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來了就玩一下不是很好嗎?做什麼一副苦瓜臉的……」
她將視線移到另一名開口說話的男子身上,這個就長得黝黑、粗勇一點,他有一點像是在混黑社會的。
完了,她該不會走進了什麼英名其妙的包廂裡頭了吧……她開始全身發毛。
再偷偷看了看閉目養神的男子,她覺得他看起來就介於這兩個男子的中間。
皮膚是小麥色的、五官稜角分明,以身材、體格來說應該是瘦高型的。
被喚為戚閔的男子仍是不怎麼搭理他們,還是一樣閉著眼。
「真的是聖人了,我看他去吃素好了。」
「是啊,Kelly你是不是也這麼認為啊……」
「拜託,尤先生你別害我了,這種話我怎麼敢說啊……萬一我說什麼,該不會我在坐完你這一桌之後就得回家吃自己了啊?!」
「開什麼玩笑,我尤文是這種人嗎?你以為我會向你們老闆投訴啊……」
「有點怕怕的。」
「喂,你——」
尤文和Kelly還在打情罵俏。
吳傑看向杵在一旁發呆的古薏道:咦?他們沒有教過你,走進來之後就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嗎?」
「對不起、對不起……」古薏連忙賠不是,好討厭唷!
她堂堂一位夜店女王竟然淪落到端盤子送酒的地步,要不是她這個人心態都還算正常,不然她真的會撞豆腐自殺身亡。
「算了啦,Chanel是新來的,你們別和她計較這麼多。」
「你叫Chanel?」吳傑問著。
「是。」
她必恭必敬的站在他們的面前,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客人。
」好吧,Chanel,你倒一杯酒給坐在那裡睡覺的戚大少喝,只要他喝下去,這就是你的。」一千塊就放在桌上。
雖然一千塊是不多,但是餵人家喝一杯酒就是一千,那也真的是太好賺了一些。
古薏興奮的將皇家禮炮給打開,然後用高腳杯倒了一杯酒,端著它慢慢的走到了戚閔的面前,她還沒有將酒杯靠在戚閔的嘴角上,臀部就這麼被尤文摸了一把。
「啊——」
毫無防備的她尖叫了一聲,手上的酒杯也全都灑到戚閔的身上。
見到對方睜開了眼,她驚惶失措的道歉,拿起一旁的面紙就往戚閔的身上胡亂的搽著。
「別碰我!」戚閔用著嫌惡的眼神看著她。
這一聲低沉的吼聲讓古薏愣住了,她注視著戚閔,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長得跟她想像中的差好多,剛剛他是閉著眼睛,所以她不知道他的雙眼是多麼的凌厲,但是現在他睜開了眼,渾然天成的氣勢幾乎讓包廂裡頭的空氣凍結了起來,也讓她噤若寒蟬。
「誰准許你碰我了!」
他看也不看古薏。
「戚閔,別生氣啦……只是來這裡玩玩而已……」尤文連忙打著圓場,畢竟是他惹出事情的。
「尤文,算了啦!他本來就不想來這種地方了!你要是沒摸Chanel的屁股,Chanel也不會嚇到把酒全都灑在他的身上咧……」
「對啊……都忘了他最不喜歡濃妝艷抹的女人了。」
「他喜歡那種乖乖牌的啦!」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真不曉得他為什麼會喜歡乖乖牌的女人,那種女人最玩不起了……十個有八個只要上過兩次床,就哭著叫你娶她什麼的,一點都不知道『男兒志在四方』啦……」尤文豪爽的說道。
「對啊,戚閔真的是沒看女人的眼光。」
「你們兩人說夠了沒有?」戚閔不耐的說道。
「說夠了、說夠了。」吳傑向古薏招招手。「這一千還是給你,很抱歉讓你嚇到了,他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
「不、不……沒什麼。」她收下了錢,再看了戚閔一眼。
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他的樣子看起來有身份也有地位,像這種男人怎麼會喜歡乖乖牌的女人呢?她搞不懂。
「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都是我的事,你們管不著。」
「我們也不想管啊……」兩人大笑著。
「看什麼!!你可以出去了!」他最厭惡女人就這麼眼巴巴的盯著他了,就像是要把他拆吃下腹一樣。
「是的。」
她恭敬的鞠躬,然後退出了這間有著奇怪客人的包廂,在關上門時還不忘再偷偷的望了戚閔一眼。
他真的、真的、真的是她見過最棒的男人了,她喜歡這樣的男人。
她個性一向豪爽,喜歡就是喜歡……她毫不猶豫地向自己坦承她喜歡戚閔。
他叫戚閔嗎?
很好,她會記得他的名字,她就是要追上他,讓他深陷在「夜店女王」的愛裡。
*** *** ***
「戚閔,你做什麼火氣這麼大啊?那個女服務生長得挺不錯的,我就是特地叫她送酒給你喝的,誰教你不領情!」
嘖嘖……原本他還以為他們可以好好的聊上一下呢!
「多謝你們的好意,我覺得你們是在惡整我的成分比較多吧!」
「哎呀!戚閔,大家都是男子漢,別這麼小裡小氣、死心眼的。」豪爽的尤文大手拍了拍戚閔的肩頭,差一點就讓他得內傷!
「你要想想你可是堂堂戚氏集團的小開呢,就是別人口中的少東……你這樣玩不起是不行的。」
戚閔的利眼掃向尤文的手。
若是他的眼神含有電光,尤文的手早就成了碎肉醬了。
「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像你一樣像匹種馬嗎?」他惡毒的說道。
「不、不……」尤文揮揮手。「我可是個人,別用『種馬』兩個字來形容我可以嗎?女人我也要找個看得上眼的,否則在床上別說要行動了,光是看到臉,胃酸可能就強烈的分泌出來。」
他的手摟著Kelly,在她的臉上用力的親了一下。「像……這個……Kelly這樣的,我才能看得上眼啊。」
「討厭啦,尤大少。」
「啐,小心得病!」
「對,我有病……好早、好早就得病了。」他的手拿起了酒杯啐了一下。「沒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