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我甩開他,「我是東明的妻子,小康康是他的兒子,我愛東明,我們是一家人,現在是,未來也是……請你不要破壞我們!」
他看著我,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你說得都是真的?」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戰慄。
「是的。」
我不能否認對他還有一絲的留戀,因為不管怎樣,我們終究一起走過一段不算短的日子。
這段愛情路上的一點一滴並不是那麼快就容易被遺忘的。然而如今我才明白我更愛的是東明,在經過這兩年之後。
以前我不知道我愛他,一直到這一刻我終瞭解,他是我的丈夫也是小康康的爸爸,這個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你一點都不愛我了?」雷蒙仁悲傷的問。
「你說過很多事是會改變的。」
「但我也說過唯一不變的是,我愛的一直是你。」
「或許吧,但發生了那麼多事後,我沒法再回到從前了。」我幽幽的說。
「可以的,我們可以攜手重建——」他僅存的一絲希望被我打斷。
「不,你錯了,受過傷的愛情是永遠無法恢復的!」
「我愛你,小琪。」
「謝謝,如果你還愛我的話,請離開我。」我斷然轉過身。
我知道他很痛苦,然我更看得出他的痛苦是源自於他的自私,他憑什麼在遺棄了我之後又要來叫我回到他身邊呢?
又憑什麼無視同是好友的東明的付出?
不久,我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我知道雷走了,然我始終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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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半躺在床上打電話給東明。
「我好想你,好想抱你。」我伸手摸他的枕頭,渴望他的擁抱。
「後天我就回去了,再讓你抱個夠。」他笑著說。
「你愛不愛我?」
「我當然愛你!」
聞言,我的心漾著滿滿的甜蜜,「我也愛你!」
在電話中我和他聊了好久,結婚那麼久以來,這是我第一次向他說,我愛你。
我很高興我說了。
第十章
東明在香港機場的免稅商店買了一隻鑲鑽手錶送我。我高興的環著他的腰,主動的親吻他。
「小康康呢?我替他買了一盒皮卡丘。」
「不公平,你愛小康康超過我。」我嗲聲的說。
「怎麼?還有做媽媽吃兒子的醋啊?!」他捏了我一下鼻子。
「當然,兒子長大會有女朋友愛他,我到老都只有你會愛我,所以我要你很多很多的愛給我,你只要一點點愛給兒子就夠了。」
「貪心!」他開心的笑了。
我告訴他,小康康今晚留在爺爺奶奶家睡。
「有陰謀喔!」
他解開了領帶,溫柔且曖昧的抱起我往臥房走去。
在他溫柔的將我抱到床上後,閉起眼睛,我享受著他的吻落在我眼睛、鼻子來到耳朵的甜蜜感覺,我覺得好陶醉……
突然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我感到納悶,緩緩的張開眼睛,望著他。
「怎麼了?」
在燈光的照映下,我發現了東明那張原本快樂而漾著光彩的臉,整個黯了下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環抱他,「我們把燈關了好嗎?」
「我本來就不應該開燈的。」他冷冰冰的說。
說完,他從我的身上下來,然後把燈關上,一句話也不說的套上了睡袍,往臥房門口走去。
「東明,你要去哪裡?」
「書房!」他用力關上門。
一股沒來由的恐懼包圍著躺在床上的我,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他如比。
默然的下了床,我打開床頭小燈準備到浴室梳洗,在經過梳妝台前卻不經意瞥見鏡子裡的自己,並注意到左頸項上有一排淺淺的還未退去的吻痕……
這是前日雷來找我時所留下的……我大驚失色,望著鏡子裡面色蒼白的自己,我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辦?東明是為這排吻痕起了疑心嗎?
如果是這樣,我該向他如何解釋?
正在猶豫中,我聽見了外頭車庫電門打開的聲音,奔下樓時,東明已經開著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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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在酒吧碰到東明,他喝得酩酊大醉,心情好像惡劣到極點。」小荷好奇的問我,「你們吵架了嗎?」
我把吻痕的事全告訴了她。、
「該死,難怪他會一個人喝悶酒,你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我不想聽你指責我。」
良心自責已經很難過了,我不想要再讓負面的評語使自己更痛苦,我知道自己做錯事,不需要她提醒我。
「你該改改你的壞脾氣,都是東明把你寵壞了。」殷小荷不滿的說道。
她雖這麼說,然我知道她是替我著急,我是不該發脾氣的。
沉吟了一會兒,我開口問:「或許他不是為了這件事喝悶酒。」
「昨晚他幾點回來?」
我搖搖頭,「東明直到早上才回家,回家後洗個澡就又出門了。」
「你沒發現他喝酒?」
「他滿身酒氣,我怎會不知道他去喝酒?我問他,但他一句話都不說。」
「他一定很痛苦。」
她的話讓我擔憂不已。「這下子我該怎麼辦?」
「直接和他談,不要逃避這件事!」
「我害怕他不肯原諒我。」
「我問你,你還愛阿仁嗎?」
我輕點一下頭,「我的夢醒了。」
「真醒還是假醒?」
「我確定我只愛東明。」
「好,把你的愛讓東明知道!」殷小荷直截了當的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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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二樓起居室的沙發椅上,沈東明正埋頭看著手中的財訊雜誌,小康康則在地板上玩著他從香港帶回來的皮卡丘。
我手上拿著一杯茶走上二樓,這是東明愛喝的茉莉香片,以往每天晚上我都會為他準備一杯。
雖然這幾天,我替他準備的茶他連喝都不喝一口,就放著任茶涼了,但我還是把茶泡好。
「快喝了,一會兒涼了就沒茉莉的香氣了。」
我討好他的替他把杯蓋掀開,茶冒著熱氣,一股茉莉花香襲鼻而來;東明視若無睹,一張臉依舊埋在雜誌裡面。
見他一點都不領情的樣子,我差點就開口罵他,但話到嘴邊,硬生生的把哽在喉頭上的怒火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