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善文走出來開門,沒看到半個人影,倒是看到地上放著一隻塑膠袋,裡頭裝著兩片法國土司,裡頭還附著一張字條寫著──
早餐是我幫你弄的,我只是個愛慕你的人,不是壞人,請你放心的吃吧!
放心的吃吧?!
他是傻子才可能放心的吃陌生人做的早餐呢!蔣善文嗤了一聲,想把早餐隨手一丟,但突然……他覺得有點奇怪。
那張字條上的字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蔣善文又把字條拿起來看,那上頭的字愈看愈像是舒璽的字,莫非她──
蔣善文伸長脖子往外看,想找出舒璽的人,但他找了老半天,除了這袋東西外,就是沒見到半個人影。
會不會是她早走了?
不可能!蔣善文馬上推翻剛剛的想法,他太瞭解舒璽了,以他對她的瞭解,舒璽若是沒親眼看到他把早餐吃下肚,她才不會走呢!
蔣善文把早餐放回原處,理都不理便折回屋子裡。
而躲在一旁的舒璽看到了喲!
嚇!蔣善文的防人之心怎麼這麼強?!她都已經告訴他,她沒有惡意了,他竟然還不放心,不吃她送來的早餐!
這實在是太可惡了!
舒璽並不氣餒,她飛快的又寫了一張字條,跑到門邊,正打算敲門時,門霍地打開了,而蔣善文就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舒璽「嘿嘿」地乾笑了兩聲。
「你來做什麼?」蔣善文臉上的壞表情完全沒有被舒璽的笑靨所融化,而且還有愈來愈難看的趨勢。
不過,舒璽並不怕蔣善文的凶,她還是很有勇氣地挺起胸膛,告訴蔣善文說:「我送早餐來給你吃呀!」
看到舒璽涎著一張笑臉想討好他,就好像他倆還未分手前一樣,蔣善文看了差點沒被她氣死。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蔣善文大吼。
他又說到舒璽的痛處了。
舒璽點點頭說:「我知道呀!你不用一直強調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啦!」因為,他每多說一次,她的難過就會增添一分。
「既然你很清楚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幹嘛還送早餐來給我?」他不能接受。
「那是因為我關心你啊!」她說得理直氣壯。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我只要你離我遠一點。」說到最後,蔣善文根本就是一字一句的吼,他就怕舒璽是耳朵聾了,沒聽清楚他的話,所以才會三番兩次的來煩他。
「你走、你走──」蔣善文很沒風度的用手推舒璽,不要她再一次介入他的生命裡。
他好不容易才想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想再找個女人好好的去愛,他不要舒璽再來攪亂他的生活。
舒璽雖然被他推著走,可卻一點都不氣餒,她一心惦記著一件事,「那你的早餐……」
「你帶著它跟你一起滾出我的視線之外。」蔣善文將舒璽連她帶來的早餐一起轟了出去。
他表現得這麼惡劣,一點風度都沒有,這下子舒璽該知難而退了吧?
※ ※ ※
沒有喔!
舒璽被蔣善文殘忍的拒絕後,她不但沒有半點退縮,反倒是愈挫愈勇。
被蔣善文趕出門的舒璽拎著那兩片土司,一點都沒有氣餒的感覺,還意志堅定地想當個賢妻良母。
所以,她先到傳統市場逛了一圈,幫蔣善文買了幾樣他愛吃的菜跟水果,又去超市買土司跟蛋,打算冰到冰箱裡讓蔣善文自己做早餐來吃,別一大早就吃什麼鬼泡麵。
因為買太多東西了,所以,舒璽的荷包一下子扁掉許多,害她沒錢坐計程車,只好拎著一大袋東西跟人擠公車。
偏偏蔣善文住的地方又離公車站有一大段的距離,可憐的舒璽提著那一大袋的重物回到蔣善文的家時,她都快累死了。
舒璽好想休息一下,至少讓她在蔣善文的床上躺躺,聞聞他的味道,好一解她幾個月來的相思之苦,但是──
她不能這麼做,因為她看到蔣善文有一堆的髒衣服待洗,還有,蔣善文的客廳亂糟糟的,實在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唉!沒有女主人的家就是這個樣子,沒一處乾淨的地方可以立足,以後她若是跟蔣善文結婚,她一定不會讓他們的家變成這個樣子。
舒璽在心中暗暗發誓,且開始著手幫蔣善文整理房子。
她先把髒衣服分類丟進洗衣機裡,又拿起水桶、拖把開始打掃屋子。唉!蔣善文如果看到她這麼賢淑又這麼賢慧,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
一想到蔣善文對她感激得痛哭流涕的畫面,舒璽就開始暗爽在心頭,心底竊喜不已,工作就做得更加努力了。
舒璽打掃好房子,又把衣服晾好之後,想等到四點半時,蔣善文快要回家前幫他準備晚餐。
但現在才中午兩點耶!離四點半還要很久,舒璽小小的心煩了一下下,但隨即她便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
她可以先在蔣善文的床上睡一下下啊!
昨晚她等蔣善文不知道等到深夜幾點,今天早上又一大早起床幫他送早餐,現在又做了一大堆的家事,害她有點纍纍的,好想睡覺,要不,她在蔣善文的床上瞇一下好了。
她只會瞇一下下,不會睡沉,她一定會趕在蔣善文回家之前把家事做完,還他一個舒適又溫暖的家。
給了自己一個十足的理由!舒璽便興奮的往蔣善文的床上跑。
她一看到蔣善文的大床,馬上就撲了上去。
哦∼∼好懷念的味道喔!舒璽抱著蔣善文的被子、枕頭一直嗅聞,那是一種淡淡的蘋果香混和著男人的汗味,嗯∼∼這就是蔣善文的味道。
好好聞,好香喲!舒璽深呼吸一口,將蔣善文的味道全都吸進她的鼻腔內──
擁著蔣善文的感覺讓舒璽感到很安心,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 ※ ※
蔣善文回到家裡,看到的就是美人橫躺的畫面。
該死的!她怎麼又來了?
「舒璽!」蔣善文不顧舒璽睡得正香甜,身子如箭矢般直直的射向床緣,長手一伸,便把她嬌小的身子給拎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