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矞突然口乾舌燥。她不覺地添弄唇瓣,原本粉白的臉蛋現在是紅潤得份外嬌艷迷人。
她並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動作對眼前的男人而言,有多的大影響力。那是十分引誘人的,這讓戢梟決定提早結束遊戲了。
他用溫柔的眸光鎖緊她,大手輕柔的卸下她兩肩沉重的衣物。仿如受到蠱惑般,她忘了要抵抗,只是在衣物被卸除之際,她將自己羞紅的嬌容深深的埋進他脈搏跳動異常的頸間。
邁著優雅的步伐,戢梟兩三步來到鋪著柔軟皮毛的大床邊。扯掉沾滿他們身上、發間水氣的浴巾,他溫柔的放下懷裡輕如羽毛的女人,然後在她身側躺下,手臂往身旁一探,一條錦毯由天而降,覆蓋上他倆裸露的身子。
「害怕嗎?」盯著她半晌,他輕輕開口。
姒矞緩緩睜開雙眼,在這之前她一直是緊閉一對眸子的。輕咬下唇片刻,她臉色羞紅地看向他。
「我不知道……這……這半個月來你的舉止讓我以為……以為……」
「嗯?」他揚眉地催促她說下去。
「以為你不要我……」她瞪著他,耳根子一片滾燙。
他訝異地睜著眼睛。「不要妳?」然後咧嘴狡黠地微笑了。一喔,那將是天下最大的謊話!你知道這半個月來,我得費多大的勁,才能克制自己不將身旁迷人的你給一口吞下?你根本毋需懷疑你的魅力!」
這是她頭一次聽見他對自己的讚賞!姒矞心臟為此而狂跳不已。
「那麼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你在溫泉的一席話……我想對於第二次見面就成為你的夫君的我,你可能需要時間適應,我并不想讓我的急躁嚇壞了我的夫人……再者,尚有另外一個原因……」
「哦?」
「據聞我的祖先歷代以來,只能在圓月的那一晚讓自己的伴侶受孕!」他雙唇在她半濕的發上輕吻著。
「真的?」美麗的面容佈滿驚訝與好奇。
「實與虛我並不很清楚,不過……截至目前為止,就我所知它們尚未被推翻。因此我想……」
她的視線一直被親吻自己髮絲的雙唇所深深緊抓著。
「或許我倆可以由傳聞中製造出奇跡來!你知道的,圓月是在兩天後,而我不打算等到那時候了。」
他溫熱的鼻息與他口中輕吐出的熱氣,將她耳後的肌膚吹拂得異常敏感,令她呼吸漸轉急促。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今晚他是絕不像往常般僅是將她擁在懷裡而已。
「你……」纖細的十指不覺地抓緊錦毯。
「今晚你將在這張床上懷有我的子嗣。」微啟的唇瓣含住她柔軟的耳垂,輕輕啃咬著。
姒矞倒抽一口氣,忍不住閉起雙眸。「可是……你怎能……」她牢抓錦毯的玉指猛地收緊。
「怎能確定這種事的發生,嗯?我自信我足夠強壯,而且這得試過才知道。」
自傲的男人!喔,天啊!雖說她這半個月來對這件事並非沒有那麼一絲絲的憧憬,可是當它真的發生時,卻又慌亂、不知所措的想逃避!
「等……等等!」
她驀地睜眼,擁被坐起身,兩眼又恐又慌的緊盯著眼前的他,羞赧得不知如何開口是好。
她突發的舉止讓戢梟一時怔楞。錯愕的望著她恐慌的神情片刻後,他歎口氣地坐起身。「如果這是你拒絕的表示,我不會強迫你的。」
他可以強迫她就範的,但是他不會如此做。這朵不經意迷惑他的心的小花,他已等待好久,若是強行的摘取下它,因而傷害了它,那麼,他將會為此深深自責,後悔一輩子的。
戢梟決定找個地方好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擔心自己會克制不住的想將她重新攬回懷裡。他轉身取來寢袍套上身,準備下床。
戢梟感覺背後的衣角突然被人扯住了,這令他不禁訝異的回過頭。他瞪著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後,跪坐在床沿的她。
「不……不是的!」她羞赧的望著他英俊的面孔半晌,這才開口輕聲低語。「你們銀狼族族人個個高大雄偉,就連女人長得亦是又高又壯……」而且相當豐腴!「相對的,我看起來就顯得過份的瘦弱。我擔心……擔心……」
「擔心我會傷害你?」他開口替她說完,表情是震驚、錯愕與無法置信。
「嗯,如果你……你能溫柔一些的話……我……我想我可以……忍受的……」
最後的一句她幾乎是說給自己聽的,她鬆開緊抓他衣角的手指,羞臊的避開視線,無力再多瞧眼前的男人一眼,直到她的下顎被修長的五指輕輕抬起,令她不得不望進一對她所深愛的眸子裡。
「那麼……你現在願意忍受吻我嗎?」他眼光閃動,內心急竄的情感教他低喃的口語透著奇特的沙啞。
灰眸裡閃爍的溫柔之情是她前所未見的!它們仿如一潭深不見底的秋水,驀地淹沒了她,讓她深溺其中,震撼了她。
這算是他的請求嗎?霸氣的他雖然危險迷人,然而此刻的他更教人情不自禁的想深陷他溫柔的網──
錦毯由姒矞雪白的胸前悄悄滑落了,她挺直腰身,纖細玉臂圍上戢梟頸間,將他拉近。
「我怎能拒絕……就我所知道的那個吻,它是十分甜美的!唔。」儘管已事隔半月,她依然感受到它當時在自己體內所激起的震撼力,她很高興能再次領受到它的魔力。
隨著兩唇的貼近,唇角的淡笑不見了,她親吻了他,以他教授給她,她所僅知的,全心全意的吻著他。
這個吻是羞澀的,是大膽的!它由開始的探索漸漸變得深入,從最初的淺嘗漸轉為如火般的熱情。
被套上不到一分鐘的寢袍飛落床底了,阻礙於兩人之間的錦毯在鐵臂的一個動作也跟著飄落於地。他在她粉紅的舌尖進佔他口中,試探的挑弄他的同時,傾身覆上了她,緩緩將她壓倒在床榻,讓自己碩健的軀體取代了原先的柔被,如網般將她緊緊的包圍在自己溫熱的氣息裡。偌大的床面此刻除了兩具糾纏的軀體之外,再無一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