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麼?」壞人好事是很不對的行為。
「你是來做什麼的?」他不會平白無故的跑來,一定有事。
啊!對喔!差點忘了正事。「有兩個人在大廳等著見你。」
有人要見她?會是誰?她不認為在北方有她認識的人。
「去了你就會明白。」人可是他連著幾天趕路帶來的,她真該對他痛哭流涕才是。
「是嗎?」
沒多想,無情隨即趨步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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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立在眼前的男人令無功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讓他整個人戰戰兢兢,一舉一動不敢造次。
「嗯……還沒請教恩公的大名是?」完全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號大人物。
「柳天霽。」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
「柳天霽?」他大叫,頓時引來身旁少年的側目。
那……不就是赫赫有名的柳園莊主!難道近日他聽到的傳聞是真的!
身旁的少年只覺名字有絲熟悉,卻忘了在哪聽過。
少年逕自道:「姓柳的,是不是這個老頭欠了你錢,所以抓我們回來?告訴你,想討錢請找這老頭要,他欠下的就叫他自己還,你要切手斷腳我都無所謂,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請別找上我。」
無功被他不敬的話嚇得魂都去了一半。
「你……這個孽子……」他連忙轉身態度卑微地向柳天霽賠不是。「柳莊主,真對不起,小犬不懂事,希望柳莊主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無成不悅的打斷他的話。「老頭,什麼我們不我們,別把我和你說得那麼親近!當初若不是我聽信你,我怎麼會被你騙到賭場裡當人質?這次准讓姊擔心死了。」唯一一次的好心就叫他懊悔不已。
「還好意思說是被騙,你腦袋是豆腐渣做成的啊!」不屑的女音自屏風後傳來。
「老姊?」他有沒有聽錯,這聲音……這調調不就是他姊嗎?
「真的是你……姊,你怎麼會在這兒?」喂……等等……柳天霽……啊!他想到了!
無成指著柳天霽大叫。「你就是我那個無緣的半姊夫?」
無情毫不留情往他頭上重敲。「縫好你的大嘴巴!不要放它出來隨便亂講話。」
這個小鬼,害她擔心了這麼久,該打!
忍著痛,無成很無辜的喊道:「我說得又沒錯,現在江南處處流傳著你和他的謠言,什麼英勇搭救佳人、為美人嚴懲奸小,還親自為佳人服務,不知羨煞多少人。你自己說,他不是我無緣的半姊夫是什麼……哎唷……你幹麼踢我?」
「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好不容易見著了面,老姊不是打他就是踢他,可憐的他……哦∼∼美女!
無成眼睛一亮,直盯著無情身後的甜兒瞧。
「嘿嘿,美麗的姊姊,你叫什麼名?家住哪裡?今年幾歲?」他像只哈巴狗般,笑眼瞇瞇直往甜兒身邊打轉,就只差沒流口水了。
冷不防地,他的後領被人拎起。
「你給我安分點,不准打甜兒的主意。」何一齊將他像垃圾般扔給無情。
他一路上可見多了這傢伙驚艷的目光,看見美女就死纏著人家,好幾次都差點讓人誤認為登徒子。
「原來是甜兒姊姊啊!真是人如其名,取得好、取得好!」
無成仍舊不怕死地走向甜兒,最終的結果還是被人踢個老遠。
「咦?這個人趴在地上做什麼?」最後才進來的柳芊芊,一來就瞧見一個不認識的大哥哥趴在她面上。
「哇哇哇……好可愛的妹妹喔,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家住哪裡?今年幾歲?」
柳芊芊起先防衛似的瞅著他,而後只覺得這個哥哥挺有趣,長得挺像情姊姊,便不疑有他的說:「我叫柳芊芊,今年六歲……」
這次不用何一齊出手,已有人代他先行一步,那人便是無情。只見她一個快手,直接把柳芊芊帶離危險地帶,另一手也不忘再往他頭上狠敲一記。
「芊芊你碰不起,人家的爹也在這兒,你若想認識人家,得先問問人家爹肯不肯?」
無成兩眼一瞟,視線落到站在主位沒動過的柳天霽身上,兩張相似的輪廊,八九不離十,芊芊的爹一定是他。
「哇!姊,人家女兒都這麼大了,你還想搶人家後娘的位置,不太好吧!」
「你是皮癢討打是吧?」無情不介意好好修理他一頓。
一直沒出聲的柳天霽此時開了口。「為什麼說我是你無緣的半姊夫?」
他非常在意無成說的這句話。
「難不成你想做正牌的?不要說我沒警告你,你可得三思啊!我姊這種人既不解風情、人又凶巴巴的,動不動就是威脅人和打人,我這麼叫你是為你好,千萬別真成為我的姊夫,不然到時候准有你好受的。」他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陳述。
「不准這樣說情兒的壞話,我很樂意做你正牌的姊夫。」
柳天霽如此斬釘截鐵、絲毫不猶豫的回答,當下令無成給了他滿分。將老姊托付給這男人,他可以放心。
被忽略許久的無功很不客氣地在一邊用力咳起嗽來。
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無功急忙露出一臉慈父樣,關心的口吻表現得再自然不過。
「情兒,沒想到一個多月不見,你的日子看來過得很好,爹也可以放心了。」
無情一臉嫌惡。「收起你的假關心,我記得我和你好像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我可是你爹啊!欸,情兒,你能受到柳莊主的青睞,可真是你的福氣,我想你現在應該不可同日而語,拿點錢出來給爹享用、享用吧!」
「我沒有任何錢可以給你。」她就知道,他絕不會忘了向她要錢。
「待在這裡這麼久,我不相信你沒好處拿。」
見她仍不為所動,無功把矛頭轉向另一人。「柳莊主,我向我女兒討點錢花花應該不為過吧?」
「你想要多少?」
面對他的直言,無功膽子也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