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他抱著她輕拍她的背,卻怎麼也止不住她的淚。「我不是已經跟妳說沒事了嗎?」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哽咽得難以自己。
「妳以為事情變成怎樣了?」他低頭摩挲著她的臉頰。「我還是一樣愛著妳,妳以為妳說了幾句話我就會跟著改變嗎?」
「你為什麼要愛我這種人?」她這麼壞……就算他為自己做了再多,她都還是要傷他的心,常惟潤為什麼還要愛她?
房裡除了她的啜泣聲再也沒有別的,常惟潤沒有回答,他只是抱著她,像是珍惜著他最寶貝的人兒,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直到她不再哭得一抖一抖的才將手從她肩頸滑下。
「因為我被妳關在這裡,逃也逃不了。」他用手比著她的心。「我除了愛妳之外,想不出來還有其它的辦法可以化解妳的痛。」
伊霈深深的喘了口氣,他知道……原來他都知道。
「我常想著我曾經有多令妳傷心,想得我的心都痛了,可是我沒辦法把時間倒轉回去,我只能看著妳一個人難過,我不奢望妳能原諒我,老天能把妳送回我身邊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
她整個人僵在原處,不知道該怎麼響應他,響應了也等於承認了自己,但她是很感動的啊……為什麼不能讓他知道呢?
終於,小手伸向了他,伊霈鼓起了勇氣緊緊的抱住他,感覺他在自己懷裡鬆了一口氣,她怎麼能想像像常惟潤這樣的男子,會是這麼在意著她。
「我好懷念這個,以前妳總是這樣抱著我。」他輕聲的在她耳邊說道,這是他們重逢之後伊霈頭一次主動抱住他。
柔軟的唇瓣主動輕觸著他的,一次又一次,許多甜美的記憶漸漸的被喚醒。
他回應著她的親吻,擁抱將兩人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他的手滑向了她纖細的腰際,溜進了她身上的睡衣裡頭。
斷續的喘息增添了更多的旖旎橢氛,他扯去了她下身的遮蔽。伊霈在他身下輕輕的移動著身子,分不清自己是想迎向他,還是想避開那邪惡的挑逗,但在每一次輕微的摩擦裡她的情慾逐漸攀升到頂點。
她的臉頰紅潤,眼神也跟著迷離,感覺到了他的灼熱緊貼著自己,她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寬厚的肩膀,呢喃著他的名字,直到他溫柔的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我愛妳。」他親吻著她的身子,像是種保證,而她溫柔的擁抱則是給予他的回應。
他們的新婚夜不再是傷心之夜,而他們的婚姻似乎也出現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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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夜當晚他們在門口堆了一個雪人,常惟潤還帶著她去看時代廣場的大聖誕樹,連這一年的跨年她都不再是一個人度過,他們兩人坐在窗台邊一起倒數,等著慶祝的煙火升起那一刻,同時熱烈的吻住對方。
他們不再靠過去的回憶過活,現在他們有了更多嶄新的記憶,伊霈終於打開了心房接受了他的疼愛,感覺到自己是有人珍惜的。
有時夜裡醒來,伊霈發現自己正被他抱在懷裡,她總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在作夢,常惟潤溫暖的身子暖了她的心,她慢慢的熟悉了他的擁抱,睜著眼在黑暗中望著他,她依舊可以描繪出他英挺的輪廓。
依據過去幾次的經驗,她只要微微一動,常惟潤也會跟著轉醒,所以這回伊霈只是靜靜的躺在他懷裡仰著頭看著他。常惟潤似乎真的很擔心自己會消失在他眼前,伊霈可以明顯的感應到他對於自己的在意,但她都已經在這裡了,他還怕什麼呢?
他睜開了眼,像是察覺到懷中的人是醒著的。「怎麼了?」
伊霈搖了搖頭,將臉埋進他胸前。「沒有,我只是怕這會是一場夢。」
他突然低下頭在她圓潤的肩頭咬了一口,引來她的驚呼。
「確定是真的了吧?」
「好痛……」她埋怨著。
常惟潤聞言在原處補了一個親吻。「妳想回台灣過農曆年嗎?」
「不要。」伊霈想也不想的就拒絕。
「那妳之前農曆年是怎麼過的?」
「我一個人還能怎麼過?我去打工,反正那時候大家都想請假,有些店家缺人手我就去幫忙,幾乎都在工作吧。」
她說完常惟潤突然沒了聲音,像是有些驚訝她會是這麼度過節日。
伊霈瞭解他的訝異,接著又開口說道:「其實也沒那麼糟,而且我也沒地方去啊,反正還可以多賺一點錢,也滿好的。」
「妳這麼說算是在安慰我嗎?」
「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為什麼要安慰你?」她微笑著反問。
「因為妳知道我聽了會難過。」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做過一些讓我難過的事?」
「如果會讓妳難過我就不會說。」
「這表示你真的有做過?」
「想試探我嗎?」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將她摟回懷裡。「快點睡吧。」
等她入睡後常惟潤卻開始睡不著,因為他似乎真的有些事沒告訴伊霈,而他相信伊霈如果知道了那些事可能不會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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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常惟潤在房間裡找到伊霈,這陣子他幫她找了英文老師,要在紐約生活她總不能都完全聽不懂,而他根本不放心由海瑟來教她,天曉得海瑟除了服裝品味絕佳之外,個性可說是怪異到了極點,他可不希望他老婆跟著海瑟變成怪胎,而新的家教人還不錯,也是從台灣到紐約求學的同鄉,常惟潤也發現伊霈的理解能力很強,也許她說起英文還不夠流利,但是已經可以聽得懂七、八成了。
「妳在裡頭做什麼?吃過飯了嗎?」
伊霈的眼神有些閃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馬上令常惟潤覺得不對勁。
「怎麼了?」
「我好像懷孕了。」
常惟潤瞪著她,隔了許久才問:「妳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