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炎居的主人,而剛好你有家公司,我剛好也很想去裡面工作,所以就是你了。」
「你只想要在我公司工作?」她有沒有打聽過,他從不講女人的,除了「焰坊」外,四個門皇底下的公司除非需要,從不用女人。
「沒錯。」
「為什麼?」它的答案使它的男性尊嚴有些受到傷害。
「因為你的公司剛好是我父親極為讚賞的公司,若我能在裡面有好的表現,相信我父親就不會強迫我回日本了。」其實父親的意思是要她嫁給他,不過她不會傻到真告訴他實在。
「可是你卻引起我的興趣。」他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著實讓人不明白他的心思。
「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是故意要跳上你的床,一切都是不小心造成的。」她只想在美國工作賺錢,回日本是她一生中最不願的事。
炎皇環住它的手突然縮緊了下,「一是不小心,因為我要你。」
段凌紗害怕的就是這句話,他要她,但他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呢?
要?要又代表什麼?
愛她嗎?
她想不是,那麼是要她永遠留在他身旁嗎?
那也不可能,對他來說她是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不過以他的能耐,或許已查出她的底 細了。
所以他的要,只是想佔有它的肉體,以她的肉體帶給他滿足,這樣的她是多麼的卑微啊!她抬起臉,「我可以選擇不要嗎?」這句話明顯是個錯誤,因為他臉上的溫柔已在瞬間消失。
「你說呢?」
「我不想當你的情婦,也不做你的女人,我有絕對的自由,你不能約束我。」
她受過高等教育,而且從小看多了在父親身邊來去的女人,她們每個都是真心愛著父親,但是父親到頭來還是傷害了她們,因為他不是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綁住的男人。因為這樣,她告訴自己,她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那麼笨,一生守著一個男人,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只能帶著一顆破碎的心離開;她要自立,要獨立,要靠她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就算這輩子不結婚,沒有人可以陪伴她都沒關係,她已經看破了。
「你……」
他能給的只有這麼多,他還沒想過結婚,可是他又不想放她是,在他對她如此狂熱時,他不願讓她離去。
段凌紗搖搖頭,用手撫過他的臉。
「去找別的女人吧,我不適合。」
炎皇不放手,還是緊抱著她,而且愈抱愈緊。「你要我怎麼做?」
急切狂亂的眼神讓他更顯粗擴,英挺約五官已皺了起來,似乎非常不滿意她的說法。
「我不知道,因為我的生活中還沒打算讓男人介入,你已經擾亂了我的生活,我現在最大的要求是回復平靜,繼續找份工作。」但那似乎太難了,除了他之外,還有父親給她 的壓力。
「不行!我不答應。」炎皇吻著她的眼、她的肩、她的鼻、她的唇而至她的頸項。
段凌紗閉上眼,想要拒絕他。
「慾望只能征服我,但它不能撫平我的情緒,不要再這麼對我了。」他連著幾次要她,她已經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會懷孕。
「那你說,給我一個答案,我會完全照辦。」為了留住她,他只能低頭了。
「順其自然。」她回答。
什麼叫順其自然?他不懂。
「什麼意思?」這女人難道不能說得更清楚些嗎?
「我也不知道。」
老實說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其實他要她待在他身邊不是正合她意嗎?父親將不會逼迫她結婚,可是等時間久了,當他厭倦她時,她該怎麼辦?像父親身邊那些女人,到最後一個一個離開?到那時候她真走得開嗎?
女人能承受許多,但就怕日久生情的愛,那是怎麼剪都剪不斷的愁。
「我要你留在這裡。」
「為什麼?」她真的想不出他為什麼執意要她。
「只能說你挑起我的興趣。」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了,不過卻不是個很好的答案。
段凌紗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她才緩緩開口:「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他幾乎想告訴她,只要她開口他什麼都答應。
「你不可以帶女人回來,不管你在外面怎麼樣我都無權過問,只是你不能帶女人回來,若是有,我會馬上離開。」這是她僅能維護的尊嚴了。
炎皇深深地望著面無表情的她,對她只有這麼一點要求感到不可思議,每個圍在他身邊的女人要的不是他的錢就是想要綁住他的人,她竟只要求他別帶女人回來,還願意接受他在外面有女人,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若你覺得太勉強就算了。」他的沉默不語讓她好生失望。
「不,我答應。」
「是嗎?」但這個答案並沒有讓她覺得高興。
因為她彷彿又看到母親的等待,母親所承受的那種痛苦似乎即將落在她身上。
「我說到做到。」
她終於可以不必回日本,又可以待在他身邊,但這是最好的結果嗎?
面對這個築驚不馴的男人,她心中湧起許多不安。
***
自然的,段凌紗的東西全搬進了炎居,現在她是正大光明的在這幢大房子裡走動,每個人對她也很客氣和善,猶如她是自己人。
不過她想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其實只是炎皇的女人,一個陪他上床的女人罷了。
不是她自願如此貶低自己,而是因為那確實是事實。
但現在他只准她喊他憐,也一再匿稱她的小名,那是母親過世後再也沒有人喊過的小 名。這天,她還是一個人醒來,每天炎皇都早她一步起床,也準時離開炎居。來到炎居後,她還沒有在早晨醒來時見過他。
他是刻意這樣做的嗎?
讓彼此不要有過多的牽絆。
段凌紗趴趴在他的床位上,深吸口氣嗅著他殘留的氣息,苦笑地翻身仰躺。
是她答應的,她自己答應要留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床伴,今天會有這種情形她也早該想到的,母親生前也是這麼孤單,這樣地等待著,沒有人比她瞭解那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