中,否則袁德芳怎麼可能那麼無聊跑去出席那種場合,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袁德芳、朱顏和史德威三人,就連史可法都只以為袁德芳是被史德威說服了去,正高興他不再固執,也許有朝一日能為自己所用,共同為社積效命。

  「原來你們……怎麼不先跟我說呢?」何新抱怨。

  「呵!要是先跟你說了,哪能真像一回事,怎麼嚇唬得了一大群人?」朱顏不但得意脫困成功,也覺得戲弄一大群文臣武將很有趣。「芳哥哥……你幹麼瞪我?」

  袁德芳正狠狠的瞪她,「我只教你大哭大叫裝瘋賣傻,你幹麼去搶那把劍?萬一真的傷到自己怎麼辦?」

  「我知道你就在旁邊,所以很安心呀!」

  袁德芳回想起她橫劍向頸的那一剎那,就不禁心驚肉跳,「所以你就真的往脖子一抹,萬一那時候我正眨了個眼,你就……」

  「好哥哥,別生氣了,人家只是被圍得急了,怕又被帶回馬府,所以才……這還不都得怪你。」

  「怪我!」

  「對呀,誰教你動作那麼慢,不是說了你會跑出來壓住我嗎?」

  「你沒事抓了把劍亂揮一氣,我這一文弱書生,怎麼靠近?都給你譜了,也不照曲子唱。」

  朱顏聽他說自己是文弱書生,笑得眼波如秋水,而他沒提,自己還沒多大注意他這扮相俊逸極了。

  「人家只是靈機一動,你不覺得那樣很有氣勢?」

  「莫名其妙,哪個瘋子還擺派頭的!」無論如何她總是安然無恙了,他愛憐的輕撫她的臉頰說:「不過被你那麼一鬧,還能藏到這深山裡,倒也不是沒壞處。」

  「哪裡都行,只要別讓我待在那個金絲籠。」她抓著他的手柔聲又求道:「我們什麼時候遠走高飛!」

  袁德芳還沒有全盤計劃,天地之大,竟然想不到一處可以容身之地,「你的身子還虛,再調養一陣子吧,旅行是很需要體力的。」

  「可是我覺得自己好得不能再好了。」她忽然發現他的手包了一層布,還滲出血來。

  袁德芳知道她見不得血,所以要藏起來。

  「你……你怎麼受傷了?」朱顏克制住暈眩,關切的問,「是不是那只獨眼笨馬傷了你?」

  「沒事。」

  他正要敷衍,何新那直腸子卻說:「還不是為了救你,要是袁公子慢了那麼一下下,恐怕你就……」

  「何新,不要說了!」袁德芳喝止。

  朱顏幾乎毫無印象,此時才彷彿又感受到當時的絕望。

  其實她的病情尚不穩定,他只希望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太多壓力壓迫她。

  「好了,什麼事都別去想了。」他抱著她安慰,「一切都不會有事的,以後乖乖的聽我的話,我說什麼就做什麼,別再去鬧那種驚天動地的事,功夫再好,我也只有兩隻手、兩隻腳而已。」

  朱顏因在他的懷抱,遂放心了。

  第七章

  尚飛瓊是個聰明人,所以她不會仗勢欺人,因此她軟言勸服馬思賢繼續留在外面,她進去探望朱顏。

  當然,一有動靜,朱顏馬上又躺到床上裝睡。

  袁德芳為了朱顏,早就打聽過各個相關人為,尚飛瓊奸而不邪,倒也有可敬之處。

  尚飛瓊見過的美男子不少,但是眼前這一位,就是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害她心跳驀地失了序,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斂一斂衽,定一定心,抬起頭來,又是總督府的八夫人。

  「大夫……」

  「不敢當,在下姓袁,略識歧黃,但是還不敢自稱為大夫。」

  「公子戒謙,史大人恭中體國,正氣浩然,能聚天下奇人異士,也是天下之福。」尚飛瓊實在太會說話了,每個人都捧到了。

  「總督大人心繫社積,護主有功,這才是國之大幸。」袁德芳就是忍不住想嘲諷那麼一下下,不過他還是會怕眼神不由自主露出心思,所以裝得很謙卑的躬著身。

  尚飛瓊聽不出他是否有諷刺的意味。

  「公主現在怎麼了?」

  袁德芳把先前說給馬士英聽的有關朱顏的病情再說一遍,當然又加了許多醫術名詞混淆視聽,讓大家以為她真的頗嚴重。

  「公主已經寧神安歇,我已經請兩位姑娘去買藥,等公主醒來,再依我所寫的指示去煎藥服用就可以了。」

  他那些什麼五行五臟五官五色的,再加上浮洪沉急陰陽順逆,說的有條有理,聽的人若有其事。

  尚飛瓊是那種很會照顧自己的人,因此對醫理頗有涉獵,聽他說得毫不含糊,比起一般郎中那種藏私或藏短的心態都還要坦然,不禁對他的人品更加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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