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品萱甩開壯碩男子的手,連忙奔至舞池,入目的畫面幾乎讓她升起了股想殺人的衝動。
原本在舞池裡跳著舞的樊依青,此刻正被幾名男子壓在一旁的地上,一看就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放開你們的髒手!」
官品萱怒喊,衝過去推開那幾個壓在樊依青身上的男子。
那幾名男子一見到官品萱,全露出淫猥的笑。
「既然你那麼想要代替她,那我們就成全你。」
官品萱感覺自己被人自地上拉了起來,她徒手想要掙開他們,一股昏眩感突然襲來,她踉蹌了下,倒在地上。
她甩甩頭,企圖揮去那股不適感。她又沒有喝酒,怎麼會有昏沉沉的感覺?然後,她疆了一下,莫非,那杯果汁被下藥了……
一名男子一見她躺在地上,立即曖昧的朝她露出一個噁心之至的詭笑。「你這娘兒們還挺上道的嘛!我先上好了。」
官品萱趁他俯近的時候,使盡力量朝他的下腹甩力踢去,然後撐起身子拉著已然清醒的樊依青往外就跑。
「媽的,這個賤貨,別讓她溜了!」
三、四名男子跟在她們身後追了出去。
近午夜的街上早已沒有人跡,官品萱與樊依青氣喘吁吁的往前奔跑著,兩人都已沒了力氣。
「怎麼辦?他們快追上我們了。」
樊依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泣著,還不時回過頭看看那些男人,眼看追著她們的男人已越來越近
官品萱一個不留神,絆了一跤。
「官品萱!」樊依青急得失聲尖叫。
官品萱咬了咬牙,此時的狀況由不得她猶豫了。「依青,快跑,一口氣跑回家去,我會對付他們。」她的頭越來越昏,她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掉了,但她不能不顧依青。
豈料樊依青一聽她這麼說,想都不想拔腿就跑,還真狠心的將她一個人留下來面對幾個顯然意圖不軌的男子。
官品萱見狀不禁苦笑,她這個朋友到底交得對不對?
「怎麼不跑了?臭婊子。抓住她!」
將她團團圍住的四名男子緩緩的靠近她,然後毫不憐惜的將官品萱抓起來摔到一旁的車蓋上,痛得她動彈不得。
先前被她踢倒的男子上前攫住她的下巴,揮掌兩下,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留下兩個明顯的巴掌印,把她打得暈頭轉向。
「臭婊子,有種你再跑呀!我就不信你逃得過老子的手掌心。」
「想不想試試看?」
這句挑釁的話一起,四名男子聞聲轉過身去。
只見一名男子背著光站立在他們面前,由於光線的關係,讓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小子,不想惹麻煩上身的話,最好不要插手,滾回家去睡覺!」
「如果我偏要插手呢?」那名身形頎長的男子顯然沒被他恫嚇的話驚住。
官品萱眼看情勢對他不利,硬是撐住想閉上的眼,痛苦的咬著下唇。「先生,我很謝謝你的見義勇為,但他們有四個人,你打不過他們的,你還是趕快走吧!」
她官品萱原就不是個怕事的人,這會兒遇上這種事她也認了,反正等一下他們就會對她倒足胃口。她倒是不擔心自己會被坫污,但她絕不願連累任何人。
「那也得試了才知道。」
見他沒有離開的打算,四名男子互望了眼,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向他走去。
「小子,是你自己自尋死路,可怨不得我們,上!」
在官品萱詫異的注視下,一場打鬥在她面前激烈的上演著。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名男子拳腳功夫之好幾乎令她昨舌,他只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把那些雜碎全擺平了,他們現在已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怎麼樣,想不想再來一次?」
男子走向他們,健壯的體魄嚇得四人害怕得直往後退,但他背著光線,官品萱還是看不清他的容貌。
「大哥,我們再也不敢,你就饒了我們吧!」先前放肆狂妄的幾個傢伙早像無骨的蛆般倒在地上求饒。
「馬上給我滾,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的話,就別怪我無情。」男子的聲音裡有著不容人小覷的嚴厲,令人聞之喪膽。
「是是是,我們以後絕不再亂來。」被打傷的四人連滾帶爬的往反方向離去。
「等一下。」
一聽見他的聲音,他們只差沒嚇得當場跪地求饒。
「還……有事嗎?」其中一名男子顫著聲音問道。
男人森冷的眸子射向他們。「你們忘了向這位小姐道歉。」
四人幾乎是立刻轉向仍癱在車蓋上的官品萱說:「小姐,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對,請你原諒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滾!」
冷然的命令沒有絲毫的溫度,四個男人早像風般飛快的溜走。
冷眼看著他們逃跑的背影,男子才將注意力轉向一旁的官品萱。「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官品萱勉強撐起自己有些顫抖的身子,緊揪住胸前方才被他們撕破的領口,自尊心迫使她不願在人前表現出軟弱的樣子。
男子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了會兒,然後點點頭。「既然你沒事,那我走了。」
官品萱遲疑了一下,緩緩的抬起眸光。「謝謝你。」
「舉手之勞。」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官品萱艱困的躍下車蓋,腳步一個不穩,虛軟的癱在地上,感覺眼皮愈來愈重。
上天保佑!迷藥的藥效不會現在才發作吧!
她無力的趴在地面上,感覺臉上傳來地面沁涼蝕骨的寒冷,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努力的想再撐開眼皮,但終究抵不過強烈的睡意,深深的沉入夢鄉。
而她睡著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她的工作還沒做完……
第二章
這是什麼地方?
官品萱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全然陌生的大床上。她想要起身,卻發覺頭昏得厲害,她勉強靠在牆上,等待那股昏眩感逸去,腦袋則試著要回想一切。
昨夜的記憶翻湧上來,她想起來了。
她站起身,拉開房內的窗簾走至陽台,窗外刺眼的光線幾乎讓她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