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籐士說得十分清楚,你無法為這事作主。」而他既然已經答應好友,那麼他會做到,絕不會讓她受一丁點的傷害。
席夢轉頭,對水宇文的話感到不耐煩。「我會再跟大哥說。」
「是嗎?我想籐士早已失去蹤影,你如何尋到他的人?」連悱居都無法得知他將會在哪個地方落腳。
「我可以。」大哥不會這麼忍心地丟下她不管,只要她乖乖待在威廉家,有一天大哥一定會回來的。
「席夢……」
當水宇文如囈語般地吐出她的名字時,席夢不甚自在地退了幾步,不知怎麼地,她不想與水宇文過於親近,她不願意。
「我不會離開威廉家,就算大哥與你有過約定,我都不會離開,我要等大哥回來。」
說完的同時,席夢已邁步離去,她的冷淡教身後的水宇文只能苦笑,而冷廷風則是不語地望著美人遠去,想來同為兄弟的兩人在情路上也一樣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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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自從那次碰面後,席夢便像是失蹤了似的尋不到人,而惟一的可能是她為了避開水宇文而乾脆不外出地待在威廉家,因為只有如此,水宇文知道除非進入威廉家,否則是無法再見上席夢一面。她似乎以為威廉家是她的避風港,可以為她擋去一切,可是席夢忘了,之前是因為有籐士在,而今籐士早已離開,那個家不再能保護她,甚至可以說那個家有可能是傷害她的主要源頭。
水宇文看著身旁的好友冷廷風,望向遠方的眼神很是孤寂,夜晚的沁涼使人感到舒適,坐在悱居大門口,兩個人就這麼一人一手拿著酒隨意飲著。
「還在想她?」
在這不久前,兩人曾大打出手,為的就是冷廷風心頭掛念的人。
「忘了。」
逞強的冷廷風不願提起她,就連她的長相都不願去憶起,多想一次、多痛一分,還是遺忘的好。
「忘了?」水宇文輕喟一聲,大口地飲著瓶中的酒液。
冷廷風若有深意地看向水宇文,但他及肩的黑髮覆蓋住半邊俊臉,使他無法猜得此時的好友正為何事而煩惱。
「席夢還是不願與你回來?」
冷廷風的話教水宇文愣了幾秒,不過他馬上回過神。
「我還沒與她碰面。」這句話說得輕鬆自如,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的一顆心都懸在席夢身上,不過他不會表現出來。
「你的意思是由她去?」
水宇文只是繼續再灌了口酒,沒有多說地抬頭望向夜空,天際閃爍著無數星光,明亮得猶如席夢光亮的眼。水宇文淡淡地露出一抹笑,想著席夢為他的手不小心滑過她柔軟胸部時的訝然,刁;署信地睜大美目直瞪向他,像是要射穿他似地冒火,頭一次有女人會對他感到排斥,席夢算是第一個。
水宇文轉頭看了好友一眼,那眼中寫著什麼,兩人心知肚明,一切根本沒有過去,席夢還是在他心中,只是他擄不走佳人的心。
「這麼想她就去找她,別光在這裡想人。」冷廷風站起身,看著只是搖頭不語的好友。
「真不去?」
其實就連冷廷風都感到好奇,席夢竟然會為了躲水宇文,而待在威廉家長達一個月不肯出門。
「你在意她?」水宇文將目光移至好友身上,淡淡地說出這句話。
「是在意。」冷廷風毫不隱瞞地說:「不過她不合我興趣。」
水宇文挑眉含笑地站起身,緩緩朝黑夜走去,「我去找席夢,看她有什麼理由教我如此惦念著她。」。
水宇文從未對女人這麼眷戀,而席夢毫不在意的眼神竟勾去他的心,讓他無時無刻不想起她的人,十五歲的她,竟教他難以忘懷。
冷廷風看著好友的背影,不禁搖頭笑著,再看了眼夜空,想著彼岸的那個她,是否也正望著夜空念著他的人。
「廷風!」
水宇文的叫聲適時打醒冷廷風,他用了甩頭,不願再憶起她,隨即朝前邁去。
第四章
水宇文與冷廷風兩人夜闖戒備深嚴的威廉大宅,對於自小在冷族成長的他們,這樣的戒備他們完全不當一回事,兩人輕輕鬆鬆的進入主屋。
冷廷風看著好友臉上露出的急切,明白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席夢沒事的,威廉家的人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水宇文無奈地回頭看著冷廷風,為自己不自覺表露過多的感情而搖頭。
「我有這麼明顯嗎?」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陷得如此之深,為席夢丟下多年來的自制,這要是讓悱居的人看到,恐怕要大吃一驚。
「我算是過來人。」
曾經他在見不到深愛的她時,夜奔風雲堂是常有的事,所以對水宇文的舉動他能理解,那是陷入情愛的人不自覺的情感流露。
「這算是自我解嘲嗎?」
「隨你怎麼想。」
兩人正尋找席夢的閨房。
「宇文,看看前面。」當兩人轉過一個轉角,正要上前時,冷廷風突然看著走廊盡頭說著。
水宇文也在冷廷風說話的同時往前看去,「若是沒錯,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那扇門之後。」
兩人不禁感到疑惑,平白無故地在家中派人看守,除非是怕人逃跑。
而那個人可能就是席夢!
「廷風,麻煩你引開那兩個人。」
水宇文沒得到冷廷風的回應,已經迅速地由另一個方向隱去,他的心正為佳人而懸著。
冷廷風收起笑意,他明白事情不如他們想像的簡單,席夢待在威廉家足不出戶是有原因的。
有人軟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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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夢坐在窗口,看著夜空,淺笑地自嘲,她已經這麼望著夜色近一個月了,一開始,她完全無法相信威廉家的人會這麼做。將她給關在房間裡連她上學的要求都拒絕,這麼冷漠又強勢的他們是她完全不認識的。
而他們之所以會囚禁她的理由是--
籐士失蹤了。
沒有遵照家人安排的籐士,在離開後不久即消失蹤影,不管威廉家怎麼派人搜尋都沒有他的消息,最後他們惟有囚禁席夢,以逼迫籐士現身,似乎十分賭定籐士會為她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