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一次做,我不是都有戴保險套嗎?」所以,應該是不可能啊!
「唔──」舒璽的目光又開始游移了。
看她這個樣子,也知道她的心裡有鬼。「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沒說,還有什麼事瞞著我?」蔣善文氣得直衝著舒璽吼。
舒璽扁者嘴巴說:「好嘛、好嘛!告訴你就是了嘛!其實……你的孩子不是我們兩個在做愛的時候有的啦!」
「那是什麼時候有的?」他倒想聽聽看她要怎麼掰。
「我拿你用過的保險套裡的精子去精子銀行貯存,人家本來只是想留個紀念,人家根本沒有惡意……」舒璽急著要解釋她的用意。
但對於舒璽原本的用意,蔣善文並沒有多大興趣,他只想知道他的精子是怎麼跑到舒璽的子宮裡的?
「然後呢?」他問。
「然後──然後你要跟我分手,我想……一個孩子或許可以絆住你,所以──」她支支吾吾的說。
「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我的精子上頭,把那個本來只是想留作紀念的精子拿來植入你的體內,跟你的卵子交配?」他氣得完全沒注意自己的用字遣詞。
「什麼交配!你講話怎麼這麼難聽?」舒璽把小臉一皺,噘起嘴來嗔怪蔣善文的用詞不當。
「還有──」舒璽還有後續要報告,她要鉅細靡遺的把所有「采精」的過程全部搬上檯面說給蔣善文聽,但他一聽到還有後續發展,他便忍不住驚聲尖叫──
「什麼?!還有!還有?!」
他那表情就像舒璽幹了什麼殺人放火的壞事一樣,舒璽怕都怕死了,心想,如果蔣善文不能接受她把自保險套裡偷來的精子拿來用,那他肯定更不能接受她使計讓他DIY,再偷偷的將精子抹在她的花門工戶內,以至於藍田種玉……
天!還好她還沒把所有的故事一口氣講完,要不然,這下子她連自己是怎麼死的她都不知道。
舒璽趕快拍拍胸脯,暗自竊喜,好裡加在。
「你在竊喜什麼?」
「沒有啊!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所以,你不要對我生氣了好不好?」舒璽立刻將得意的表情斂去,換上一張可憐兮兮的表情。
而蔣善文再怎麼心硬,都沒有辦法對這樣的俏臉生氣,更何況──舒璽還懷了他的孩子呢!
「幾個月了?」他好無奈啊!
「什麼?」舒璽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是一副沒有進入狀況的樣子。
「你都要當媽了,怎麼還老是這麼心不在焉的?!我是在問你,你懷孕幾個月了?」蔣善文歎了口氣問舒璽。
他臉上雖然是無奈的表情居多,但口氣卻放柔了,就連臉上的線條也不像剛剛那樣凶巴巴的。
舒璽知道蔣善文又回到她所熟悉的樣子,可以任她撒嬌、使性子了。所以,她隨隨便便比了個「二」,告訴他說:「兩個月了。」
她又隨口說謊了,畢竟──她總不能跟蔣善文說,她昨天才偷到他的精子,昨天才懷孕的吧!
兩個月了!
蔣善文看著舒璽的肚皮。「怎麼看不太出來?」
「才兩個月,當然看不太出來,但是再過一陣子,我的肚子就會鼓鼓的了。」舒璽笑得花枝亂顫,一副即將為人母的喜悅表情。
蔣善文是很難想像舒璽當媽是個什麼模樣啦!但是,一想到舒璽即將成為他的妻子,當他孩子的媽──
不知怎地,一股不知名的激動突然填塞於他的胸中,讓蔣善文亂感動一把的。
他將舒璽一把摟過來,告訴她,「我們結婚吧!」
第六章
怎麼知道,
該來的沒來,
不該來的卻出現,
害我鎮日忐忑,
一心只想逃避現實。
耶∼∼成功!
舒璽穿著結婚禮服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她的「偷人」計畫成功,終於把蔣善文搶回來當她的阿娜答,這種結果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順利,她得意到想……尿尿!
舒璽眉頭一皺,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怪怪的。
「怎麼啦?剛剛還笑得花枝亂顫,現在卻又皺緊眉頭?」伴娘房世伶一邊幫舒璽戴胸花,一邊不解的問。
舒璽眉頭依舊深鎖。「我覺得我的肚子怪怪的耶!」
「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不知道,而且我現在很想尿尿。」
「想尿就去尿啊!」難不成還要人幫她把啊?
「可是……人家穿著禮服啊∼∼」她就是介意這個嘛!
「先換下來呀!」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問題,舒璽有必要把它看得那麼嚴重嗎?「來,我幫你。」最多等一下她再幫舒璽穿一遍嘛!
房世伶幫舒璽脫下白紗禮服,讓她去洗手間解手。
不一會兒,房世伶便聽到一陣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那是舒璽發出來的!
房世伶還以為舒璽是出了什麼大事,連忙跑去洗手間查看。
「怎麼了?怎麼了?」房世伶著急的問。
舒璽一臉慘樣,苦著臉回答道:「完了啦!我月經來了。」
「月經來了!」這算什麼慘絕人寰的事呀?「你月經來了這是很正常的事呀!」有必要像現在這樣鬼吼鬼叫嗎?
「怎麼會正常!」舒璽哇啦哇啦的鬼叫道:「我懷孕了,現在月經卻又正常的來,這樣怎麼可以叫做正常?嚇!」舒璽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世伶,你說,我之所以流血,會不會不是月經來的緣故,而是因為……我的孩子小產了?!」
舒璽著急地拉著房世伶的手,焦急的訴說著令她覺得青天霹靂的事。
房世伶聽完事情的始末之後,她終於懂了。「舒璽,你放心啦!你沒有流產。」她想太多了。
「我沒有流產!可……可是我怎麼會流血呢?」舒璽整個人都慌了,直在洗手間裡打轉。
「你之所以流血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懷孕。」
「什麼?我沒有懷孕!」這噩耗彷如青天霹靂,直往舒璽的腦門劈來,她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
「這──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