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帶她走?你不是不要她嗎?那為什麼不放她一馬,就當作這件事從沒發生過?」在等素心收拾行李的時候,一直在車上等候的LION忍不住試探儲方展真正的心意。他真的不愛素心了嗎?
既然不愛,那幹嘛還要折磨人家?他記憶中的儲方展,不應該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我不愛她並不代表原諒了她。」
「你不原諒她,還能拿她怎樣?殺了她嗎?」
「殺她還不足以洩我心頭之恨,我要凌辱她,讓她悔不當初,後悔當初不該負我。」儲方展將話說得狠絕,一回頭,恰好看到素心抱著孩子,人就站車外。
她聽見了!
他的心頭一緊,不懂為何自己還要在意傷到她?
所以他佯裝堅強,拜託!他是在心慌什麼?他既然敢對她使壞,當然就敢當著她的面說。儲方展強穩住內心的感覺,目光保持他一貫的冷冽。
素心開了車門,抱著孩子進來。席間,她不置一詞,彷彿剛剛儲方展所說的那些狠話,她全沒聽見。
時間在一片沉默中流逝,終於到了目的地。
儲方展將素心安置在他新置的別墅裡,68米的豪闊面寬,100米的私設路超大棟距,還有兩個平面車位,專屬的RV休閒私院,私院裡除了花園之外還有泳池,而外頭都已經是如此氣派,裡頭的設備當然就更豪華噦!據LION的側面瞭解,據說裡頭的設備是七星級的享受,除了有最先進的奈米衛浴之外,還有SPA養生水療館,在安全方面剛是採用深複式筏基,總統級的至時保全,雙料安全防護——
嘖嘖嘖!
看到這樣的房子,LION只能搖頭歎氣。
儲方展瞪他一眼。
「我可以發表我的意見嗎?」
「不行。」儲方展一點都不想聽。
「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也不行。」儲方展又拒絕,但LION真的很想講。
「我覺得你對你的敵人真好!要是當你的敵人都有這種總統級的待遇,我也想當你的敵人,不當你朋友。對了,忘了問你,我也能住這裡嗎?」好享受。
「不行。」
什麼?不行!「那我住哪?」
「住公司的宿舍。」
「我們台灣分公司都還沒成立,哪來的公司宿舍?」愛說笑。
「說的也是,你還是繼續住在何家吧!」
「我不要。」自從方展決定娶何家二小姐之後,何家大小姐意芬就一天到晚纏著他。
我的媽呀,她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不不不,打死他,他都不住何家。「除非你也跟我一同住,但是,我想有了這豪宅,你應該不想住在何家了吧?」其實LION真正想講的是,這裡住著素心,儲方展應該不想回到那個有何意秀的屋子才對。
「我不住這裡。」
「什麼?你不住這裡?那你買這房子幹嘛用的?」
「買來養蚊子不行嗎?」儲方展沒好氣地瞪好友一眼,他覺得LION今天話特別多,他哪來那麼多的問題啊?
「哇!好大的蚊子。」LION的眼睛盯著手裡抱著孩子,另一隻手卻得提行李的素心。
儲方展也真夠沉得住氣,看素心手忙腳亂的,他也不幫她,他的紳士風度到哪去了?
LION實在忍不住。「你能容許我去幫她嗎?」
也在英國長大的LION實在漢辦法棄美女於不顧。
儲方展不置一詞,LION就當他是默許了。他跑去幫素心,而儲方展就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
不說LION看不懂他在做什麼,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幹嘛作踐自己,買了個豪宅給這女人住,這不像是在懲罰她,倒像是他在金屋藏嬌;而他若真是金窩藏嬌也就罷了,偏偏他不是。
他把她安置在這,他人卻在遙遠的一方。
別問他,他要拿她怎麼樣?
他不知道,他目前還沒有答案,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就是要素心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要能掌握她的行蹤,不許她逃到他看不見的角落。
「哇——裡頭超豪華的,我數一數里頭的房間有五大房耶!你確定我們不住這嗎?」幫完忙出來的LION像孩子似的比手劃腳。
他不是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子,而是為了搬離何家,他什麼謊都能掰。
儲方展瞪他一眼,不置一詞卻隨即將抽不到兩口的煙踩在腳下。「走了。」
「什麼?要走了啊?你不再留多一會兒嗎?我們才剛來耶!連口茶都還沒喝耶!要不,下去游泳一下行不行?我來台灣快兩個月了,都還沒碰到水耶!要不,你讓我享受一下SPA,我最近老覺得腰酸背痛——「LION愈講,儲方展走得愈快。
唉!泡水游泳是沒希望了。
「好啦、好啦!我不泡水游泳也行,但你要走,不用跟嚴素心講一下嗎?就這樣沒打招呼就走人,好像不太禮貌。」LION在後頭喋喋不休地說著。
而儲方展根本連理都不理他。
他只是突然間覺得心煩,突然間不瞭解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他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想留住素心,這問題他得再想想、再想想——
「你去哪裡了?」一回到何家,意秀便忍不住發飆。
今天他當著滿堂的賓客,把她一個新娘子晾在那邊,讓她一個人去面對剛新婚完,新郎便拋下新娘子不知道跑哪兒去的窘境,他知道她得花多大的力氣才能忍住不尖叫、不狂吼嗎?
他以為她為什麼要如此忍氣吞聲,還不是為了顧及他們儲家的面子,而他倒好,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他到底當她是什麼?
「你說,你是不是去找嚴素心那個賤人了?」意秀像瘋了似的大吼大叫。
可儲方展卻突然吻住她。
意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做了什麼?
他在吻她!
意秀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雙腳發軟,因為儲方展的吻功了得,她從來沒被人吻得如此酥麻過.她的眼神開始渙散。
「想要我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