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嘶吼聲不斷在房迴響。
水宇文像是發了瘋似地將她房裡掛在牆面上的畫全給撕掉,放在化妝台前的女性用品也一一教他給掃落地,所有的東西,除了她安然地坐在床沿,顫抖地看著他失控的舉動外,他砸了房裡的全部東西。
最後,他快步來到她面前,帶著怒意地抬起她的下顎,逼她開口。
「說,為什麼跟廷風走?」
那意味著她想離開他,而水宇文無法忍受這一點。
粗重不穩的鼻息使席夢瞭解他失控的情緒還未平緩,手上的勁道更是教她發疼。
而他的唇就這麼低下來含住她的唇,不讓她逃開地重吻,撬開她的牙關將舌探入,與往常一樣地嘗著她的甜美,更帶著懲罰地索吻,不算溫柔的吻帶著點霸道和蠻橫,教她有些不能承受地想逃開。
過了好一會兒,當席夢快要無法喘息地重搥他的肩時,水宇文這才緩緩地鬆開她的唇,看著被他吻腫的紅唇,那目光要她說出原因,否則他不會善罷干休。
床的一邊因他的重量而深陷,沒給她逃開的時間,他一把將她給拉至他腿上,鐵臂將她給困在懷中,而他的頭則是埋進她頸間,開始在那裡放肆。
「不要這樣……」
帶著懼意、縮著頸子想要他退開,可惜她沒能成功。
因為她的反抗,使得水宇文更是怒得在那細白處印上個咬痕,清晰的痕跡使人明白他的力道有多大,可他不在意。
「那就說。」
他的耐性總在她面前失控,一再失控,也一再做出踰矩的事來。
嘗著她的柔美,水宇文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大,使她整個人幾乎要嵌進他體內似地緊貼住。
本是咬住下唇的席夢在他一再的威脅下,不得不開口。當他的手開始在她胸前揉捏著,更教她無法再沉默下去。
「我……我只是想去走走。」
她以為若是她再沉默,水宇文會做的不會只是這樣,他蠻橫的氣勢總是讓她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對待,他沒有權利這麼對她,然而她又無能反抗,對於悱皇及他母親當初適時伸出的援手使她欠下人情,而水宇文正是那個索債的人。
「出去走走?」
望人她眼中,水宇文想要探她話裡的真意。
「你不要這樣,放開我!」見他想解開她身上的衣服,席夢連忙扯住他的大掌,不讓他繼續下去。
「那就告訴我實話。」
此時的他還有一絲理智,若是她再這麼沉默下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可不敢保證,也不想保證。
「沒有實話,什麼都沒有。」
試著扳開他的手指,卻反教他給擒住小手。
「該死的你,為什麼要逃開」
當年他說得很清楚,他喜歡她,那份喜歡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淡化,反而更加不可自拔。可她呢?
她只是一味地逃開、退縮,怎麼都不肯接受他的感情,更該死的是,竟為了躲開他而逃進冷廷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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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想忘了大哥!」席夢在他幾乎要解下她身上的衣服時,哭著說出內心的話來。
「又是籐士?你到現在還在想籐士?」在他那麼小心地守候她十年之後,她還忘不了籐士?
「我……」席夢見他滿是受傷的眼神,心中一揪,她想告訴他,在她心中已有他一席之地,可她還來不及開口,水宇文已蠻橫地想要展開他的掠奪。
「究竟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忘了籐士?」
他都快被逼瘋了,而她卻還是無動於衷地處於一旁,難道她對自己真是沒有一點情感嗎?
水宇文推開她的身子,狠狠地在窗邊的牆上來回地猛槌,想要好好的發洩心中的不平。
被他如此凶暴的行為給嚇住的席夢只是坐在床上,小心地伸手攏好被他給解開的衣服,紅了眼眶落下淚來。
「我不能忘了大哥,我不能……」
就算她已知道自己愛上了水宇文,可大哥在他心中還是有著極重要的地位,那是水宇文所不能替代的。
「那我呢?你就不能想想我嗎?」
席夢見他如此傷害自己,趕忙站起身來到水宇文身旁。
「我求你不要這樣傷害你自己。」
她不是冷血,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在他為自己如此痛苦之際,她也曾經一再地迷惘,而這次的遠走不過是想要好好的釐清自己的感情,況已她已釐清自己的心,只是還來不及告訴他罷了。
「別碰我!」在席夢試著伸手想要握住他帶有血跡的手掌時,水宇文硬是拒絕。
「宇文……」
水宇文眼中佈滿了恨意,那使得席夢不自覺地退了步,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被捲入那憎恨之中。
她哪裡做錯了嗎?若是她接受他的感情,就要將籐士大哥給遺忘,她願意嗎?
「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想離開我,回到籐士的身邊?」
握住她纖細的肩頭,水宇文咬著牙根問:「是這樣的嗎?」
看了看他,席夢先是愣了會兒,隨後才說:「宇文,我……」她想告訴他,她想過他們兩人之間的一切,而她也決定要接受她的感情了。
她承認自己早已習慣水宇文在自己的身邊,習慣這十年來他所做的一切,況且她知道自己此時對他有愛,但水宇文並不讓她說出口。
「不,你什麼都不要說,席夢。我已經沒有耐性再等下去了,我們之間是該有個結束。」水宇文轉過頭,心裡不禁埋怨籐士丟給自己如此難解的問題。
「結束?」席夢喃喃地重複他的話,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我打算找出籐士。」
「啊!」
水宇文還是沒有回過頭,繼續說著:「找出籐士,若你還是打算與他一起離去,那麼我會祝福你,永遠不再與你糾纏。」
「宇文……」他不是愛她嗎?為什麼在她想要愛他時,他卻要放她走?為什麼他和大哥一樣想丟下她?
他們都說愛她,都說要守候她一輩子,可是最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