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啦!那她可不可以不要被他愛了啊?
「但這只是屬於我的部分,」陶駿華像是還沒講過癮似的,繼續加油添醋,「至於被我愛上的你嘛——當然得默默的承受,還得心悅誠服的每天高呼一個口號。」
果然,衣士敏上鉤了。
她戒慎恐懼的問:「什麼口號?」
「先生,請你給我愛。」陶駿華一本正經的說。
衣士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才終於做出反應,「學長,」她對著陶駿華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札,「「謝謝你這麼厚愛我,但是……我已經決定了,我…寧可停止愛你,直接出去外面招蜂引蝶,也不想再被你愛上……」
「哇哈哈哈……」陶駿華幫開心的一把將衣士敏摟在懷中,「我就愛看你這多變的表情,你真的好可愛……」
但接著,他的話語便說得含糊了,因為,兩張嘴已黏在一塊兒。
衣士敏直到此時才確定,她是真的得到學長了。
但說真的,她的心中卻是憂喜參半。
喜的是,她心儀了那麼久的學長終於拜倒在她的迷你裙下;憂的是,她......恐怕得怕他一輩子,永遠都無法逃出他的魔掌,只能成為他的小奴隸,但……她卻是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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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
半夜蘭更,衣士敏被龜話鈴聲砂醒,她不高興的打開床頭燈一看,「討厭!是誰半夜兩點打電話來啊?」
她拿起電話,不客氣的問道:「喂——找誰啊?現在幾點你知不知道啊?」
電話那端似乎頓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傳出一道男性低沉的嗓音,那聲音聽起來似乎還帶著鼻音,「喂——阿敏,是我!」
「阿華?!」衣士敏立刻彈跳起身,「怎麼會是你?」
自從他倆互訴情衷後,兩人之間的感情便以極穩定的速度進展,很快就發展得如膠似漆。
但他倆倒是很自愛,並沒有因此先行同居或是打算先上車後補票。
因為,陶駿華是個有心結的人,所以,他並不想這麼快就有家庭或是孩子的束縛。是以,他雖然很喜歡與衣士敏在一起,卻很有自制力的做好防護措施。
但就在前幾天,陶駿華自從接了一通電話後,心情就開始陷入低潮,無論衣士敏怎麼逗他,他都無法再展歡顏。
「究竟是誰打電話來?」衣士敏甚至懷疑他是否移情別戀,或是因先前的女朋友有了而……
「不關你的事。」雖然與衣士敏已到無話不說的地步,但陶駿華就是不想提及他的家庭狀況。
「好!那就算了,以後有關你的私事我都不聽了。」衣士敏也生氣了。
因為,這種情況總是一再發生,只要他倆的話題一轉到他的家人身上,他就會變得特別怪異。
而自上次他倆相談不甚歡之後,到今天,他們已有快一個禮拜沒見面也沒打電話聯絡。
所以,在半夜時分接到陶駿華的電話,令衣士敏不禁有點擔心。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電話那端的他問得小心翼翼的。
她哪有生氣?是他自己在生氣吧?
「沒有了。」但衣士敏不想半夜與他吵架,再說,他的聲音聽來怪怪的,「你呢?沒事吧?」
誰教他是她愛的、關心的人,她無法不理會他。
電話那端似乎傳來抽泣聲。
「阿華……你到底怎麼了?要我過去看你嗎?」衣士敏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焦急的連忙問。
「我現在過去可以嗎?」陶駿華頓了一下才問。
「當然可以,我等你。」
才不過短短的十五分鐘,衣士敏卻覺得度日如年。
她不斷的在房裡踱步,幾乎將地毯踏破洞了,好不容易,她終於聽到門鈴聲。
衣士敏飛奔至大門口,一把拉開門,驚見—臉憔悴落寞的陶駿華。
「阿華!」她訝異的輕嚷。
「我沒事,只是……」他一把擁住她,將她抱得死緊,「別推我,讓我抱抱……」
衣士敏雖然被他抱得好痛,卻不敢推拒。
只是任由他緊摟著,許久之後,陶駿華終於鬆手。
「對不起……」他低喃著。
衣士敏輕搖頭,「沒關係,你冷嗎?渴嗎?餓嗎?」她好想照顧他,讓他那彷彿很受傷的神情恢復平日的囂張跋扈樣。
陶駿華感受到她真切的關心,雙眼不禁一紅,「阿敏——謝謝你。」
可謝她什麼呢?
衣士敏不解的望著他。
他悄然落坐,將衣士敏抱坐在他的長腿上。
「阿敏,你曾經問過我的家庭背景。」
衣士敏立刻伸出小手覆住他的嘴,「你不想說就別說,我不會勉強稱的。」
就像她,雖然不愁吃穿,卻是早已離異的雙親不要的拖油瓶,只不過她看得很開,並不因為那樣的背景而受到打擊。
「我……想找人談一談。」多年來,他一直都是將所有的心事埋藏在心中。「幫我拿主意,阿敏。我現在彷徨得不知所措……」他喃喃的訴說起來。
「那天我接到的是我哥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我媽的身體不好,可我一直沒當真!」
因為,他曾被欺騙過。
「今天晚上......我又接到電話,這次她……我媽已經被送進加護病房……」他的嗓音在顫抖,「我不是不想理他們,而是……是他們先不要我的…為何當他們想到我的時候,我就得隨傳隨到? 」
「我……我根本不想隨他們起舞,我才不想……」他有些激動的叫著。
衣士敏忍不住輕輕撫挲著他的俊顏,「沒關係,不論你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聽到她的話,陶駿華像是打了一計強心針般,他抬起滿是紅絲的眼眸,「我就知道……
這世上除了我爺爺、奶奶……就屬你對我最好,你絕對不會勉強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衣士敏無言的望著他,小手不著痕跡的替他抹去從眼眶滑下的兩滴清淚,「沒人會勉強你的。」
他拉著她的手,「我自小就不能跟他們住在一起,這點我認了,可是,他們為什麼就因此不當我是他們的兒子?我跟我哥根本就是住在同一個卵子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