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走了?那我也要走了,再見。」她轉身也打算跟著去,沒想到反被他叫住。
「不用去,業務部的人都回家了。」炎皇握著筆的手緊得泛白。她這件衣服跟剛才那套根本沒什麼差別,只不過是由短裙變為長裙,而且還是開高釵的長裙,當她一走動時,馬上就露出雪白修長的雙腿,更是引人遐思。
「為什麼?」
不是說好要去應酬的嗎?怎會突然變卦,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我要親自去見那位日本客戶。」炎皇道。
「那我回去了。」既然他要去,那她還是回家睡覺算了。
「不行,你要暗我一起去。」炎皇早想到她會這麼說,不過他可不打算讓她如此輕易脫身。
「我……」
她還來不及反駁,他的話硬是讓她把話給吞回去。「這是你的工作。」
是啊,是她的工作,只是為什麼男伴會換成他呢?
***
來到酒店,將車子交給泊車小弟後,炎皇和段凌紗一同走進去。
還好日本客戶還沒來,所以他們不算遲到,只是與他獨處讓她有些緊張。
不行,這時她要更冷靜,說什麼都不能亂了方寸。
他們在一間和室包廂裡等候,一旁擺設的全是些高級古董,看來這家酒店不是一般酒店,而是極高級的酒店。
從這裡看出去的風景甚是迷人,讓她有些想念日本,不過她必須打起精神,她現在是在工作,可不是想家的時候。
炎皇從一進來就不講話,沉默地坐在她身旁,而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裙子開釵露出的大腿,更可惡的是他不時碰觸到她,讓她避也不是,閃也不是。
好不容易,那位日本客戶終於來了。
他也帶著一位小姐,不過一看就知道是風月場所的女人。
「任先生,你好。」
「山田先生,好久不見了。」
那位日本客戶一來馬上很恭敬地向炎皇行個體,而炎皇只是點個頭而已,這讓段凌紗有些摸不著頭緒。
怎麼有些本末倒置了,明明對方才是客人啊,為什麼會反過來討好炎皇呢?
「山田先生,你好。」她知道這個山田先生有些怕炎皇,不管如何她還是得盡責地做好她的公關小姐。
其實山田一進來就注意到段凌紗了,尤其是她那雪白的肌膚更是迷人,可惜在炎皇面前,他根本不敢造次。
「這位小姐是……」山田知道炎皇的公司從不聘用女人。
「我姓段,是……」
她的自我介紹還沒說完,就有個聲音打斷她。「她是我今晚的女伴。」
段凌紗沒想到炎皇會說出這種話,吃驚又生氣地瞧著他,但又礙著有旁人在不方便跟他爭吵。
她生氣的低下頭,不願再多看炎皇一眼。
這時,服務人員送上餐點,打斷了炎皇和山出的談話。但看著精美的食物,段凌紗實在沒什麼胃口。
山出的女伴舉止倒也還算中規中矩,可見這種場面她是看多了。
不一會兒,兩個男人便開始談論合作契約的問題,他們說的是日語,段凌紗當然聽得懂,但她就是沒有什麼心思去聽他們之間談的內容。
因為覺得太無聊,她只好一杯按著一杯地喝著酒,還不時舉杯向山田先生及他的女伴敬酒,奇怪的是炎皇不但不阻止,反而是冷靜地看著她喝。
不過這時她才知道,原來炎皇還真有點本事,平日聽他說英文標準得很難挑出毛病,沒想到他的日文更是不得了,比對面那個日本人還標準,真是不可小覷。
當她已有些醉意時,他們的事也談得差不多了。她站起身想要送山田先生,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覺得整個地板都在轉動,她覺得頭好昏。
第三章
要不是有炎皇在一旁扶著她,她相信自己根本不能順利地站起身來,至於後來她是怎麼離開酒店的,她也不清楚,更不知道現在自己為什麼曾往炎皇的車子裡。
「喂,你要載我去哪裡?」
「回家!」
回家?
她的頭好不舒服,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猜想他要送自己去哪裡,就這麼昏沉沉地陷入黑暗中。
炎皇並不想送段凌紗回她的住處,就算知道她的住處他也不願送她回去,而是載她前往「炎居」。
這個女人完全勾起他的渴望,既然她要玩,他隨時奉陪,不過他要索取報酬,而她的身子就是最好的報酬。
車子開進「炎居」,馬上有手下出來迎接他。同時也看到炎皇懷裡抱著一個女人一個性感的女人。
「今天組織裡有什事嗎?」炎皇問。
「沒有。」手下恭敬地答道。
炎皇這才抱著段凌紗走進屋內,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口
將她放在狀上後,他轉身走進浴室,打算沖個澡。
「嗯……嗯……」酒意漸退,段凌紗慢慢睜開眼睛。
天啊,她的頭怎麼像是被人揍過一樣的難受。
而等到頭比較不疼時,她才注意到一件事。這不是她的房子,也不是她的床!她的床沒這麼大,那這是哪裡?
一股古龍水的香味撲鼻而來,很熟悉的味道。她突然坐起身,「任步磷!」這是他身上的味道,她不會記錯。
難道這裡是他家,是他的房間?!
她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在洗澡!
心跳霎時漏跳一拍,她拖著身子想要離開床。好不容易下了床,一陣昏眩感襲來,讓她險些站不住腳。
她勉強走到門邊想碰碰運氣,幸好上天看來是保佑她的,門並沒有上鎖,所以她很容易使打開房門,順利逃了出去。
***
段凌紗在離開炎皇的房間後不久,就開始感到後悔了。這兒哪算是一個家啊,根本是 迷宮嘛!不管她走到哪裡,左轉還是右轉,看到的都是同樣的房間、同樣的走道,更氣人的是這裡所有的擺設都一模一樣,因此她的頭更昏了。
她本來還打算就這麼逃走,沒想到她現在最大的問題反倒不是如何躲開他,也不是逃走,而是如何走出這座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