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傅廣跟李元智有生以來,頭一次被警察攔下來,而閻傅廣卻不見怒色,反倒很感激警察伸張正義,幫他把這個損友給攔下來。
「還我。」他忙著要搶下李元智手上的離婚協議書。
「不還。」
「還我。」
「不還。」李元智還跑給他跑。
怎麼?他們兩個是當他們警察是死人啊?當著他們的面還在鬧。
「身份證拿出來。」
「哦!」李元智還真乖,還真拿,但——傅廣在幹嘛?他傻了啊?
「喂!」用手肘推好友。「人家警察大人叫你把身份證拿出來啦!你沒聽到啊?」李元智提醒閻傅廣,但閻傅廣他——
他看傻了。
他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那對男女,人便這樣的看傻了。
那男的是楊仁寬,可他手裡抱著的女人呢?
她是誰?
該死的!這個爛人,他竟然背叛了裘心染!
閻傅廣火大了,火速衝了過去。
「喂喂喂,你要去哪?」警察大叫,怎麼?他是真當他們警察是死人喔!
警察追了過去,而這種好戲,李元智當然要跟過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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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仁寬。」他叫住他的異母兄弟。
楊仁寬這才看到閻傅廣。
他這個一向瀟灑慣了弟弟在幹嘛啊?「你怎麼會被警察追?」他看著後頭一前一後跟來的人。
閻傅廣叫他別管他,「我問你,她是誰?」手指著楊仁寬身邊的狐狸精。
楊仁寬這才要回答他說:不用他管,一名警察已追了過來,還抓住閻博廣說他妨礙公務,竟然跑給他追!
這死老百姓!「身份證給我拿出來!」
閻傅廣覺得他很煩,便把整個皮夾都拿出來丟給他,裡頭的現金掉了一地,一陣風吹來,干元大鈔滿天飛……
剎那間,很多行人、騎士全停了下來,雙手抓著漫天飛舞的錢,那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警察制止著,叫著大家,「不要撿、不行撿!這是結夥打劫……」
現場一片混亂,閻傅廣卻始終盯著楊仁寬,要他給他一個解釋,「這個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事實上,他真正想問的是,他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那該死的,裘心染要怎麼辦?
他才剛放她自由,讓她能跟楊仁寬雙宿雙飛啊!
可楊仁寬竟然、竟然……
「你拋棄她了?」
「你不要她了!」
「你該死的,你說句話啊!」
他一連問了三聲,而且一聲大過一聲,而楊仁寬要不是怕女朋友誤會,他才不會跟閻傅廣解釋清楚呢!「我從來沒跟裘心染在一起過。」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結婚的隔天,明明看到你跟她拉拉扯扯的。」他別以為他瞎了,就是從那天起,他才決定要繼續荒唐過日子,決定再也不把裘心染當成心頭寶,而他……他現在是在說什麼鬼話!
他說他跟裘心染從沒在一起過!
他媽的,他想騙誰啊?!閻傅廣真想破口大罵。
他可是強忍著對心染濃濃的愛意,拚命做出讓她恨他的絕事……
如果他大哥說根本沒跟心染在一起過……那他先前的犧牲與忍耐算什麼?!
更甚的是,他還硬逼自己做出無止盡讓心染恨他的壞事……
莫名的,閻傅廣突然有點期望他大哥只是在騙他!
「那一天,的確,我是要她跟我走,我們兩個可以重新來過;不過,她一口拒絕我了。」
「拒絕你……」聽到這樣的答案,閻傅廣有那麼一瞬問的失神。「為什麼?」裘心染不是深愛著他大哥嗎?
閻傅廣不懂,但該死的楊仁寬卻不肯把事情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他一副閉上嘴就不打算再開口模樣,可惡!
他自己去找裘心染問個明白。
閻傅廣掉頭就走。
「喂喂喂,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一名警察本來想追上去的,但他的夥伴卻拉住他,要他別追了。
「為什麼?」他問。
另一名警察把閻傅廣的皮夾拿給他看,裡頭放著閻傅廣的名片。
「他是恆升集團的小開!」
「是的。」所以飆車算什麼,這些有錢人要是真想,都能把大馬路買下來當競賽場了。
算了、算了,還是直接開張罰單了事,省得還要勞煩上頭的人下來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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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你為什麼要答應?你是他明煤正娶娶進門的老婆,怎麼他要你離,你就讓他離?」
裘母看到女兒搬回家住,還以為女兒終於發脾氣,決定給女婿一頓排頭吃,本來還暗暗竊喜,但這幾天也不見女婿上門來討饒,而看裘心染那個樣子,也像是無關緊要似的,她最後逼問之下才知道,這哪是冷戰啊!他們根本就已經離婚了。
她這個傻女兒——
「你為什麼要成全那個狐狸精,你為什麼要讓她稱心如意?你只要不點頭、不離婚,我就不信他們閻家能拿你怎麼樣?」
「媽,你別說了。」裘心染頭都痛了。
「什麼別說了,你知不知道你大媽若是知道這件事,她要怎麼笑話我?」裘母愈想愈不對。
她還是覺得自己生了個傻女兒,什麼事都不跟她商量,就把事情解決了,稱了別人的心、如了別人的意,而卻要自己受苦。
「我問你,你離婚,那你跟閻博廣要了多少的贍養費?」
「媽——」裘心染忍不住地哀號。
「別叫我媽,你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你沒拿是不是?」她問,而裘心染卻一句話都不說。
裘母一看就知道她女兒沒拿。「我真是生了個傻女兒,平時看你覺得你滿機伶的,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蠢事;你竟然一毛錢也沒拿——」
「我拿那個幹嘛?我有工作,我又不缺錢。」
「你有工作!你能工作一輩子嗎?你要知道,裘家的一切,你沒半點份,你大媽遲早會趕你出去,到那時候看我們母女倆怎麼辦?」
「我會養你的。」
「你養我!你拿什麼養我?你現在連老公都沒了,還敢說大話。」裘母愈罵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