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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莊依旬趁賀像桓也轉頭張望向舞池時,機警地彎身拾起那包藥丸,塞進皮包內,接著拿起手機,發出一通簡訊。

  「我們走吧。」

  「走去哪兒?待會兒要是警察發現——」一旦警方發現那在垃圾桶內的藥九,他們兩人若不在現場解釋,恐怕會更麻煩。

  「別說話,跟我走就是了。」她牽起他的手.堂而皇之的走出北非。

  從來不覺得台北街頭的空氣這麼清新,莊依旬連做了兩次深呼吸。

  賀探桓從頭到尾緊盯著她的臉,又氣又怒又驚奇。

  「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她得意揚揚地問。

  不遠處有個小公園,她走進去,坐上花台,兩條修長的腿懸著高跟鞋前後晃呀晃。

  「光靠一個市議員,警方就放了你?」他刻意和她保持距離,選了一個離她約有三公尺遠的地方坐下。

  「一個怎麼夠看。」她笑嘻嘻的歪著一邊的嘴角脫向他。「很不幸,我們莊家的親戚若非政壇流氓,就是地方惡霸。瞧不起我吧?」

  她的坦白讓賀探恆氣不打一處來,看都不想看她。「別得意得太早,警方遲早會發現那包藥,」

  「你指的是這個嗎?」

  他忙轉回頭,只見她正拎著那包被丟棄的搖頭丸。

  「你把它撿起來了?」他駭異地說:「你這個傻瓜,萬一當時警員搜你的身,你豈不是給人贓俱獲,百口莫辯?」

  她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沒辦法呀,誰叫我真的有事相求,而你又表現得一副很不情不願的樣子,我只得冒險救你出來,以免你這個前程似錦的大律師,跌了渾水又背了黑鍋,將來怎麼在司法界立足?」

  說的好聽。「你真正的目的是要我對你感激涕零?」

  「好聰明哦,不愧是一流學府出來的高材生。」她熱烈鼓掌以示真心的讚美。

  賀橡恆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趁其不備將那包藥丸搶回去。

  「你想幹麼?」不會是要反咬她一口吧?

  「湮滅證據。」他撕開塑膠袋,將整包藥倒人一旁的水溝中。

  莊依旬看看四下無人,竟撩起長裙,跟著他一起群在臭水溝邊。

  「瞧你動作挺熟練的。」常幹這種勾當?

  他冷冷一笑。「現在知道我不好惹,找我幫忙是下下策了吧?你還有機會改變主意。」

  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發現裙擺撩得大高了,趕快放一點下來,不知道這傢伙剛剛有沒有偷瞄到她這雙宇宙無敵超級美腿。

  賀棣恆面上的神色本來很尋常的,要不是她舉止太不秀氣,他也不會好奇的將眸子瞥到她腰部下方。但顯然他對她自負的美色根本無動於衷。

  「坦白說,我從來沒想過要來惹你,都是恰好,啊!」她驚叫一聲,忙跳了起來,糟糕,居然忘了怡婷還在北非,我得去把她帶出來。」

  挺義氣的嘛。「不必了。」賀像恆拉回她,「她早在我去找你之前就走了。」

  「真的?」什麼朋友嘛,動不動就放她鴿子。「你和怡婷好像很熟?」

  「她前夫是我高中同班同學。」要不是衝著這層關係,他也不會倒楣的認識她。「說吧,你究竟要我幫什麼忙?」

  「怡婷事先沒跟你稍微提一下?」要她從頭解釋起,實在有些兒沒臉齒啟耶。

  「沒。」見她支支吾吾的,他料想絕對不會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快說,我沒時間跟你窮耗。」

  他態度那麼惡劣,她更說不出口了。

  「算了,我明天再打電話告訴你好了。」不要面對面也許比較好開口。

  「我的承諾只限今晚有效。」

  「嘿!」哪有這樣的!

  「不要拉倒,再見。」

  「等等!」她及時揪住他的袖口,「好吧,我說,我只是要你到我家吃頓飯。」

  「就這樣?」原來是暗戀他,早說嘛。賀棣桓只微微一愕,並不覺得受寵若驚,被這種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喜歡上,多半不會有好結果。

  「呢,還有幫一點點小忙,」她揪住他袖口的兩指被他粗魯地拍掉,害她更羞於往下說,一顆頭垂得老低,「就是那個,呃……要是,要是我爸媽,呢,誤以為你是我的男朋友的話,可不可以麻煩你將錯就錯,呃,不要否認得太直截了當?」

  有意思。他雖然仍聽得霧煞煞,但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把她零零落落的話分析歸納一下,「你要我假扮成你的男朋友,回去蒙騙你的父母親?」

  「嗯,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也對啦。」

  「為什麼?就憑你莊大小姐,還怕找不到願意和你合演騙局的男人?」

  她斂起滿懷歉意的臉,「你要是再這麼冷嘲熱諷,我就要……」糟了,贓物被他湮滅掉了,這下要拿什麼威脅他?

  「說下去呀,」他完全看出她的心思,「其實你何必大費周章,憑你使壞的本事,只要花點錢找幾名打手,就能夠通我就範啦。」

  「你當我是什麼人,我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她心虛地把頭轉向一邊。有些事想歸想,只要沒付諸行動,就不算犯法。「你到我家吃頓飯,又不會要了你的命,那麼踐。」

  「吃飯事小,冒充你的男朋友事大。」

  「委屈你了嗎?」長眼睛沒見過這麼不幹不脆、又小氣巴拉的男人。「論學歷、談家世、憑長相,我跟你可都在伯仲之間哦。」

  「不,是天差地遠。」他淒然地一笑。那笑極俊極美,卻也極猙獰,看得莊依旬離地駭然一顫。「那幾項我一樣也比不上你,所以我才怕。」

  「怕什麼?」她被他給搞胡徐了。

  「怕令尊令堂不明就裡,硬是要把你塞給我。」

  「怎麼會?」現在是腦筋急轉彎時間嗎?為何他說的話都這麼深奧難懂,似是而非?

  「聽過醜面王子的故事嗎?」他意露嘲諷的問。

  「沒有。」那是新上演的電影片名嗎?

  賀棣恆咽然一歎,今兒要不是正好碰上管方臨檢,讓他平白多出幾個小時的「特休」,他哪有時間陪這位草包千金在這兒廢言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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