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是個很優秀的領導人,但他一向不懂得隱藏他的情緒,所以,當他下令要伊曼帶著智囊團來台時,伊曼就猜到一定發生了天大地大的大事,不然的話,雷斯不會大費周章,叫他緊急調來薩丁的智囊團。
但是,既然事態緊急,雷斯的口吻為什麼那麼冷、那麼平?
這就讓人駭怕了耶!
因為,熟知雷斯的人都清楚,雷斯發脾氣的時候並不是最可怕的時候,雷斯最令人駭怕的是,他雖然在生氣,但他卻能保持冷靜的時候。
因為太熟知雷斯的個性,所以,伊曼十分好奇雷斯在台灣究竟遇上了什麼可怕的對手,以至於激出雷斯最不輕易示人的真面目?
伊曼領著智囊團趕在雷斯的時限內,進入雷斯下榻的飯店。
他很好奇,一向講究生活品質的雷斯竟然沒有住在總統套房?!
他的眼光中透出他的疑惑。
而敏銳的雷斯立刻看到伊曼的疑惑。
「這住處不是我選的。」他一語便交代了伊曼的疑惑。
但這樣的答案卻滿足不了伊曼的好奇心,伊曼鍥而不捨的追問:「那……這是誰選的?」
「一個女人選的。」雷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
「女人?你的女人!」伊曼馬上胡亂猜測。
這個答案已經夠讓伊曼感到驚訝了,因為,在雷斯三十四年的單身生涯中,他雖然有過不少女人,但他從來沒有讓一個女人來安排過他的生活。
「你可以收回你驚訝的表情。」雷斯不屑的瞥了伊曼一眼,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伊曼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為什麼我不能驚訝?」
「因為,還有更今你吃驚的事在後頭!」雷斯還很好心情的賣關子。
「還有更捨我吃驚的事?比你讓一個女人安排你的住處還捨我吃驚?」不!伊曼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
直到雷斯說出四天前他親身的「慘痛」奇遇。
伊曼聽了自瞪口呆。「你是說有人綁了你?!然後,要了你的身體。」
「不是身體,而是精子,她只要我的精子,不要我的人、不要我的身體。」雷斯糾正伊曼的錯誤。
但那不是伊曼在乎的。
「你是說……在台灣,有個女人綁了你!你!你耶!你知道你是誰嗎?你可是十九世紀初,薩丁尼亞王國王室的後裔,是現今歐洲最有影響力的薩丁集團總裁耶!而你…竟被一個台灣女人給綁了!而且,為了那個台灣女人,你還緊急調動薩丁集團最精銳的菁英,只為了找出她來!」伊曼結結巴巴的問。
「伊曼。」
「幹嘛?」
「我知道你是我的堂兄,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嘲笑我的決定。」雷斯用力的橫了伊曼一眼。
伊曼馬上閉嘴了。「但是,你要我們怎麼做?」
「很簡單的任務,今天我就要拿到她所有的資料,包括她的生出背景、求學資料等等。」
他一定要知道那大膽的女人所有的一切,他要明白是怎麼樣的環境才可以養出那個目空一切的、驕傲兼自大的女人。
「今天!唔……」伊曼考慮了一下。「沒問題。」畢竟,台灣不大,只有兩千多萬人口。
「來!告訴我她的長相。」伊曼拿出筆記型電腦。
「沒有。」雷斯搖搖頭。
「那,她的名字。」伊曼繼續問道。
「也沒有。」
伊曼不禁抬起頭問:「什麼資料都沒有?」不會吧!
「要是什麼都有,我還需要你們大老遠的飛來台灣嗎?我不會直接找台灣的徵信社嗎?」雷恩不悅的說道。
瞧!他什麼資料都不給,居然還理直氣壯的很呢!伊曼實在很受不了雷斯專橫的做事手段。
「雷斯,我後悔了。」伊曼坦白的說出他的心聲。
「後悔什麼?」
「後悔告訴你,你交代下來的這項任務很簡單。」
「台灣只有兩干多萬人口。」雷斯立刻用伊曼剛才誇下的海口堵他。
「但是,你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怎麼找人?而且,縱使我們找到了,你又怎麼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個?」伊曼很無奈的說。
「我跟她相處了一天半的時間。」
「但大多數的時間你都被迷暈了,而另外一小部分的時間,你都在做種馬的工作。」伊曼不怕死的開口道。
智囊團中,除去伊曼,其餘的五個人全抖著肩膀,偷偷的笑。
雷斯瞪了部屬一眼,才義正辭嚴地替自己辯駁道:「我認得她的聲音,我知道她的做事手法。」
「但這些都不能幫助我們找到她的人。」伊曼不客氣的和他說清楚,講明白。
「你們可以先從台灣的大企業開始著手,她的公司每日盈餘應該有突破千萬,而她應該是公司內舉足輕重的主管級人物。」雷斯發揮名偵探科南的偵探精神,說出他的推理。
「這樣的企業最少也有幾十家,那樣的人材至少也有上百個,而你竟只給我短短的二十四小時。」伊曼不滿的抗議。
「我是說今天,並不是說二十四小時。」雷斯馬上糾正伊曼的錯誤。
伊曼看了看時間。「很好,現在是中原標準時間下午一點四十五分整。離你給的時限甚至不到十二個小時。」他好哀怨喔!
「五個小時。」重斯說出他能忍受的期限。
「什麼?」伊曼瞪大眼睛,請求他再說一次。
「我要在今天日落之前找到她。」他斬釘截鐵的說。
「雷斯,看我挫敗,讓你覺得你的生命更有趣,是嗎?」伊曼真的覺得雷斯是在公報私仇。
「沒有。」雷斯搖搖頭,否認自己存心要折磨伊曼這種卑劣的想法。
「不然的話,你為什麼要出這樣的難題給我?」
「因為,我耽誤的時間夠長了,再拖延下去,我怕我的記憶會欺騙我,讓我找錯人。」他說出他心中的隱憂。
「找到她,是那麼重要的事嗎?」伊曼好奇的問。
「是的。」雷斯點點頭。
「為什麼!難道你就那麼在乎你那幾十西西的體液?」這是伊曼—直不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