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紐約市裡的一棟商業大樓已擠滿了人。
這家公司今天有場面試,由於它是全美百大企業榜上有名的大企業,自然有許多人擠被頭想進入這家公司,不是跳槽、剛畢業的新鮮人,只要有機會大家都想來碰碰運氣 。
段凌紗就是其中之一,她現在也叫段凌紗,只是那個「紗」字改為「沙」字。
雖然身在美國,但她知道炎皇是台灣人,因此除了英文名字外,她連日文名也編了個假名。
置身於一堆男人中,她顯得有點瘦小,除了身高不夠高外,更因為她體型瘦弱,看似女人家,因此就有幾個男人試圖來和她搭訕,但全被她的眼神給逼退。她可不是男同性戀,而是個標準的女人,要不是為了父親,她也不會這麼犧牲自己扮成一個男人。
等了約莫一個鐘頭,她的心情逐漸轉壞,心想若是她沒有被選中,那她該怎麼辦呢?再等下一次的面試嗎?不成,因為那要半年後,所以她這次一定要被選中。
好不容易終於喊到她的名字了。
「段凌沙先生,請進。」
她站起身,朝其他人笑了笑,殊不知她的笑便在場男人都為之傾倒,心中皆想自己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
***
段縷紗走進那間超大的辦公室,要自己別緊張地走到那張為面試者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
「段凌沙先生?」
面試的人是一個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男人,似乎三十多歲了,不過他長得真是好看,中分的頭髮更是吸引人注意,那雙眼十分清澈,似乎能一眼看穿他人,不過眼神冷冷的,不帶一點溫度。
在那雙眼眸的逼視下她更是不安,不曉得自己會不會被發現,她低下頭先穩住心情。
該注意的事她全都注意了,連領帶都特別打得老高,胸部也用束腰給束住。
「段先生?」那人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
她趕緊抬頭,「是,我是。」她故意壓低聲音,但她聲音本來就細,壓低後聽起來反而顯得性感沙啞。
她的聲音讓對方皺起眉頭,他沒有多問,而是繼續他的問題。
「你今年剛畢業?」
履歷表上寫著她今年二十六歲,身高一七0公分,體重五十七公斤,事實上她是有那麼高,不過體重她多加了八公斤。
「是的,今年碩士班畢業……」
問了幾個特定的問題後,他又問:「你是日本人?」這一點似乎引起他的注意,他揚起眉打量著她。
「是的,五年前來美國唸書。」這一點很重要嗎?
「想過回日本嗎?」他可不想自己請的員工做不到幾年就走人。
「沒有。」這是真的,她根本沒打算回去,反正那裡對她而言也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
「你確定?」炎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得這麼仔細。不渦早上面試了這麼多人中,他對「他」最感興趣,印象也最好,或許都是黃種人吧,看他白白淨淨的,雖有點女人樣,不過談吐及自信都在在顯示出他的企圖心及能力。
這次公司請的人準備負責業務方面的工作,因為業務部有人將退休,他想在人員退休前先預備好人員接手。
段凌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意思要他別盯著自己瞧,只得給他一個她認為 最像男人的笑容。
只是剛才地的笑已迷倒外面那堆男人,現在她又用笑迷倒了炎皇。
「真的可惜。」炎皇的眼睛瞇了起來,一臉遺憾。
「什麼?」她不明白他突然冒出的話。
「你當男人太可惜了,若是女人絕對是個標準美人。」
這點炎皇沒說錯,她本來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
「很抱歉,這跟我的面試似乎無關。」難不成他看出來了?段凌紗不客氣地道,眼神也不再輕鬆,顯得有些防備。
炎皇注意到她的眼神,也更好奇了。
「個人禁忌?」沒有男人願意被人說成像女人,這點他瞭解,悱皇就是一例。
「希望你見諒。」段凌紗直視著炎皇。
炎皇這回真的笑了,這個人不錯,就算生氣,語氣及態度還是不卑不亢的,若好好培訓,該是個不錯的人才。
又被問了幾個問題後,才結束了這場面試。
離開辦公室後,段凌紗不知道自己錄取的機率有多大,可能是零也說不定。但她已經盡力了,一切就看老天怎麼安排。
***
又等了幾個鐘頭後,有個人走過來告訴段凌紗,她被錄用了。
錄用了!她真的被錄用了!?
太好了!
段凌紗心喜地跟著來帶她的男人去填員工資科,那個人是外國人,所以不懂日文,這更是方便了她。
她自然地填寫本名,反正部首之差外國人根本認不出來。就這樣,她順利地成了這家公司的員工。
回到家後,段凌紗開心得不得了,最後決定去超市買些東西回來慶祝,雖然只有她一個人,但她不介意。
等她買了需要的東西後,又開車準備回住所,只不過她運氣有點不順,有些忘形的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在她前面的車子緊急煞車,害得沒有保持距離的她馬上追撞上去。
一時間,她只聽得一聲巨響,之後便不省人事了。
***
在一間私人診所裡,有個男人焦急地大吼著。
「那女人到底會不會開車?竟然不知道要保持距離,都撞上了還死踩著油門。」說話的人是炎皇,他就是那個倒楣被撞的人。
剛才警察已作了筆錄,也沒有特別刁難他,因為他們都認識炎皇。炎居的頭頭沒有人不曉得。
這時有個人走了進來。
「炎皇,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炎皇開的是積架,撞人的段凌紗開的是福特,他當然沒事了。
「沒事,不過那女的昏了過去。」而且還沒有醒過來,醫生正在幫她做檢查,若不是離炎居太遠,他大可帶她回去。
「還沒清醒嗎?」炎皓有些擔心地問。
「大概快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是驚嚇過度。」炎皇還在想那個女人看起來怎麼會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