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她,而今,她竟然數落他的不是,還要他收斂點!他做了什麼啊他!
「你來是為了要讓我生個孩子的,做什麼費心討我家人歡心?」他根本就不必做那一丁他做了那麼多,只會讓她覺得自己要脫離他的手掌心似乎是愈來愈渺茫的事。
「原來你是在氣這個,你以為我會冷落了你?」楊延育完全誤會了。「你以為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給了你的家人,便會忽略了你的權利?」他毛手毛腳的在她的身上隨意撫摸,一副吊兒郎當、沒個正經的模樣。
「你在說什麼啊?」菁菁拍掉他的手。「你正經一點行不行?」
「行啊!但你得教教我,在床上我得怎麼正經?」他親親她的耳垂.熱氣吐在她敏感的耳後。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哈哈!真好玩。楊延育對自己的調情技巧一向很自豪。開什麼玩笑,打他十六歲那年,他進出八大胡同就像在走自家後院一樣,女人之於他向來是手到擒來的活兒,他一點都不需費心思。
唔——這理論對菁菁似乎是說不通,因為,她好像只鍾情於他的身體、他的蟲蟲,其餘她一點也不想要、也不在乎。
不過不要緊,人云:只要留得青山在,便不怕沒柴燒;所以,只要他能賴在菁菁身旁一天,還怕她不是他的人嗎?
至於現在,他雖然只能用性的手段來讓她降服於他,但這又怎樣?他一點都不覺得可恥,總之,最後能達到他的目的就好,管他的手段是如何的不光彩;更何況她是他的妻,為人夫的本來就有義務讓妻子覺得滿足,是以,楊延育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用性來征服菁菁是一件極不光彩的事。
總之,他就是要她迷戀他,不管是人還是身體,他都無所謂。只要菁菁一旦愛戀上他,那麼她的人、她的心就全是他的,這就是楊延育打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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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菁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胸部。
他竟然這麼狠,把她的胸部弄成這個樣子,她這樣怎麼見人啊?她氣他、怪他,他卻還理直氣壯,說什麼胸部有衣物遮著沒人會看見啦,更何況,他邪裡邪氣的睨了她一眼,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嘴瞼。
「你笑什麼?」她沒好氣的問他。
「笑你嘴巴雖怪我!但當我用力揉弄你時,你卻又快樂的呻吟著,不知道這叫不叫做『口是心非』呵?」
「你、你胡說。」
「我胡說!要不要我再做一遍讓你瞧瞧,我到底有沒有胡說?」他沒穿衣服地要撲向她。
菁菁急忙跳開,她跑他就追,小倆口就在房裡追逐起來,他追上她,抱著她又親又啄的,她躲都躲不掉。
轉眼間,他又把她抱上床,兩個人氣喘吁吁的,既激動又激情。
她才穿好的衣服,他動手就要幫她脫掉。
「不行、不行。」她急忙阻止他。
「為什麼不行?」
「因為我還要上工。」她還得做農事,今天她要下田,還有上山採果子。「你就別鬧了,讓我下去。」她捶打他的肩,臉上的表情很認真,不像是在跟他打情罵俏的樣子。
楊延育算收住手,放她下去。
菁菁雙腳一著地,便正正衣冠。
她真的要出門了!在這個時候?
「天都還沒亮呢!」瞧,外頭還黑撲撲的,現在搞不好還不到寅時。「你不能晚點再出門嗎?」
「晚點天氣就熱了,天氣一熱,我還能下田工作啊?」
什麼?她的工作是下田?
楊延育閉著眼睛,試著去想像他的妻子拿著鋤頭的模樣,天哪——他在心裡喊救命,因為,他實在很難接受一個女孩子家竟然得做那麼粗重的工作。
他睜開眼來,恰好見她走到他跟前,她在他額前落下一吻,告訴他,「你可以再睡一會。」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我去上工了。」她揮揮手,要他再睡。
他的妻子要去做苦力了,楊延育哪還能再睡得下去?他翻身下床,也找衣服出來穿。
「你在幹嘛?」她看到他的怪舉動了。『現在天都還沒亮,你起來幹嘛?」
「我跟你一起去田里。」
跟她一起去田里!「幹嘛啊?」
「幫你啊!」這麼顯而易見的事,她還問他!他噴怪地睨了她一眼,好像她問了什麼蠢問題一樣。
幫她?菁菁才想叫救命哩!拜託,「就憑你這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模樣……」她還沒說完,他就在抗議。
「嘿嘿嘿!什麼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啊!別忘了我比你粗壯,力氣也比你大。」剛剛他還抓住她,把她摔在床上讓她氣喘吁吁的,她忘了嗎?
「那哪一樣啊!下田工作是正經事,我問你,你這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會拿鋤頭嗎?你會犁田嗎?你會種稻嗎?你知道怎麼摘果子嗎?」菁菁一樣樣的問,問得楊延育臉色發白。
不會、不會,他樣樣都不會。
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菁菁哼了一口氣說:「這樣你還有臉說要去幫我忙。」拜託,他不搗蛋她就夠慶幸了好不好。
「我不會的你可以教我啊!」他強辯。
「教你我還倒不如自己來還比較快。」她一句話就把他打了回票。「你還是在家裡睡覺吧!」吃喝玩樂才是他這種公子哥該做的工作。
菁菁不理他,帶著農具就出門。
今天因為他的搗亂,她出門得有些遲,她再不走,今天的農事就要做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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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楊延育還是跟來了。他人來了卻一語不發,先是看她怎麼插秧、怎麼種稻,之後便依樣畫葫蘆的學起她來。
看他做得還不錯,菁菁也就不管他,因為,她知道他是個牛脾氣,縱使她跟他爭得面紅耳赤,他想做的事她一樣也阻止不了。既然這樣,她又何必浪費口舌呢?
反正等他忙了一天,到了晚上,他這個公子哥就會吃到苦頭,明白這種粗活不是他幹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