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求饒毫無意義,可她怕他這樣的目光,由於承受不住他目光的放肆侵略,她忍不住伸出手交叉擋在身前。
「你在暗示我該愛撫你嗎?」朱策緊緊盯著她兩腿之間的毛髮叢生之處。
他的目光讓她覺得羞恥,可她無法將自己拉出這種困境。在她踏入如意王府的一剎那,就已注定了滅頂。因為,他實在是一個太過強大的敵手,在他面前,她簡直毫無勝算!
她這副又羞又窘的樣子,使朱策得到了全然的快意。這種快意是以往單純的交歡所得不到的,他很滿意於她的驚慌失措與無處可逃,也體會到了燕南平所說的「有趣」所指何事。
他那侵略的目光讓寧繪雪更不安了,她杵在那裡,不知該做些什麼才好。
「你不覺得該先伺候主人進屋嗎?」朱策彎起嘴角,卻沒有笑意。
「我……」寧繪雪才剛邁出半步,就不知所措的呆住了,她仍未著片縷啊!
「還不過來?」朱策的眸中閃著惡意的光芒。
「可是,我不能……」身體的裸露使她感到好無助。
「妳可以穿上衣物。」再次以目光羞辱她之後,朱策微哂的道。
寧繪雪倉皇的拾起地上的衣物,顧不得因為急促的動作而扯裂了背後的傷口。
「我以為你是甘心情願來服侍我的。」和他那些豐腴的侍妾相比,她這瘦骨嶙峋的身體還不能算是完全的女人。事實上,她的不起眼使她更像必須掩人耳目的殺手,而不是以身體取悅主人的侍妾,真不知燕南平當初是怎麼想的?
不過,朱策卻發現自己極喜愛這種逗弄小耗子的感覺。他邪笑著朝她俯下臉,「你忘記取悅你的主人了。」
「呃!我……我……」他的惡意逗弄使寧繪雪的腦中呈現一片空白。
敏感的嗅聞到她身上的氣味,朱策皺起了眉,「什麼味道?」
還有草藥味嗎?沒道理呀!她已經很仔細的清洗過自己,她的皮膚甚至為此仍然泛著紅色。「我……我沒有呀!」她囁嚅著,只聞到了玫瑰馥郁的香氣而已。
「是嗎?」他忽然咬上她柔嫩的頸子。
「請不要這樣……」她想推拒他的逾矩,可無力的手臂不但推不開他有力的臂膀,相反的還激起了他更狂肆的舉動。她的一張小臉立刻漲得通紅,卻對他的禁錮無可奈何。
朱策危險的瞇起了眼睛,「誰來過?」
這香氣是屬於如意的,她此刻的裝束也讓他很熟悉,那薄得幾乎遮不住多少身子的的紅紗、那緊緊綰起喲長髮……
甚至連屋裡的擺設也透著熟悉的味道!
「是……劉嬤嬤。」因為不安,寧繪雪咬白了淡紅色的下唇。
如果他記得不錯,這間屋子現已成為錦苑的翻版,甚至連她也成了如意的影子,一個差勁的影子!
「你的靈魂呢?難道在失去記憶的同時,你也失去自己的靈魂了嗎?」朱策抵著她的耳根咆哮。
他抓痛了她,寧繪雪不解的望著他陰鷙的黑眸。
「學會怎樣伺候男人了嗎?」不知怎地,她認命的表情惹怒了他,朱策刻意羞辱她。
寧繪雪木然的點點頭,拜那本畫冊與劉嬤嬤的講解所賜,她已不是那個單純的小女子了。她大致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既然遲早要發生,就讓它盡快結束吧!她機械性的伸出手,摸索著解開朱策外衣的鈕扣。
「做什麼?」朱策按住她的左手。
「替王爺寬衣。」寧繪雪平靜的說。
「妳在惹怒我?」朱策陰鷙的道。
她居然有勇氣挑戰他的怒氣!看樣子,他是小看了這個失憶的女殺手了。
她又做錯什麼了?她只是做他想要她做的呀!可是,她只是他用以發洩慾望的工具罷了,王府裡哪有她置喙的餘地?於是,她只能選擇沉默。
「就這麼想伺候我的慾望?」朱策的眼眸在接觸她裸露的胴體時變得深沉,「那好,我就成全你吧!」
一把抓過身前的她,一手拆散了固定住她長髮的髮飾,然後——
「不要!」察覺到他邪惡的用意,寧繪雪在驚慌中死死的抓住門框,「不可以……外面有人!」
除了一層極薄的紗衣,她的身子毫無蔽遮,而他強硬的拉扯與隱含其下的邪惡意圖,更使她惶恐。
淚水糊了臉上精緻的化妝,在他毫不妥協的強勢裡,寧繪雪的手指漸漸無力。當她意識到雙方巨大的力量差距時,終於認命的鬆開了手指。「求你不要!不要在外面……」
就算她只是他發洩慾望的工具,也不能……
「求我?你配嗎?」朱策冷笑。
「有人會看見的!啊……」驚惶之下,她只能徒勞的用長髮掩蓋住自己近乎赤裸身子。
「你以為我在乎?」朱策表面上八面玲瓏、處世謹慎,可骨子裡的他一向是我行我素,鮮少在意他人的看法。
於是,寧繪雪於驚叫中,整個人被拖出了房間。
「王爺……」如意王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嚴苛,守在門外的趙簡也被嚇著了,當下只能傻乎乎的目送他抓著披頭散髮的寧繪雪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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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弄乾淨!」朱策忽然停下腳步,將寧繪雪丟入溫暖的水池裡。
未癒的傷口遇水後泛起一陣尖銳的疼痛,在猝不及防之下,寧繪雪尖叫出聲,然後她才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溫泉池裡。
肆虐的水氣隔絕了她的視線,卻也讓她覺得安全,可她立時醒悟到自己有多愚蠢,基於契約,她只能任由朱策扯掉她最後的遮掩。
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寧繪雪提醒自己,這使她有了更多的勇氣面對此刻的處境。
「學會認命了嗎?」她在水裡,他則在岸上,可這並不妨礙他禁錮她。
他以冰冷的目光看遍她的身體,那抹奇怪的神情使得寧繪雪甚至連伸手遮蓋自己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