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老是用這兩招來唬弄我,遲早我會教你伏法的。」叼根煙,屠傑邊歎邊點火。「你能不能跟老爹打個商量,求他寬宏大量地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不能咬住到嘴的肉,好歹也讓我的嘴巴沾沾油氣呀?」
怔了幾秒,她笑得很賊。
「往後,我們若生了女兒,哪天有男人跟你說同樣的話,你點不點頭?」
「叫他去死。」他完全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哈,這不就結了。」
窒了窒,屠傑再度不情願地笑了。
聽他低沉的笑聲,宇文凌波總算稍微寬心了。
會對丫傑這麼死心塌地,除了他對她百般的好之外,他就是這點嘴硬心軟的體貼令她臣服。縱使情慾薰心,他仍會在緊要關頭打住,不想讓她在事後有一絲後悔的遺憾。
這種男人,錯過了,她會恨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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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萬里,又是一個艷陽天!
窗外,白雲朵朵,悠閒地飄過淡藍天際;窗內,情濤滾滾,濃烈的春色薰熱了衣衫不整的一雙愛情鳥。
「嗶」一聲,電話內線響起。
屠傑笑遞給難得開竅的宇文凌波一個「你等等,保持這種High狀,我馬上就來收拾你」的賊笑,伸展長臂,按向桌面的電話鍵、拿起話筒,心情暗爽到不行。
「什麼事?」他語調輕快,眼角不忘拋個「性」致勃勃的媚眼,給已經垂掛在嘴邊的「肥肉」。
今天,是他的幸運日!嘿嘿,難得凌波這麼上道,待會兒絕對不讓她逃了,而且要一口一口地將她給吞得一乾二淨。
他好餓,餓了三年,從認識她的那一天起,就已飢腸轆轆。
「要死了你。」杏眸含春,宇文凌波羞睨著他,悄聲數落。
「嘻嘻……待會兒,你就知道誰要死嘍!」屠傑信心滿滿地以眼神回應,忍不住俯首再偷個吻。
這時,話筒裡傳出一聲,「喂?」在催了。
哈,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都忘了致華還在等著呢。
抱著速戰速決的篤定,他掀回話筒道:「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丫傑?」
「咦?」屠傑怔了一秒。「心儀?」學姊怎會在外頭呀?致華人呢?
「我……丫傑……」劉心儀輕抽了口氣,再強自鎮定住急湧而上的委屈。「這裡有位老先生,他說……」
「什麼老先生,你這丫頭片子會不會講話呀?」
「喝,老先……先生,你別猛按按鍵,我的手指頭……」
「手指頭不是好好的連在你手上嗎?叫什麼叫?我又沒將它輾平,你變什麼臉呀?」宇文偉的大嗓門完全壓制住她的反抗。
怪了,屠小姐啥時將助理換了個母的?丫頭知道嗎?嘖,不成不成,門外擺了個濃妝艷抹的小妖女,朝夕相處下來,這屠小姐遲早會反了。
對這未來將「拐走」小女兒的屠傑,宇文偉不時在心裡以他名字的諧音「屠小姐」來稱呼。
「可是很痛!」
「這麼點痛都捱不了,以後能做什麼大事業呀……甭按了,等你支吾完,天也黑了,我自己來。真是的,年紀輕輕也不多學一點,什麼都不會,等著餓死好了。」先削了她一頓,他迫不及待地拉高嗓門,「未來女婿呀,我進去嘍。」
女……婿?!
門裡門外,兩張臉同時垮下。
不會吧?!凌波不是才二十三歲的豆蔻年華嗎?這是她爸爸?喔,My God,他看起來已經一大把年紀,說是她阿公都不會有人懷疑,而且,凌波不但人長得美,嘴巴更是甜,哪像他……
偷瞪著那老當益壯的背影,劉心儀努力闔上驚愕的嘴。但……背影?哇,這還得了!她趕忙閉嘴,倏地衝到前頭,不顧一切地想達成盡忠職守的任務。
「老先生,你不能硬闖……」致華不在,她得先替他頂著,不能讓他落個守門不力的話柄。
宇文偉的老臉也垮了大半。
又喊他老先生。
哼,不能?就讓她看看他宇文偉到底能不能!小辣椒想使出拖延戰術,門兒都沒有。
不理她,他決心要闖關成功。
「老先生!」生平沒跟這麼刁鑽的老人對陣過,劉心儀有些傻了眼。
「叫什麼叫?不老都會被你喊老了。」離八十歲他還得再掙扎個四年呢,這丫頭片子竟老老老地亂喊……越想越氣,他索性站在門口,雙手叉腰。「閉嘴,你給我乖乖回去坐好,沒我的命令不准亂動!」
先替自家丫頭滅滅這妖女的威風,別哪天被她爬到丫頭頭頂做威做福,那他可是會心疼死了。
「嗄?」
「嗄個屁呀,叫你回去坐好就坐好,你是聽不懂話呀?」
「可是……」
甩都不甩一臉可憐相的小美女,宇文偉鼻頭一挺,打她泛著淚光的注視下揚長而去,氣勢磅礡得很。
隔著一道門,屠傑仍能清楚地自話筒裡,聽進外頭一開始的劍拔弩張與你來我往,也隱約知道氣弱的學姊已敗下陣來。他咳聲歎氣,忍不住想替自己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唉,他的命真是苦,在這個節骨眼上,「魚尾紋」這個總是揮之不去的老傢伙,就跳進來攪壞他苦心經營了快一個小時的一池春水。
屠傑苦笑連連的自嘲,「果真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唉,我已經苦了三年的意志力了,不介意早一點勞動我的筋骨呀。」
而宇文凌波的反應是--
才聽到第一聲熟悉的京片子,就見她修長的玉腿一軟,想也不想地往前一蹲,像做賊一樣慌張。
慘,老爹來逮人了!
發完牢騷地側過臉,屠傑驚見前一秒還在跟自己玩親親遊戲的親密愛人,竟然在轉眼間便矮了半截,甚至不避嫌地將紮了馬尾的小腦袋窩在他腿間,頓時,他光潔的額頭浮起三條黑線。
凌波她會不會太誇張、太扯了點?!
「喂?」他心頭不禁百感交集。
平時,任他魅力全開、說爛了嘴,她只肯眼神偷瞄、目光亂掃,偶爾再正眼笑望,卻死都不肯真正地靠近他胯下三十公分的範圍,說是避嫌。而此刻,隔著微薄的布料,他仍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急喘的氣息,正暖暖地烘煨著自己敏感且顯而易見已經呈現興奮狀態的重要部位……她這會兒完全是自動自發,不浪費他一滴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