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根本不關他的事。
她不能因為缺錢、不能因為愛做嗎?總之這事關他什麼事?這男人未免也管太多了吧?
而他──
他早就知道依她的個性,她根本不會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剛剛他們在床上廝殺,她依舊能冷靜以對,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讓人感覺很冷;可他偏偏不是一個懂得知難而退的男人,所以她不回答,他依舊站在浴室門口推敲她的想法。
「我想你應該很缺錢吧?」他問她。
她卻瞪他。
「你要問這個問題,可不可以等我洗好澡之後再問?」她光著身子,他就站在門口,他這樣她很彆扭。
「不行。」他就是得現在問,因為,他雖認識她不久,但卻摸清她的個性沒有九成也有八成。「如果等你洗好澡,穿好衣服再問,只怕你那時候嘴巴閉得比蚌殼還要緊。」
所以,他當然得趁她全身光溜溜的時候問。
這樣一來,他便能防止她迂迴不回答他的問題,還能讓眼睛大吃冰淇淋。這一舉兩得的事,就只有他做得出來。
「還是……你是我爸媽派來的?」其實,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他爸媽想抱孫子想瘋了,三不五時的陷害他,要是他爸媽想用這一招來害他的話,那他們就真的太糟糕了。
他還想遊戲人間,還不想太認真的過生活,哎呀!要死了,他現在才想到,他剛剛沒戴套子,就這樣射在她體內,那她現在──
他的目光輾轉而下,看向她的腹下……
「你在看哪裡!」她又急又氣,真想摀住他的雙眼,不讓他看。
他卻大剌剌的踏進浴室裡,眼看就要欺近她,嚇得裘心染連退好幾步。「你想幹嘛?」
她伸手擋住他,而他一個大男人比她孔武有力多了,一個輕拍就將她的手撥開來。
他的手探向她的私密,惹得她尖叫連連。
「是不是我媽派你來的?她讓你刻意接近我,等我們發生關係、你偷得我的精子之後,你就可以母憑子貴了是不是?」
「你這個瘋子,你在講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的父母,更不要你的孩子。」
「是嗎?」他不太相信。「那你進來這麼久了,我的精液為什麼還留在你體內?」她為什麼沒弄出來?他手伸進去掏弄一番。
才一下子,他的手掌就全是他剛剛貢獻出去的「寶物」。
「這是什麼?」如果她真不想要,那她幹嘛還留著?他覺得這女人根本是居心叵測。
而裘心染才覺得他有被害妄想症呢!他真該死,「我只是還沒弄乾淨。」而且要她以一個連看自己身體都覺得害羞的人去摸自己,弄出他的……他的那個東東,她還需要先做好很大的心理建設好嗎;這就是她之所以進來這麼久,卻一直沒行動的原因,而他該死的──
他竟然以為她是想要他的孩子、想要母憑子貴!他以為他是誰啊?
裘心染氣得想推開他,他卻將她摟得更緊,讓她的眼瞪住他的。
「如果你不是我媽派來的,那你為什麼要接近我?」
「我就不能是為了錢嗎?」她負氣地說。
她不喜歡自己,所以想作踐自己,這樣不行嗎?裘心染嬌俏的小臉上寫滿不同於她氣質的叛逆。
「你不像。」她的氣質太好,像是家教極好的女孩子,他剛開始還誤以為她是演技好,但當他知道她還是處女後,他便不認為她的純真是裝出來的。
她一直表現出最自然的自己,包括在跟他做愛的時候,他是瞎了眼,才會以為她是裝的。
「還有,如果你真是出來賣的,那你為什麼還是處女?」
「因為處女比較值錢。」
他一愣。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處女膜是偽造的?」
「是的。」她面不改色地說謊,不喜歡別人問太多關於她的私事;事實上,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在他們的交易範圍內,他幹嘛管她那麼多?
裘心染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而閻傅廣卻瞬也不瞬的瞪著她看。
「你說謊。」他一眼就看穿了。
「如果你的處女膜真是偽造的,那你為什麼要說?」她為什麼要誠實以對?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假造處女膜不就是為了撈更多錢嗎?既是這樣,那她就該更努力掩飾,而不是把事實昭告全世界。
「還是你認識我?你偷偷愛上了我,明知道我不可能響應你的愛,便用這種方法來接近我──」他才說到一半,就發現她瞪著他。
她那眼神不像是她對他有愛,倒像是恨意多了一點。
好吧、好吧!他願意相信她不認識他這件事,「那……是不是你的朋友認識我?」
她皺眉,明顯的聽不懂他的意有所指,指的是什麼。
好吧!他再講清楚一點。「我是不是曾經對不起你的好朋友或好姊妹過,所以她們要你來報復我,先跟我上床,再設計個仙人跳之類的。」
他愈說愈離譜了,他這輩子到底欠了多少女人的風流帳,此時此刻才會如此的提心吊膽,怕人設計陷害他。
真是個不忠的爛男人。
裘心染暗自在內心唾棄著這樣的男人。
「不是。」她說。「我沒有任何陰謀,我不認識你的父母或是眾多女友中的任何一個,所以你大可放心。」她瞪著他看。
他還是不放開她!
好吧!或許是她的說服力不夠,不足以讓他安心。「需要我寫一張保證書給你嗎?」
「保證書?」什麼保證書啊?閻傅廣不懂。
「就是用白紙黑字言明我跟你上床是心甘情願,絕對沒有任何計謀。」其實她墮落的理由很簡單,她只是受夠了再當一個乖乖脾,她想大聲的反抗家裡,但又卻擔心因此而讓母親想不開,所以,才偷偷的想放縱一下,嘗一嘗墮落的滋味,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竟然讓她頭一回就遇到一個神經病,真是倒霉透了。
「還得寫上,要是你有孩子,那也不關我的事,我絕對不負責。」他再三強調,怕的就是被他父母陷害,而一腳踏進婚姻的牢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