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開除我呀?這就有點難了。」呵呵。「真不忍心看你失望的表情。」
「我不能?」
「嗯。」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領有免死金牌了。」
屠傑一愕。
「誰有這麼大本事?」他說一,有誰敢大聲喊二?
「你爸跟你媽!」實在忍不住,陳宏辛索性再笑個痛快。
一旁,宇文偉早就不客氣地笑彎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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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裡,魏承斌跟楊淑婷正頭靠著頭。
「唔,你的舌功越來越進步了。」氣息紊亂,他意猶未盡地伸舌舔了舔她的舌尖,還朝那片紅唇狠咬一口。「光你這一招,就沒幾個男人招架得住。」
「真的?」
「騙你幹麼。」鹹豬手上上下下地摸遍橫臥在懷的嬌軀。「嘖,人家是怎麼說的?白泡泡、幼綿綿,過癮!」
嘴唇被咬痛了,楊淑婷仍樂得呵呵媚笑,但想到了整個晚上所籌思的計謀,不由得揣起忐忑不安的猶豫。
「你覺得妥當嗎?」
「廢話!宇文家跟屠傑都是有錢人,這種肥羊不逮來宰,你還想宰誰?」他彷彿已然坐擁金山銀山般的心滿意足。「只要他們上了鉤,往後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可是,對那個叫屠傑的男人,我沒什麼把握哩。」
「不會吧?你現在想給我玩怯場這爛把戲?」魏承斌凌亂的濃眉一豎,凶神惡煞的神采盡顯。「怕什麼?你又不是沒耍過人。怎麼,事到臨頭,你他X的對人家於心不忍呀?」
「我沒有。」
「沒有?」懷疑的眼神冷不防地竄進凶狠的戾色。「還是,你真對人家姓屠的有興趣了?」
「放你的屁。」忙不迭地嗆回去,楊淑婷清楚得很,若她稍有停頓,疑心病重的魏承斌鐵定跟她沒完沒了
「那你機歪個什麼意思?」
她悶聲末答。
「又怎麼了啦?」
「他看起來滿精明幹練的,不像平時我們遇到的那種豬頭。」
「這你放心,我都跟老爹打聽過了,那個姓屠的看起來稱頭,不過卻是只紙老虎,中看不中用啦。」
「你確定?」
「安啦,你沒見那天他衝過來,也不問個清楚,劈頭就是朝我們一頓猛K,就像老爹形容的一樣,沒腦子、光只會動拳腳的二楞子一個。」說著,他朝她光裸的屁股狠拍一記。「打不贏他,我們不會逃呀?」
他雖然沒讀什麼書,但腦子還不錯,知道這事不能從浚風叔那裡下手;因為他跟阿婷的底細,精得很的浚風叔早就從他那判無期徒刑的爸爸口中摸清楚了,可是,老爹就不同了。
老爹腸子直,又因為爸爸跟浚風叔不但是小學同學,而且浚風叔在牢裡時,也受了爸爸滿多關照的,所以老爹對他也還不錯,藉著電話問候的名義,他順口問了幾句,老爹就一五一十地將屠傑的身世背景全都跟他說了,毫無隱瞞。
連凌波跟屠傑之間的進展,也全都被他給套了出來。
想到女大十八變的凌波,那股介於少女與女人之間的柔媚丰采,窈窕婀娜的年輕身軀,他不由自主的,身體又起了變化。
他的計畫是雙管齊下,這人跟錢,他都要!
「喝?」
「嘿嘿。」色眼迷濛,因強烈慾念而微顫的雙手從那尖挺的雙峰慢慢地滑下,探進神秘的幽谷。
楊淑婷猛地吸了口氣。「你還來?」
「你不行了?」
不行?
她揚起一抹狐媚嬌笑,抬起玉腿盤在他腰際,冷不防地一個扭身,將放聲狂笑的魏承斌給壓在身下。
「唷,這麼凶喔?」
「就讓你瞧瞧,我行不行呀。」
第四章
情人節,有情人的專屬節日。
凝望著對座的嬌妍佳人,屠傑笑得帥氣,也笑得感觸良多。想到這幾天排除萬難,終於如願的跟凌波共度情人節,沒有勇士那條滑溜的小泥鰍,也沒有擾人的「魚尾紋」來礙眼,就只有他們。
他跟她,兩人獨處!
「呼,滿足。」擱下刀叉,他笑歎道。
淺啜著艷紅的調酒,聽他這突如其來的心滿意足,宇文凌波先是挑眉,旋即會意地綻唇微笑。
「吃得這麼開心呀?」她心裡多少瞭解他的滿足意謂何事,不覺心生歉疚。
今天晚上是安詳了許多,沒有家人環繞在身邊。雖然她極愛同住的家人,畢竟宇文家的人口一直就是這麼少少的幾個人,她也不討厭老爹跟小勇士的黏人,因為被家人需要的感覺,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滿足與驕傲,可是,她更喜歡跟丫傑相處時那種心靈契合的恬適感,不見得都會熱血沸騰,但卻很窩心。
「餐好,人美,氣氛佳。」他舉杯邀她同慶。「看來我們應該快轉運了,值得幹一杯。」
「轉運?」
「沒錯。」雖然仍笑著,但屠傑若有所思地瞅著杯中的紅液。「希望我們真的要轉運了。」
聽出他的感慨萬千,她微怔。
「凌波,你記不記得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
未語,宇文凌波點點頭,先笑開了。
那年,她才滿二十歲。
丫傑不是她第一個男朋友,卻是她第一次經過老爹允許,可以跟交往中的男朋友正正式式地吃一頓夢幻般的燭光晚餐。
高級的法國餐廳,小提琴樂師在桌旁浪漫演奏,四周綴滿紫玫瑰,伴隨在側的是情投意合的男人……在在都將氣氛引燃到最高點,她已經再無所求了。
結果,良辰美景被老爹打散,還因此鬧了一個不小的笑話。
原來是小女兒想跟男朋友在外頭吃浪漫的燭光晚餐,做爹的打死都不肯,但女兒的堅持,再加上孫子宇文渥的鼓吹與勸說,不想被冠上老頑固臭名的宇文偉,才咬緊牙關地勉強點頭應允。
但他頭雖然點了,卻在家裡坐立難安,生怕小丫頭片子一個端不住,失了矜持,也失了童貞。
整個晚上,就見一個蒼老的身軀倚窗憑眺,巴不得下一秒就見女兒出現在巷口,好安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