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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當時,夏琴並沒有真正回答,卻在牧人的熱吻下說了一句,「針刺在皮膚上是會痛的。」

  這樣的痛,後來他在朱丹的手腕上看見了,雖然朱丹那刻著「牧人」兩字的刀痕已經痊癒,只留下淡淡的痕跡,不過那泛著血水的兩個字,卻還是很深刻的印在他心裡。

  以前,他總以為讓一個女人為他刺青是很美麗的浪漫,然而在朱丹為了他做出類似的舉動時,他的心中卻只覺得載滿負擔。

  他開始懷疑,秦之刺著CC兩字的玫瑰刺青,是對CC的懲罰或是因為太愛他的緣故?

  「我去刺青好嗎?」朱丹才喝了兩口酒,整張臉就紅了,脖子一片粉紅,很是挑逗。

  牧人正嚼著秋刀魚,見到她的模樣,他猛力的吞了一下,魚刺卻刺到了他的喉頭,他舉起啤酒杯,喝了一大杯的啤酒才把魚刺吞下去。

  同樣是刺,魚刺可以吞進肚子裡消化掉,但,把一個人刺在身體上,就再也退不掉了,這是否代表,他要和她一輩子在一起呢?牧人不曾想過這件事。

  似乎瞭解朱丹想一輩子佔有他,但他卻假裝不知。

  秦之端來炸蝦,她指著沾料說:「這沾料是我一位很好的朋友教我的,檸檬和酸梅的比例要恰到好處,才不會壞了牙齒。很可惜,她才剛走,不然我就介紹你們認識。

  牧人聽得出秦之說的人是夏琴。那天夏琴在教秦之這沾料的做法時,他也在場,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秦之於此時故意提起,難道是想暗示他什麼?夏琴有來但現在走了?還是夏琴還在?她又是和誰來這?難道她也來看雲門舞集?

  一下子,很多問題一起浮現在牧人的腦海裡,他開始有點慌,既期待夏琴真的在這裡,可是又怕和她碰面的尷尬。

  秦之走後,坐立難安的牧人陪朱丹吃完一盤冷筍後,便借口要上洗手間離開了座位。

  他的眼睛開始在四周梭巡,想知道夏琴是否在場,及和她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誰?

  而當他走下橋,轉過櫃檯時,他看見夏琴那一頭如雲瀑般的黑色長髮,然後,他的視線和俊堯撞了個正著。

  他不禁愣住,無法相信夏琴拒絕和他去看雲門舞集的理由是因為俊堯?!

  俊堯向他招手,夏琴好奇的轉過頭,霎時三個人的臉上各有不同的表情,其中只有俊堯的臉色最清爽。

  牧人一步步的走向他們,邊走邊生氣的想,夏琴怎麼可以這樣對他?!難道俊堯比他重要?!

  本來夏琴和俊堯是對坐著,現在多了牧人,她便坐到俊堯身邊的位子,而牧人則順勢坐在她的位子上,他還感覺得到她留在椅子上的溫度。

  現在,他們三人成了一個三角;牧人是頂點,和其他的兩角遙遙相望。

  俊堯先開了口,「你一個人來這?」

  牧人心虛的點頭,「我來看雲門舞集。」他的眼睛直盯著夏琴。

  夏琴被他盯得低下了頭,默默吃著魚。

  「我們也是來看雲門舞集的,真是好湊巧。」俊堯笑著回答。

  人生真的是由好多的湊巧所組合而成的小故事,只是很多的湊巧都是刻意的安排,可以由人來主控。

  朱丹為了補牙湊巧遇見了他,他來「刺烏」又湊巧的碰見了夏琴,而俊堯和夏琴能夠一起來看雲門舞集,又豈不是因為她湊巧生他的氣呢?

  在愛情的世界裡,如果沒有許多湊巧的事發生,可能就平淡無奇了,不過,牧人對這次的湊巧,卻產生了幾分對俊堯嫉妒及不滿的情緒。

  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他心胸開朗,把所有夏琴的朋友當朋友,如今令他改變的,是因為他已無法掌握自己的愛情。

  他想要擁有夏琴的愛情,可是又不想割捨和朱丹的舊情,他像大多數有外遇的男人一樣,想要一石二鳥。

  然而愛情就像廚房一樣,是無法同時容納兩個女人的。

  牧人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表面上看起來是擁有兩個女人癡心的愛情,可是事實上,他所得到的只有矛盾及折磨。

  牧人霸道的開口,「我可以和你私下談談嗎?」他壓根忘了朱丹正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等他。

  夏琴看著俊堯,似乎在徵詢他的意見。

  「你們談,我先走一步。」俊堯總是扮演著在牧人出現時就默默離開的角色。

  「你不用走。」牧人輕壓著俊堯的肩,「我和夏琴到對面文化中心,一會兒就回來。」

  夏琴有點遲疑,沒有任何行動。

  牧人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的便拉起她的手。

  「走吧!」

  「你等我!」夏琴向俊堯拋下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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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丹已經喝完了一大杯啤酒,可是仍不見牧人自洗手間回來,她開始發慌。

  他到哪裡去呢?

  朱丹再也不想等下去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要放棄,她開始在燒烤屋裡梭巡著牧人的身影。

  而與牧人來到文化中心的夏琴雖然不再期待牧人來找她,但並不代表牧人再來找她時,她可以狠心的不理他。

  所以,當俊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因為夏琴的一句「你等我」而孤獨的喝著酒時,夏琴已經搭上牧人的車子離開了。

  俊堯還在等待;而朱丹則焦急的在找人。

  此時坐在車上的牧人和夏琴全忘了他們在離開前,對另一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說的話。

  然後,朱丹看見了俊堯,經由他的口中知道牧人已和夏琴離開。

  「他怎麼可以這樣呢?」朱丹坐在夏琴原本的位子上;對著俊堯抱怨著。

  有了幾分醉意的俊堯又讓服務生送來一大瓶酒。他想讓自己醉死,因為在昏醉中,特別容易忘掉痛苦。

  「他有權利這樣。」俊堯苦澀的說。牧人把夏琴帶走了,可是自己一點也不怪他,反而認為那是他的權利。

  他又再一次退縮了,在愛情面前退縮的人,注定要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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