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小王正在表演吞火劍,如果再不行,我就要被逼著大跳鋼管舞了。」樂隊已經在STANDBY,而他不要出這種糗啦——
「老闆,你快回來啦——」
「我知道了。」陸成舟掛掉電話,火速去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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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飛回台灣的最末一班班機在下午三點,所以你現在是趕下上了。」陸成舟在日本的友人告訴他這個下車的消息,
「不能想想辦法嗎?」
「人家飛機早已經飛走了,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友人木村桑看著陸成舟,不懂他怎麼如此突然要趕著回台灣?
「台灣那邊發生什麼事?重要嗎?」
「很重要。」重要到如果他不趕回去,那個女人很可能跟他一哭二鬧三上吊……不不不,她下會這麼做,她只會擺上一張冷臉,告訴他她要辭職,最後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人可能是他。
他得哭著求、跪著求,她都未必會賞他的臉,因為早在她認識他的那天就跟他說明白了,她討厭他,她十分不願意在他底下做事。
這下可好了吧!讓她逮到機會,她還不乘機興風作浪才怪,問題是,他已經到了沒有她不行的地步。
她跟著他這兩年多來,他的日常生活都是她打理的,他連穿什麼,打什麼領帶都由她作主,在凡事依賴小戀的情況下,他已經變成一個生活低能兒。
他沒有她真的下行,「我真的得趕回台灣一趟,你無論如何都得幫幫我。」
陸成舟是真的急了。
他看看時間,快四點了,而他人還在日本,怎麼辦、怎麼辦?他在原地直打轉,抱著頭兩隻手猛拔頭髮。
天哪!他從來沒看過陸桑這麼焦慮不安過,事情真的很嚴重是吧?「好吧!我幫你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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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陸成舟是包機回台灣的。
包機真的很快,但是飛回台灣時,也已快七點,他趕到辦公室裡頭空無一人,他只好趕緊上街買柬鮮花,一路抱著抱到小戀家。
他已經想好自己該怎麼贖罪下,她不是在存錢,一直想買輛新車嗎?
那好,他買給她。
她不是想休假,到肯亞去走走嗎?
雖然他覺得她很怪,難得休假幹嘛跑到肯亞去?但,為了讓她消氣,好,他陪她去——這樣,她應該會氣消吧?
陸成舟得意的想,但他萬萬想不到,他捧著花束像個傻蛋似的在她家騎樓下足足站了兩個鐘頭,最後卻等到她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地回來!
她跟別的男人回來!
陸成舟眼尖地看到,馬上閃到牆角的角落去,不願讓她見到他捧著花束的糗態。
什麼她氣炸了!
她分明笑得花枝亂顫,哪有氣炸?可惡的邱副總竟敢騙他,把他拐回台灣,害他白白浪費了一次假期!
待小戀跟她的男性友人進屋後,陸成舟把整束花丟進垃圾筒裡,滿嘴抱怨地回家。
第四章
「我要辭職。」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國了——雖然她一點也不知道這次陸成舟怎麼這麼快就從日本度假回來,而且還選在她生日後的第一天,但,算了,她不想再去探討他心裡的世界,她只想快快遠離他的生活,所以,她選在他進門的第一時間通知他。
她想辭職,這句話她已經念了兩年多,他不能拿他找不到人的借口來搪塞她,如果他有心找,會找到人的。
「你怎麼說?」她一氣呵成的問,不讓他插嘴,就是不想讓他打斷她的思考。
她原以為他聽到她想辭職後,又會像以前那樣要賴皮,用盡各種手段求她留下來,但這一次他沒有。
他說好。
「我讓你辭職。」因為他早知道她心不在此。
從她來偉成上班的第一天就不是她心甘情願,她等於是被他逼來的:這兩年多來,他是拉下臉皮,使盡各種手段求她留下,到今天她仍是要走,那就算了。
他不想再厚待她。
「你走吧!」他收了她的辭呈。
他受夠了她囂張的態度,決定再也下縱容這個女人了:如果他再縱容她下去,難保以後她下會爬到他頭頂上去——雖然他也覺得以她現在這番陣仗,看起來挺像是已經爬到他頭頂上去了,但他死也不承認有這一回事。
「你准我走?」這麼好商量?
沒有刁難、沒有哭著求她?!
他那些無賴又下流的手段—個也沒使出來。他就這樣讓她走了?!他今天是怎麼了?有沒有吃錯藥?
小戀有點擔心地看著他。
「是。」他點頭。
他順她的心、如她的意,答應讓她定了,要下然她還要怎樣?
而他愈是反常,小戀便愈是不能理直氣壯的定人。
他們之間老是這樣,一個盛氣凌人,一個就英雄氣短,而她好下容易盼到他肯放人,卻又提心吊膽,替他操心東操心西的,就是放不下。唉——
「事實上我……我沒那麼急著走,我可以留到你找到接手的人,但下能超過兩個禮拜。」兩個禮拜是她底限了;她知道她一待久,就永遠走不了了,所以兩個禮拜真是她最後的底限了。
她雖然下喜歡與他共事,但該有的職場規炬她下會泛,小戀覺得自己已做到仁至義盡,但陸成舟卻依舊臭著一張臉。
他冷著臉說:「不用了,你的工作分派下去給整個秘書室的人,一人分擔一點,量再多也吃得下來。」
「你的意思是……我隨時想走就行?」
真的嗎?有這麼好的事嗎?
他今天沒發燒?沒吃錯藥嗎?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讓她走?!
「那我走了喔?」再一次回頭看他。
「嗯!」他垂著眼點點頭。
她要走就快走吧,要下然待會兒他一個想不開,一定會伸手去拉她,然後又很沒尊嚴的求她留下來。
不要懷疑他為什麼這麼有把握,因為這種丟臉的事他做多了,而這一次,他一定要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