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看。
紅靈不解地望向悱皇,她不曉得憐曼與聶天珞之間有何恩怨情仇,只知道聶天珞身
分尊貴。
悱皇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又轉頭說服憐曼:「憐曼,天珞那一次並非故意,你又何
必謹記在心?」悱皇道出憐曼心中的痛。
「不是故意的?」有哪個男人會將她這等國色天香的美人當成陪酒小姐看,那雙手
還直朝她胸前撫摸,根本是別有居心!
「他那時喝醉了。」悱皇為聶天珞開脫。
「喝醉?我看不是吧,他是醉在女人香裡。」
見憐曼憤恨地說著,悱皇搖頭暗示她別再多說,生怕她吐出當年他的情事惹來紅靈
不悅。
「不管如何,他當伴郎我就退出。」她不能再妥協了,這些天與他同住一個屋簷下
已是她容忍的極限。
「憐曼!」紅靈叫著。
「沒有用,我心意已決。」
憐曼的氣勢向來無人可擋,有時就連悱皇都拿她沒辦法,只能任由她去。
紅靈來到憐曼身邊,勸服道:「憐曼,我看天珞還不錯,況且只有一天而已,你別
為難雲了。」
「他人還不錯?紅靈,我告訴你,那個男人以玩弄女人為樂,自以為是每個女人的
真命天子,你說他不錯?」
她摸摸紅靈的額頭,最後搖搖頭,「不要懷疑,那個男人正是如此,不信你可以問
你老公,聶天珞做過的事,悱皇一件都沒少。」
這句話使得紅靈臉色大變,「真的?」
「那還用說。」
悱皇打著手勢要憐曼閉嘴,可憐曼壓根沒注意到,一古腦地將一些悱皇不為人知的
情事全吐露出。
當紅靈轉身面帶微笑地看向悱皇時,悱皇恨恨的眼神裡有著怒火,一顆心七上八下
地想安撫紅靈。「咳!嗯……」
憐曼還是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理會悱皇,反正她就是不想與聶天珞有任何關聯。
「雲,憐曼說的是真的?」
悱皇心知不妙,大男人的威風此刻蕩然無存。
「靈,憐曼只是在氣頭上,你別當真。」他真想把那個吵鬧不休的女人給敲昏,瞧
她到現在還說個沒完。
「紅靈,我告訴你,悱皇跟那男人的好事,真要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所以你還是
三思後再作決定吧。」
婚禮後天就要舉行了,憐曼竟還敢說這種話!悱皇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憐曼!」
這一聲大吼,終於有效地讓憐曼不再喋喋不休。「啊,我怎麼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了?」可她還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加上這一句。
「水行雲,我想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紅靈說完,不理會他
地轉身離開,留下彷彿洩了氣的皮球般的悱皇及心虛的憐曼。
「呃……悱皇,我不是故意的。」話就這麼自然地脫口而出,真的不能怪她。
「是嗎?」悱皇一臉要殺人的模樣,惡狠狠地盯著她。
「當然是。」
「好,那我告訴你,聶天珞絕對是婚禮上的伴郎,而你更是紅靈的伴娘,就這麼說
定了。」
說完,悱皇連忙追著老婆而去,徒留憐曼在原地猛跺腳地生著悶氣。
看來這一次真是逃不過了。也罷,就當作是與野獸共處一天吧!
*****
當然,憐曼的反應快速地傳進聶天珞耳裡,向來在女人群中無往不利的他,沒想到憐曼對他竟嫌惡至此;雖然每次兩人見面她從未給過他好臉色,但他總是不予計較,所以對她的態度他還真是不解。
若是以前,他肯定會嗤之以鼻地掉頭走人,但這次是好友的婚禮,他不能不給好友面子,看來只好委屈自己繼續忍受憐曼的白眼。
「那女人真那麼說?」
悱皇無奈地點頭,會告訴好友是要他做好心理準備,婚禮那天他恐怕不會受到憐曼熱情的對待,相信這對女人緣極好的聶天珞而言鐵定是頭一遭。
「明天都要結婚了,我還被拒絕在房門外,你說呢?」而憐曼還佯裝好心地陪在紅靈身邊,真不知她是否又會說出哪些秘密。
「看情形她是衝著我來的。」他與憐曼之間並沒有多大的交情,憐坊本就是個沉默的組織,很少與悱居之外的人接觸,而且他上悱居時通常是因酒醉而來借住一宿。
「她對你那次的行為很不能諒解。」
「哪一次?不會是我喝醉酒將她當成陪酒小姐的事吧!」那根本是意外,誰知道憐曼的穿著竟是如此大膽,比他帶回來的小姐還火辣,這根本怪不得他啊!
特別是以憐曼的姿色,男人想不多瞧兩眼還真是難。
「憐曼最痛恨男人上酒家,你還將她當成酒家女,這火氣絕對不是普通的大。」悱皇斟著酒,三更半夜了,這時間他該抱著老婆柔軟的身子共享魚水之歡才是,誰知竟是與聶天珞待在書房裡,兩個男人喝著悶酒。
聶天珞沒有應話,拿起酒杯淺酌,若他沒記錯的話,憐曼確實有著惹火身材,那觸感令他至今仍忘不了。
一個月前的那一晚,他與爺爺起了爭執,使得他煩悶地發狠猛喝烈酒,一杯接一杯地黃湯入腹,直到快醉得不省人事時,才由悱居的保鏢將他扶回悱居休息。
哪裡知道,那天睡不著覺的憐曼正好在大門口外煩躁地來回走著,當車子一停住時,她好心地上前幫忙,沒想到聶天珞睜開眼的第一個反應竟是將她摟在懷裡。
「你幹什麼?」憐曼沒想到他這突來的舉動,掙扎地想扯開他的鐵臂。
「別動啊,甜心。」
聶天珞搖搖擺擺地摟著她走進大門,身後的保鏢則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既怕得罪了聶天珞又擔心憐曼怪罪,她那火爆脾氣在組織可是出了名的可怕。
「誰是你的甜心,馬上放開我!」他的手臂有力地擁著,任她怎麼都扳不開,只能大吼要他放手,偏偏他還是不為所動。
直到進了悱居大廳,她的氣怒聲終於引來其他人,連悱皇都給吵來。
「憐曼,這怎麼回事?」悱皇不知所以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