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沒感覺。」所以教她如何能不像死魚?
「你對我沒感覺?!」他眼瞇細,身為一個男人,她說這種話簡直是他的奇恥大辱。「你很難取悅!」
「謝謝誇獎。」
「我不是在誇獎你。」他說得咬牙切齒。
他那表情——那一瞬間,裘心染的心被他逗笑了;但他的下一句,卻又讓她寒了臉。
他說:「或許你不知道吧?愈是難討好、愈是難取悅的女人,我愈喜歡;所以——」他咬住她甜美的耳垂問:「你有沒有很後悔?後悔自己沒有乖順一點,或許這樣我還會比較快厭倦你?」
什麼?!只要這樣,他就會厭倦她?!
是的,她承認,她的確有些後悔了,而且裘心染還把這樣的失望心情寫在臉上,看得閻傅廣大樂。
他哈哈大笑。
她瞪他,他在笑什麼?
「我是騙你的。」
什麼?
「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很難厭倦你。」只要她不喜歡他一天,他就不會厭倦這個女人。
什麼?這一句話她更是驚訝,但他沒讓她有太多時間去反芻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的利刀已以防不勝防之姿入侵她的體內。
他奔放於她的體內,而再次擁抱這個冰山美人的感覺……
閻傅廣只能歎喟一聲,說:真好!
第五章
「你要去哪?」
做完愛,裘心染不曾流連他的體溫,翻身就想下床;本來閻傅廣已經昏昏欲睡了,但身旁的動靜卻讓他倏地睜開眼,果不其然,她想走了,現在正在穿衣服!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你這是在幹嘛?」裘心染默然地瞪視著他。
對那些想吃她豆腐的男人,她這招一向很有用,但使在他身上怎麼不見半點功力?
「留下來陪我。」他身子枕在床上,臉卻昂起來,像是在跟媽媽撒嬌的小男孩。
他這一招從沒對任何女人用過,但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知道他這樣笑起來很可愛,應該很少有女人躲得過;沒想到……這招對她沒用,因為她愣了愣之後,竟然問:「你還想要?」
該死的,她竟然以為他是還想要,所以才留她!
他又不是種豬,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做,今天清晨他跟她已經做了三次,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昨晚狂歡了一整夜,現在根本沒那個體力;但,要老實跟她說嗎?說他不行、沒體力了,這樣會不會很沒面子?
「好吧!」她說。
好吧!那是什麼意思?閻傅廣還沒弄懂,裘心染已經又把衣服脫了,再窩回床上:看來,他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好吧!再來一次。
閻傅廣為了面子,也為了留下她,所以再把身子覆在裘心染之上,他很努力很努力的取悅她,因為他要爭取時間,絕不能讓自己的小弟弟起不來。
起不來,那就難看了。
嘿咻、嘿咻——
他、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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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穿衣服了?」
閻傅廣又完成一次「艱難任務」,才虛軟地剛躺下去,她又起身了,又在穿衣服了!
「該死的。」他咒罵一聲,他到底要怎麼做,她才會留下來?閻傅廣懊惱著,而裘心染聽到了。
他在不高興!
不高興什麼?
「你又想做啊?」她回頭看他一眼,發現到他整個臉都板下來了,剛剛的愛笑模樣已不復存在。
她以為他是做得不夠才不開心,但她已經足足應付他四回了,他到底還要怎樣?
裘心染也不開心了,對一個剛接觸性經驗的人而言,她覺得四次已經是她的最大極限,她現在身體很不舒服,而他卻這樣縱慾,他是想將她折騰死嗎?
裘心染瞪著他看。
他還是那副不爽模樣,氣死人了,好吧、好吧!就讓他再做一次。
裘心染又脫了衣服,窩回床上,但她等了老半天,他卻動都不動。他這是什麼意思?
「喂。」她叫他:「你到底要不要?」她可沒這個閒工夫陪他在床上閒耗。
「我們不能就只是躺在床上嗎?」他悶悶的,最後才吐露出心聲,因為要他一個大男人說他需要她陪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而剛剛那句話已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但裘心染卻不解風情,還問他,「躺在床上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不行嗎?」
「不行,當然不行;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閒、一樣無聊啊?我還有一堆的事要辦。」
「比如說?」他要她舉例。
「比如說……」比如說她要看書、要聽音樂,甚或出門走走,去看場電影或是逛街之類的,只是,奇怪,她幹嘛跟他說?
她橫眼瞪他。
他倆的關係不是僅只於床伴嗎?那他未免也干涉她太多事了吧?他真無聊。
「你不做是嗎?」
「不做。」很有骨氣的拒絕,事實上他不是不做,而是無能為力,剛剛那一次已是他的極限了……
只是,這種話教他怎麼說得出口?
「這是你說的喲!你可別反悔,事後又跑來找我麻煩。」裘心染再三警告他,要不是因為他抓住了她的把柄,她今天也不用事事順著他,怕他不高興。
她飛快的穿好衣服,而後,像逃難似的逃離他的勢力範圍。
她走了……而閻博廣全身的力氣像被抽乾了一樣;他突然覺得好累。為什麼他們不能跟一般的情侶一樣?
為什麼他跟她之間就只有性?為什麼他怎麼留都留不住她?她看不出來,他對她很特別嗎?
他從沒對一個女人這麼用心過,但她卻有眼無珠,徹底漠視他的努力,她一心只想要脫離他的勢力範圍,而他就真的拿她沒轍嗎?
閻傅廣思考起這個問題。
不,他絕不甘心,不甘心他跟她就只有這樣的關係,他一定要再想個辦法,讓她知道他要她,絕不是只是要她的身體,但她半點機會都不給他,他們之間除了上床之外還是上床,這樣裘心染怎麼會有機會知道他絕不是貪圖她美麗青春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