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威?」
「嗯。」
他享受此時的寧靜。
葉凝翻身攀附著他,輕吻上他的唇,卻在離去時遭他霸道地強吮著。等雙唇分開時,兩人早已氣喘吁吁。
「以後你是不是還會有其他女人?」
她不想離開他身邊,因為她害怕孤單。她想要獨佔這個男人,這個過於優秀的男人,若他還是無法給她承諾,那麼她注定得離開他。
一想到此,她的心就難受得好不痛苦,眼淚再次滑落,滴在他臉上,教他心疼。
「為什麼這麼問?」
不知怎地,他為這句話喉頭緊縮而難受。
「我怕。」
「你希望我有其他女人嗎?」
該求原諒的人是他,是他的出軌造成她被傷害。
沒有多想,她馬上搖頭!俯在他胸前傷心地哭泣。
「不要,那樣我的心會好痛。」他只能守護她一個人。別的女人該去找尋她們自己的守護神,別與她爭。
「抬頭看著我,凝兒。」
一張哭得帶羞的小臉,眼睛及鼻頭都紅通通的,可見她是真的傷心不已。
「我說過,我只當你一個人的守護神,為了你那時的一句話,我們結婚了不是嗎?」
原來不是只有她記得這句話,連他都還記得。
「沒有其他女人,再也沒有了,過去全是我的錯。」
既然想守護她,那麼便該與她分享快樂、分享痛苦,而非任她藏著心事,獨自一個人帶愁。
「皓威!」
她再次放聲哭泣。
「別哭了,我要你永遠記得,我愛你。懂嗎?」
過了好久、好久,直到他發現懷中的人兒呼吸逐漸平緩,這才低頭看向她。
在她額前、眉間、臉頰、紅唇上細細地吻著,江皓威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比當年擁有她時更教自己滿足。
☆ ☆ ☆
只是這樣失而復得的喜悅,在隔天當江皓威睜開眼後,完全變調。
葉凝不見了!
「凝兒?」
當江皓威睜開眼,入眼的卻是空無一人的臥室,著急的他連忙起身,快速地在房裡找了一遍,卻怎麼都找不到她的人影。
「凝兒!」
急忙地衝出房間,誰知一開門就見到妹妹站在房門外等他。
「水靈,你有沒有看到凝兒?」他不由分說地拉著妹妹直問。
江水靈一頭霧水地搖頭,她本來是在摟下接聽電話,忽地被他的一聲大吼給嚇住,還以為大嫂發生了什麼事,連忙丟下電話衝上二樓。誰知才到房門口,大哥就開門了,同時還問了她這麼一句摸不找頭緒的話。
「大嫂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沒有,她不在房裡。」
江皓威焦急地搔著頭,沮喪的摸樣教人不忍。
「難道大嫂走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就回來了,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准說!她不會離開我的,永遠不會。」她給過保證。
江水靈被大哥沒來由的怒火給嚇住,心頭又有股不平立刻湧上。
「我若是大嫂我就會。」
「江水靈!」
江皓威以低吼的語氣制止她接下來的話,但她不為所動。
「就算你罵我、吼我,我還是要說。若不是你在外頭有其他女人,大嫂也不會無故消失,最後還落得被人傷害,那全是你的出軌造成的。」她知道大嫂臉上有道疤痕,任何女人都會承受不了的。
「住口!」
「我不要!我今天一定要為大嫂出一口氣。虧大嫂那麼在意你,雖然平日她總是沉默不語,可是她甘心為你放棄、拒絕所有你不愛的一切,可是你呢?當她那麼信任你的時候,你卻在外面有了女人,完全傷害她對你的信任,我要是大嫂,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江水靈的話使江皓威啞口無言,「我不會讓她離開我。」
他要去找她回來,她是他的。
「大哥,你真的愛大嫂嗎?」
「這是我的事。」
「大哥,你的愛給的太重、太沉,讓人承受不起。」
而後,江水靈不再多說,江皓威則慌亂的奪門而出,他此時只想尋回愛妻。
☆ ☆ ☆
葉凝並沒有離開他,她只是不敢讓江皓威見到自己帶著疤痕的面容。恐怖的傷痕,形成她內心的自卑。
趁他入睡時,她起身在梳妝台前看了許久,鏡中殘酷反映著臉上的殘缺,逼得她無聲地流淚,心碎得不忍再看,換上衣服轉身離開房間。就這樣,她漫不目的地走著,直到她發現自己最終又走回江家,這個一直以來是她避風遮雨的地方。
她沒有勇氣走進大門,失神地坐在一旁的階梯上,夜裡的微風使她感到一絲寒冷。
正當她陷入沉思之際,一道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凝兒!」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聲音的主人自然是江皓威。
當江皓威氣急敗壞地衝出家門口時,就這麼發現他出走的老婆安靜地坐在階梯前,要他不發現都難。
入夜時的溫度顯然較白日低得多,怕她沒多加外衣的身子著涼,他沒多說地脫下身上的衣服為她披上。
「別看我。」
她還是無法平心靜氣地面對江皓威,就算他說他愛她,只愛她一個人,可她的臉使她沒有自信。
「為什麼別看?還是你要我看別的女人?」江皓威索性陪她坐在階梯上,摟過她纖細的身子,下巴輕輕摩擦她的頭頂。
「……」
聽不出他是開玩笑,一時錯愕的葉凝更是沉默。
「為什麼不說話?」
「你不要我了?」
她的眼眶紅了,聲音都有些哽咽。
「我沒說,是你在避著我。」
不知何時,他們兩人已能夠自然地談起彼此內心的真實感受,也讓他的弱點一點一滴地教她明白。
「我……」
「就算你臉上有疤,我還是不在意。你是我的妻子,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不單單只是你的外在,懂嗎?」
江皓威這時將她扳過身來,不給她閃避的機會,輕輕吻上她額上的疤痕。
「皓威……」
「如果我也有這麼一道疤,你是不是會安心些?」這是他永揮不去的悔恨,這個疤痕本就該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