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要能夠一直看著她的笑臉,無論要他怎麼做,都是值得的,而且心甘情願。
迅速吃完一碗炒飯,汪雙喜放下碗筷,先休息一下。
隔著餐桌,她看著對面同樣在狼吞虎嚥的尉洋,忍不住問:「你最近都沒出現,在忙嗎?」問完之後,她有點後侮,在心裡斥責自己:拜託,人家出不出現、忙不忙,似乎不關妳的事。
可是,她就是想知道。
尉洋停下筷子,歎了口氣。「我到北京、香港巡店,跟各部門主管開會,待了一個禮拜,傍晚剛下飛機。」
汪雙喜一愣。他剛下飛機就來找她?她可以這麼想嗎?
尉洋又笑著說:「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累的,可是一回來,還是想快點看到妳。只要見到妳,我原來的疲累就一掃而空。我沒騙妳,真的是這樣。」
她瞬間脹紅臉,連忙低下頭,含糊地說:「辛苦你了。」
尉洋只是笑笑的,沒說什麼。挾了幾片肉放進她碗裡,他催促:「快吃啊,多吃一點,妳好像越來越瘦了,再胖一點會比較好看。」
被他含笑地注視著,汪雙喜只好低頭,不斷把食物往嘴裡送,一頓飯就在還算平和的氣氛中度過。
「時間晚了,我送妳回去吧。」
「麻煩你了。」她起身,拿起外套跟皮包。
向門口走了幾步,尉洋突然腳步一轉。「妳等我一下。」他回到房間,拿出一個紙箱。「走吧。」
汪雙喜跟在他身後下樓,由他開車送她回家。
路上,尉洋突然問起唐翊裴跟江伊棠的事。「他們怎麼會在一起?」雖然高中時期就看他們滿要好的,不過,他總覺得那只是唐翊裴單方面的心情。沒想到多年後得知消息時,竟然是他們已經結婚了。
「也是經歷過一番波折,我還當過他們的愛情輔導老師呢。」汪雙喜說完,笑臉突然僵了一下。
說也奇怪,面對別人的感情,她總是看得很透,可以分析得很清楚,可是為什麼偏偏自己遇到感情的時候,雙眼卻好像被蒙蔽了呢?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吧?唉……
「那妳對感情的事,領悟很多嘍?」他覷空瞥了她一眼。
「哪有……」她心虛地把臉別向窗外。
「不然怎麼有辦法當別人的輔導老師?」
他的問題讓汪雙喜難以招架,幸好她家就在眼前,算是拯救了她。「到了,就在前面那棟公寓。」
尉洋打開方向燈,將車停靠在路邊,透過擋風玻璃打量這棟公寓。「這裡還不錯,離你們公司滿近的。」
「嗯。」汪雙喜鬆開安全帶,開門下車。「謝謝你送我回來,晚安。」
誰知道尉洋竟然也跟著下車,從後座拿出紙箱,交給她。
汪雙喜不明所以。「這是……」
「妳看了就會知道了。」他突然微微脹紅臉。「好了,快上樓吧。很晚了,早點休息,妳的黑眼圈越來越明顯了。」
她氣惱地白了他一眼,轉身上樓。「拜拜。」
「拜拜。」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尉洋這才驅車離開。
雖然他已經有意無意地表達自己的心意了,可是,他怕一次說得太多、太白會嚇著她。剛剛左思右想,便決定把這箱他的私人收藏送給她。
反正,本來都是要給她的東西,只是一直沒有送出去……
他望著前方的路況,嘴角的笑意顯得苦澀。
但願她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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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裡,汪雙喜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便迫不及待地打開紙箱。
映入眼簾的,除了幾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之外,還有一張CD片,和一疊厚厚的明信片。
她滿心疑惑著,先拿起CD,端詳了下,看不出個所以然。可是尉洋會把東西給她,一定有他的用意……
思考了下,最後她決定把CD片放進音響播放。播放器正在讀片,她耐心地等候。
下一會兒,音響競傳來尉洋的聲音,低低地唱著--
寂寞是臨睡的習慣 習慣是一個人守著
冰冷的床 和煙灰缸 沒有妳的孤單
想妳在這樣的夜晚 打開窗吹著冷風
故意把燈關上 試著想像 妳笑的模樣
(詞:張盛德)
她聽著:心情一陣激動,突然不知如何是好。
在尉洋低沉渾厚的嗓音中,汪雙喜拿起成疊的明信片,一一瀏覽。
每一張卡片背面都是短短的文字,卻沒有郵戳。他把對她無數的想念,和他在異鄉的孤寂寫在上面,可是沒有寄給她,反而仔細地收藏著。
不懂我的愛在妳生命中 佔據多少份量
讓妳哭泣 卻是我心深處最痛的傷 最殘酷的懲罰
他承諾著、發誓著,一定要再見到她,無論如何都要對她好。
看著這些字、聽著他的歌,她的眼淚不聽使喚地一顆一顆墜落。有一些釋懷,有一些感動,原來這些年來,他並沒有忘記過她,牢牢地記住她。
I will never try to break your heart.
我不願這樣 讓愛情下由自主陷入一?×槳芫閔說惱?br />
I will never try to break your heart.
我真的不想 再面對沒有妳的寂寞夜晚
煙霧迷茫的孤單
她可以再試一次吧?他不會再讓她傷心了吧?她真的、真的願意再相信他一次,她相信,這一次他們真的可以攜手走在一起,一定可以--
她抹去臉上的淚,不再遲疑,拿起電話,馬上撥給他。
「喂……」電話才響了一、兩聲,立刻被接起。電話另一端,尉洋緊張得停止了呼吸。
「尉洋,我、我--」聽見他的聲音,她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慢慢說沒關係……還是……妳要下樓來?」他自己也是一樣激動啊。
汪雙喜倏地站起身。「你……還在?!」
尉洋苦笑了下。「我等了好久,很怕妳沒有反應--」
汪雙喜掛了電話,急忙奔下樓,連鞋子都忘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