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黑北翔的底牌他還是最後才得知,這該死的黑北翔竟然把他和彭鎧薇當玩具一樣耍,要不是念在黑北翔曾幫過他,他絕對會掐斷黑北翔的脖子!
「為什麼?他用合約逼我,難道不是為了要娶我?」
「他要找的目標不是你,會設計這個婚約只是為了兩個理由。出面要我看管你,實際上是個測驗,他想看看我們兩個人之間會迸出什麼火花,他則樂得看好戲!」而他竟然還上鉤了!
「黑老怪為什麼要設計你?」這傢伙真是討人厭!不過偏偏他又是促成他們戀情的牽線月老,罵他也不是,不怪他又不行。
「自作孽不可活。」
以前的他冷漠到不把別人的愛情當一回事,他現在總算體會到當初擄走闕南堯的妻子時,闕南堯那種心痛的心情是什麼了。
陸西霽低歎一聲,反正這筆賬他記著,下次闕南堯或黑北翔有事要他出手,難嘍!
「西霽,你真的捨得把我送給黑老怪當新娘嗎?」她還是很在意這個問題,有點吃味陸西霽竟然半句話都不說,就任由黑北翔把她帶走。
「我的工作只到婚禮當天為止。」他緩緩說出原先的意圖。
「什麼意思?」她不懂,抬起頭來望著他,水盈盈的眸子晶瑩剔透。
「工作是有時效性的,只要過了婚禮就不算違反任務。」他是商人,當然精打細算,一丁點都不想損失。
「喔!那我不就白白傷心了嗎?你怎麼那時候不說清楚呢?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我……」枉費她掉了那麼多眼淚!
「我說了,要你相信我。」那是他的保證,可惜她沒有放在心上。
「那一句話哪算啊!怎麼聽都像是在狡辯啊!」她嚷著,忍不住捶了他胸口一記。
「是你聽不進去。」
「喔!」
也對啦!她當時正在氣頭上,一定聽不進去他說的話,再加上他也不是個會解釋的人,只會用行動證明。
唉!誰叫她愛上了一個不愛解釋的大冰塊呢?
「那黑老怪另外一個目標又是什麼?」
「梁琺舞。」他緩緩說出這個名字,嘴角掛著一抹笑容,手上正玩著她的細發。
「琺舞?!」彭鎧薇瞠目結舌。黑老怪怎麼會認識梁琺舞?「你是說從頭到尾他針對的目標一直是琺舞,並不是我?!」彭鎧薇瞪圓了眼,怒火冒了出來。這個黑老怪真可惡!拿她當幌子。
這個黑老怪千萬不要讓她抓到痛腳,不然肯定有他好受!
「那他們……很早就認識了嗎?」
「半年前。」
「你是說琺舞會突然跑出國去唸書,封閉半年才回來,是為了他?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找琺舞?」
「你不覺得狩獵的時候與其追著獵物跑,不如設下陷阱等待獵物自己上鉤,會輕鬆許多嗎?」
喔!所以說黑老怪做了這麼多事,全都是為了讓笨笨的琺舞自己上鉤阿!
「那琺舞上鉤了嗎?她不會有事吧?」那黑老怪會不會欺負善良溫柔的琺舞啊?她有點擔心。
「你太關心他們了!現在專心一點,不准再想他們!」
「我當然關心了,琺舞是我的好朋友……我……」
陸西霽霸道的封住她的紅唇,讓她無力再問出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雙手輕易扯去她身上的衣物,吻著她柔軟的豐盈,來回舔弄,引她呻吟。
「我要你想著我……永遠只能想我……」
這可惡的男人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竟然使用這麼邪惡的手段,讓她不能再想,只能沉浸在不斷累積的歡愉裡……
* * * *
「陸西霽!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平靜的大宅子裡猛然出現一陣巨吼,肯特與梅莉雙雙將目光落在聲音的來源處,下一秒又若無其事的調開了,彷彿這聲吼叫相當的稀鬆平常。
「陸西霽!你一定要給我說請楚——」
彭鎧薇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活像茶壺似的,對著陸西霽的俊臉噴出怒火。
這是她第五千六百三十二次開口詢問陸西霽,他們都已經結婚三個月了,照道理說應該是甜甜蜜蜜的新婚熱戀期,可是有一點讓她很不能接受,就是陸西霽還是維持跟婚前一樣的態度,半句甜言蜜語都不說出口,而他越是三緘其口,她就越想聽到他說出那三個字。
她都已經跟他表白過了,他也應該要禮尚往來,跟她說愛她嘛!
況且……嘿嘿!陸西霽的一句愛的告白,可是有人正準備出高價「收購」喔!
「你不說是不是?好吧!反正你不喜歡我,那我走就是了!拜拜!」她氣呼呼的跺腳朝門口走去。
「你走不了的。」他仍不動如山地坐著喝香醇的咖啡,一點也沒有要挽留她的打算。反正她這輩子是跑不出他的世界了,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
「走不了?」話可別說的太滿啊!她就用兩條腿走給他看,
「你敢走試試看!」一句威脅拋了過來,砸在彭鎧薇耳邊。
「我不敢?」
喔!她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現在她早就不怕陸西霽了,所以為了證明她敢!她試了,而且還試得很徹底。
「我忘了提醒你,肯特已經把這裡的位置圖畫了一份給我,該怎麼走,我一清二楚;另外,你要是不留我,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這「後悔」兩個字她說的很大聲。
砰的一聲,大門已經關上,她走下玄關的階梯,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紅唇卻偷偷彎起一抹賊兮兮的笑意,在心中默默數著陸西霽將會在幾秒鐘之後追出來。
一、二、三、四……
「小姐怎麼了?哎喲!她現在的身子可不能隨便亂跑啊!」肯特突然慌慌張張的衝出來,時間配合的剛剛好!
「她怎麼了?」察覺一絲不對勁,陸西霽總算抬起眼,深沉的目光凝視肯特。
「主子,你不知道嗎?夫人她有了!」
肯特的話才剛落下,陸西霽高大的身子猛然一僵,接著一陣怒吼自他口中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