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寧總算是看清了邵群的真面目。
原來,他剛剛之所以說得那麼有倩有義,目的就是為了拐她上床,我咧!「你去死啦!」冬寧一腳踢在邵群的臉上,把他一腳踢下床。
邵群「哎喲」一聲,屁股先著地,痛得齜牙咧嘴。
「你竟然這麼狠心,這麼糟蹋我!」他擺出一副受傷極深的表情來哄冬寧開心,一點一點的淡化何毅帶給她的傷害。
看他這副二八相,冬寧撇撇嘴,嘴裡嘟嚷地數落著他。「活該啦!誰教你這麼不正經,滿腦子的色情思想。
「什麼滿腦子的色情思想?你要知道這是重要的,我的厲害、我的神勇,可都是你幸幅的泉源耶!」邵群爬上床,以非常認真的態度告訴冬寧他的豐功偉業。「以前我的女朋友送給我一個封號,你猜猜是什麼?」
「這麼無聊的問題,我不想猜。」冬寧知道從他口中絕不會有好話,她沒力的拒絕猜謎。
邵群馬上抬頭挺胸的用台語公佈答案。「狼攏叫我第一名!」
「第一名!」冬寧差點沒笑岔了氣。「你這樣,她們就叫你第一名?」
「你竟敢懷疑喔!」他挑高眉,不禁想好好證明一番。
「嘿咩!」她是很懷疑。
「可是,我還有一個日文名字,那更勇猛了。」他再接再厲的向她誇讚自己。
「不是『一夜七次郎』吧?」這是個快說到爛的爛笑話了,邵群不會拿這個來「現」吧?
「不是。」邵群果然很爭氣沒提這個爛笑話。「因為,本山人我的日本名字是『一夜九次郎』,而『一夜七次郎』只是我的拜把兄弟。」邵群伸出手指,比了個二。「我兄弟他足足比我少了兩次。」
「神經病、不要臉、不正經。」冬寧一直罵他、笑他。
而在邵群不要臉的自負話語之中,冬寧漸漸的忘了她剛遭人遺棄的不幸事實。
「謝謝你。」她真心的道謝。
「謝我什麼?」邵群裝傻。
「你的用心良苦太刻意了,我若真的不明白你裝瘋賣傻是為了要逗我開心,那我就真的太鈍了點。」她口氣有點苦澀的說道。
這回,邵群真的收起了玩心,以無比認真的口吻對冬寧說:「既然你知道我的用心良苦,那就快點恢復你以前的開朗性情,千萬別讓何毅的問題橫在我們之間。」
「我知道。」所以,她會努力的遺忘何毅,接受邵群的關懷。「但是你得答應我,我們之間的事暫時不可以對你媽公開。」
「為什麼?」他不懂。
「因為,她以為我現在的身份還是『許聖梅』啊!邵媽媽若知道我們兩個有意給彼此一個機會,她一通電話打到高雄給聖梅的父母親,那不就弄巧成拙了嗎?」冬寧擔心的是這個。
「你可以恢復你真正的身份啊!」他建議道。
「告訴你母親說我是樊冬寧,而不是許聖梅,」拜託!「你想想看,你母親若是知道了,她還會喜歡我嗎?」畢竟,沒有人會一見面就對長輩撒謊,這樣任誰都不會喜歡她的。
「算你說的有理。」郡群勉強暫時答應冬寧的條件,先不告訴他的母親大人他倆的發展。
「那現在你可以下去了嗎?」他老是壓在她的身上,這樣的姿態很暖昧耶!想著想著,冬寧又滿臉通紅了。
她這種害羞的樣子真的很可愛,邵群忍不住就想欺負她。
「要我下去可以,先親一個再說。」他把臉湊近冬寧的小嘴,要她主動對他獻吻。
「不要。」冬寧把邵群的臉用力的推開。「我們說好要先從做朋友開始,給彼此一個機會的。」
「小小的一個吻,你也要這麼計較?」邵群耍賴的壓在冬寧的身上。「先說好,不親我你就別想下床。」
他大刺刺的躺在冬寧身上,隔著被子壓住她。冬寧都快被壓得沒氣了。「你快下去啦!你這個大胖豬。」
「我是大胖豬?」邵群聽了氣得用鼻子猛噴氣。「我哪裡胖了,你說、你說!」他看看自己,真的覺得他的身材實在太理想了。根本就是減一分則太瘦,增一分則太肥。「像我這麼好的身材,就連那些健身教練都沒得比,你竟然敢嫌我胖?」
「不要臉,那有人這麼誇自己的。」冬寧推著嘴,暗暗的偷笑。
「不管,先給我一個早安吻之後,我們再來清算你的口無遮攔。」邵群低頭就往目標物侵襲。
冬寧偏過頭閃開邵群的吻,張手一直猛捶他厚實的胸膛。「你不要鬧了啦!」
「誰跟你鬧?我是認真的。」他像只大野狼似的猛地撲向冬寧。?
冬寧嚇得尖叫聲連連。
就在他們打鬧不休,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客廳突然傳來一個聲響,似乎有人不斷的在呼喚,「邵群、聖梅,快起床了,看我幫你們買什麼回來了?」
喝!那是什麼聲音?
邵群、冬寧的動作全停下來,兩人四目對看,有一種下太好的預感在他們心裡凝聚。
「聖梅,起床羅!」邵媽媽先去敲冬寧的門。
「完了!我媽回來了。」邵郡覺得母親大人真的很會殺風景。
「怎麼辦?怎麼辦?」冬寧慌了手腳,連忙用手去撈自己脫在床邊的衣服,她正想穿上,然而,身後卻傳來一抹炙熱的感覺。
冬寧忙回頭去看。
只見邵群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床上,笑看著滿室的春光外洩。
冬寧一手拿著衣服,另一隻手卻遮上面、下面都不對,最後,只好衝過去遮住邵群的眼睛。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看戲。」冬寧愈想愈不甘心,狠狠的給了邵群一個爆粟。
「有美色可看,這種小小的懲罰不算疼喲!邵群笑得很討人厭。「而且有那麼好的『景觀』不看白不看。」
「是喔!待會兒讓你媽看到我們兩個衣冠不整地待在同一間房間,看你怎麼說?」她用力的威脅他。
但邵群根本一點兒也不在乎。
「就說我們是乾柴碰到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