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
這聲音讓寧繪雪瑟縮,然後才看清圓桌上正放著一碗黑糊糊的東西。
「不要,王爺,求您了!」如意膝行至朱策身邊,伸手抱住了他的大腿,「如意以後一定乖乖聽王爺的話,如意會好好服侍王爺的,只求王爺……」
「灌下去。」朱策的聲音森冷。
寧繪雪這才發現屋裡還有其他人在。
「王爺,不要……」如意已哭得臉色慘白,一點也看不見平時的盛氣凌人。
「王爺,就請您饒了小王子吧!他畢竟是您的骨肉!」劉嬤嬤抱住了如意,「要罰就罰老奴吧!是老奴慫恿夫人這樣做的。」
「劉嬤嬤……」如意與劉嬤嬤哭成了一團。
「你居然敢偷我的種?!」朱策的聲音凍得可以結冰了,「來人!把這個老刁奴拖下去重責四十大板。」
「是。」跟著的人應一聲,就要上前來拿人。
「不要,求王爺收回成命!」如意尖叫著,抱住了劉嬤嬤不放,當下整個人就被拖著一路前行,「求王爺……求王爺……饒了劉嬤嬤!」
「老奴死不足惜,王爺饒了夫人吧!」劉嬤嬤亦涕淚縱橫,主僕兩人扭成了一團。
如意畢竟仍是如意王的侍妾,而且還是最受寵的妾,下重手怕傷了如意,不下重手又無法完成王爺的命令,當下侍衛們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我喝,我立刻就喝!如意只求王爺,看在劉嬤嬤服侍賤妾多年的份上,就饒了嬤嬤吧!」如意的聲音已經沙啞。
看見朱策點頭之後,如意終於死了心,喝下桌上的打胎藥。
原來如意有了他的孩子!可是,隔著窗子看見朱策的臉,寧繪雪忽然覺得他好陌生,也好可怕。如意是他的寵妾,仍被迫打掉他的孩子,那麼她呢?
她的手不自覺的撫上腹部,她也會得到同樣的下場嗎?或者——她會更慘?
畢竟,如意是他的寵妾,而她卻只是一個交換的條件!
想得入神,不自覺額角在窗欞上重重撞了一下,這聲音驚動了屋裡的朱策。
「守在這裡,直到確定流下來為止。」朱策對喜公公下令,他的眼神變得更危險了。
完蛋了!寧繪雪覺得眼前一片昏黑,她不確定當朱策發現她在偷窺他們時,會有什麼懲罰降臨到自己的身上,直覺讓她想逃離!
不料忙中出錯,她忘了自己正身處錦苑,而非如意閣,一個沒留神,恰巧栽向苑裡的荷花池。
還沒等她尖叫出聲,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正好好的站在荷花池邊!
怎麼會——這樣?!
惶急中,她無法考慮到其中的奧妙,只知道她得趕緊逃離現場!
什麼地方才是安全的?
然後,寧繪雪發現……自己已逃回了如意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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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過!
看著留在軟泥裡的薄底鞋印,那麼嬌小,朱策噙起了一抹冰冷的微笑。
「王爺,出什麼事了?」這讓趙簡覺得不安。
朱策只揚起他的薄唇。
「王……」
「不許插手。」朱策打斷他的話,這是他一個人的遊戲,只有他才能享受其中狩獵的快樂。
「可是……」趙簡立刻發現,自己正對著空氣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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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已經很久了,寧繪雪仍在發抖。
她害怕!
腦子裡似乎正住著另一個自己,屬於寧繪雪的意志退得很遠。在她看著自己處理那雙沾滿了污泥的繡鞋時,幾乎以為看到的是另一個自己!
她害怕看見這種詭異的情景,當下整個人都縮在棉被裡。
朱策進門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顫抖的棉被捲。他深邃的眼眸掃過床前潔淨的繡鞋,然後揭開寧繪雪裡身的錦被。
「很冷嗎?」他的氣息熱熱的吹在寧繪雪的臉上。
她驚惶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張小臉仍是青白色的,眼神也近乎驚惶。
對一個殺手來說,她的表現實在是稚嫩得很。
朱策的嘴角噙笑,「我來溫暖你可好?」
他挑開了她的衣帶,直覺告訴他,他一直期待著的變故已經開始了。可此刻,他想要的,只是繼續享有她的身子。
她的肌膚很快就裸露在夜晚的空氣裡,因為冷,所以她在顫抖。
「我很快就會溫暖你。」他的大手遊走在她裸露的肌膚上,他的身體早就興奮了。
「會痛!」當他降下身子,以利齒咬住她胸前的豐盈時,記憶中的傷痛與此刻身體的歡愉,讓她處於一種無所適從的境地。
「我保證,這次!」朱策微笑,「會不一樣。」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朱策仍感受到指尖的緊繃,他只是搽入兩個手指便已充盈了她,看樣子那些藥膏能派上用場了。
他離開了寧繪雪的身子。
她再度覺得冷,張開眼睛,卻發現他並未離開。屋裡仍燃著宮燈,照得朱策的裸體更加偉岸。她從未如此仔細的看過他的身體,令她的臉更紅了。
「還記得我是誰嗎?」朱策的唇在她的眉心。
「是……王爺。」他的煽情令她的心開始迷亂。
「王爺?王爺是誰?」朱策的嘴角噙著一抹邪氣的微笑。
「朱……朱策……呃……」有什麼進入了她的體內?!寧繪雪驚惶的睜大了眼睛,卻無力阻止他的恣意妄為。
那種冰涼潤滑的感覺讓她感覺到異樣,她從不知自己的身體居然可以這麼敏感。
不由自主的,她開始呻吟,隨著他富有韻律的節奏扭動著自己身子。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樣?」
記憶裡,當他佔有她時,她只要躺在那裡就可以了。而且,那是一種只有男人的發洩、毫無女人的快樂之事。為此!她曾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死去,可這次不同,她甚至害怕起這種怪異的感覺!
「我只是讓你——稍稍感覺到快感而已。」朱策的嘴角噙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