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萱,我……」
她點點頭,眼神奇異晶亮。「不過這一切還得拜你所賜。要不是你當初的拋棄,激出我體內向來不服輸的因子,我可能還呆呆的看不清你是怎樣的人。」
「品萱,我愛你呀!」
啪的一聲,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上嚴子群那醜陋的臉孔上。
場上的一切喧鬧突然變成靜止無聲,所有詫異狐疑的目光在這一刻全集中在他們身上,而大批的媒體記者則飛快的按著快門,怎麼也不願放棄這個明天可以登上報紙頭條的精采畫面。
嚴子群回過神來,無法置信的撫著臉。
「品萱,你在幹什麼?」
官品萱露出一抹甜得驚人的笑,緩慢的對上他的眼。「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見他搖頭,她攤開手掌,看著發紅的掌心。「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為我曾經所受的傷以及付出過的代價。
場上竊竊私語聲四起,一個巴掌又甩上嚴子群的臉頰。
官品萱帶著笑意迎上他變色的臉。「這一巴掌就當作你對我父母的道歉,畢竟他們曾是那樣把你當成女婿般的疼愛著,而你卻徹底的辜負了他們對你的期望,我只不過向他們討回一個公道,應該不為過吧!」
喧嘩聲不過才剛停歇,兩聲清亮的巴掌再度甩上嚴子群的臉。
官品萱深沉的眸子裡閃著犀利品亮的光芒。「六年前你的背叛我不再計較,六年後,我和你之間所有的一切也全隨著這一巴掌而煙消雲散,從今以後你我形同陌路,不再有任何瓜葛。至於這第二個巴掌,是我替你妻子打的,我同情她瞎了狗眼才會嫁給你。」
嚴子群擦去唇邊的血漬,陰冷的瞪視著她。「官品萱,你欺人太甚了。」
「我欺人太甚?」她淺笑著,「需要我替你向在場的嘉賓宣揚你那些才能真正算得上是欺人太甚的壯舉嗎?」
「你……」
他的話還未出口,第五個巴掌便伴隨著眾人的驚詫聲快速的落下。
嚴子群扭曲著猙獰的臉,「你居然又打我?」
官品萱掃視眾人一眼,然後轉向他。「這一巴掌就當作是你對在場所有人士的道歉,因為你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他舔著唇上的血,冷冷的抬起眸子。「你找死。」
嚴子群剛揚起的手臂在半途被截住,他帶著即將爆發的怒火轉過頭,在看見衛天麒後,他的態度迅速變得緩和。
「衛先生,我希望你能對這一切做個解釋。」
衛天麒露出一個冷酷的笑,黑亮的眸子穩穩的對住他的。「我就是要來給你一個解釋的。」
話不過剛落下,一個冷硬的拳頭便擊向嚴子群的臉,嚴子群的身子一個不穩,往後跌倒在地,鎂光燈也在此刻閃個不停。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他冷笑著,模仿著官品萱先前的語氣。
倒在地上的嚴子群撫著紅腫的右臉,氣得破口大罵:「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在聽見他的話後,原先殘留在衛天麒嘴角的笑緩慢的消失,然後他轉向一旁的媒體記者。「我衛天麒在這裡鄭重向各位宣佈,我將終止所有和天悅的一切合作計劃,從今以後天悅將在衛氏的合作名單上除名,還有——」他看著跌在地上的嚴子群。「你等著在服裝界消失吧!」
在丟下這句彷若炸彈的威脅後,他拉著官品萱的手走出會場。
而衛天麒的話也的確得到應驗。
隔天,所有的報章雜誌全以頭條報導衛氏與天悅之間契約的解除,而嚴子群也因這次事件所引發的醜聞案,於三個月內迅速在服裝界裡一蹶不振,終至消聲匿跡。
第八章
事件落幕後,官品萱長達六年的心結終於除去,一切重新回到軌道。
這一天,她和衛天麒相約一起吃飯。
「怎麼請我來那麼高級的地方吃飯?」
餐廳裡掛著一盞盞美麗典雅的壁燈,四周呈現著昏黃柔和的光線。
收回視線的官品萱發現衛天麒一雙晶亮的眸子正看著她。
「怎麼了?」她皺起眉,不明白他眼裡代表的涵義。
「先用餐吧!」他故作神秘地道。
用餐時,官品萱不時可以感覺到他用著一種她不明白的眼神盯著她,那讓她緊張得連刀叉都拿不好,一頓飯是吃得食不知味。
終於在餐點完全撤走後,她拿起方巾輕拭著嘴,然後抬起頭看著他。「到底是什麼事,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絨布的小盒子遞到她面前。
官品萱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
她遲疑了下,接過他手上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
那是一隻閃耀著璀璨光芒的美麗戒指。
「喜歡嗎?送給你。」
她連忙蓋上盒蓋,將它退回給衛天麒。「這個戒指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知道我為什麼突然買這個你嗎?」
見她搖頭,他傾向前握住她的手,灼熱的眸子鎖住她的。「嫁給我。」
她愣了半晌,不敢相信他居然向她求婚。「你要我嫁給你?」
衛天麒將她拉近自己,眼裡有著顯而易見的深情。「沒錯,我要你嫁給我。我們已經這麼相愛了,結婚也是正常的。」
她眨了眨眼,有些回不過神來。
「或許你會覺得太快了,但我是真心愛你的,我無法忍受你一天不在我身邊,那會令我發瘋,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你娶進門,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看著你、守著你。」
她咬了咬唇,將雙手自他掌中抽開。「麒,我……」
衛天麒看出她的不對勁。「怎麼了?你不想嫁給我?」
「不是的。」她抬起頭看著他,然後再緩緩的垂下眼:「這實在是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他掩去眼底的失望,將盒子塞入她手中。「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時間好好的想一想,但戒指你一定要收下。」
「但是……」
原想遞回給他的盒子在半空中被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