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說要忘了他的。
「這又是你的把戲嗎?」
冷廷風將她定在床及自己之間,由不得她反抗,另一手則將她偏開的頭扳正,要她正視自己。
「我不懂你的意思,快放開我廠自由的雙手拚命地想掙開他的鉗制。
「再一次戲弄我好玩嗎?」分明是她挑的火、起的因,現在她卻大喊不要!
「還是南劍軍無法滿足你?」
細瞇著眼,冷廷風為她的反應感到大大的不滿,更可以說是氣憤不已。
第七章
「我沒有,你不要再說了!」
她根本不曉得剛剛的自己在於什麼,只是一味地沉浸在他的溫柔情懷中,她迷失了自己,現在她自食惡果了,因為眼前的男人開始對她展開報復。
「啊,不要!」
冷廷風在籐紀由子驚慌之際,粗暴地單膝頂開她的雙腿,不讓她再次合攏。
她被突來的動作嚇住,整個人像是失控般拚命扭動,手更是努力地想推開他在自己胸前放肆的唇。
「不准你再拒絕我,由子。」他想她想得發瘋,慾火又被她燃起,今天他怎麼樣都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
在他強硬的要求下,因為一陣抵抗而顯得無力的籐紀由子只能閉上眼,咬緊下唇的反抗,身子則是不住地顫抖。
「看著我,由子。」冷廷風不讓她退縮。
「睜開眼,你就願意放我走嗎?」籐紀由子依言睜開眼,那雙滿是淚水的眼眸裡寫滿詢問。
聽見她的話,冷廷風只覺得所有的理智全離他而去,現在的他只想要她,想要她成為自己的人。
「不,我不放你走。」說完,他翻身離開她身上,使得她本因扭動而微微不適的身子感到解脫。
但他並沒有打算放過她,一點卻沒有。
這時門外響起劇烈的敲打聲,他有意地看了籐紀由子一眼,而後他不讓她有機會喊叫出聲便將她迷昏,就在她的新婚夜帶走她,帶上他今生的所愛。
當南劍軍終於進入籐紀由子的房間時,只發現落地窗已被人打開,白紗窗簾隨風揚起,環視房裡哪還有佳人的芳蹤,更別提冷廷風的人了!看來,他晚了一步。
南劍軍氣憤地甩開籐紀默子早已停止掙動的手腕,不顧她的呼痛轉身瞪向她。
殊不知就連籐紀默子也暗暗吃驚,廷風真的將由子姐姐帶走了嗎?
真的帶走了嗎?
她的眼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使她看不清——
之後,她只聽見南劍軍的怒吼聲以及隨後趕來的家人的詢問聲,但那都不重要了,起碼由子姐姐被廷風帶走了。
當籐紀由子再度睜開眼,立刻因眼前陌生卻又感到熟悉的環境而迷惑不已,她輕撫不適的頭。等到那抽痛過去後,想要下床的她在抬頭望向四周時,只見冷廷風立於門邊,那帶寒的眼神讓她連忙退至床角。
「你要去哪裡?」
她以為她還有地方可以去嗎?
這是他的地方,再也沒有籐紀司的介入,也沒有南劍軍的阻撓;這裡只剩他和她,而他不打算放她離去,她該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房內的擺設讓籐紀由子憶起了這個地方,這個她永遠不想再記起的地方。
當年在這裡的美好回憶只能深藏在她心中,誰都不能看透她的心,看透她對那段美好回憶的珍視。連眼前的冷廷風都不曉得,她是如何小心地保存著那段回憶。
籐紀由子努力地克制情緒要自己平靜,就算此時她的心是那麼的起伏不定,但她不想讓冷廷風看出來。她盯著他陽剛十足的俊臉,希望他給自己一個答覆,來到如此熟悉的地方,讓她慣有的不安全感再次襲身。
觸景生情,她永遠也忘不了,在這張床上,她第一次感受到男女情愛;而也在這張床上,她許下了承諾,承諾這輩子將會是他永遠的新娘。
卻在隔天,她違背諾一言,為了家族,她只能這麼做。
被她這麼一問,他的表情漸漸平靜,使得籐紀由子更加不安,這往往是他發怒前的徵兆。
「你說呢?這裡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除非我讓你走。」
冷廷風看著十年沒回來過的別墅,這裡曾經有過她的承諾,還有她給的愛語,而今一切都不復在。
但他不在乎,只要她將曾經允諾的誓言償還給他。
「我不相信你還能離開我身邊、」
「我跟你早就沒有關係了!」十年來養成的淡然個性,在經過那番哭泣後,逐漸重回籐紀由子身上。
「我以為跟你之間如何都不會過去。」
冷廷風倚在門邊的高大身軀開始朝她靠近,
縮在床角的籐紀由子清楚地感受他的轉變,她知道那是怒火,顯然她剛才的話已成功地引發他內在最狂暴的怒氣。
「你要幹什麼?別再過來!」當他快抵達床邊時,籐紀由子再也無法平靜地跳下床,緊挨著牆大叫。
「我要你。」如此簡潔有力的三個字,卻讓籐紀由子的臉頓時刷白,不敢置信地拚命搖頭,表示她的不願意。
籐紀由子因他的話而猛搖頭,不敢相信冷廷風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存心要破壞她僅剩的美好回憶嗎?她知道她會心死,一旦屬於這裡的回憶被他毀滅,她的心將不再完整。
「我已經結婚了!」
她不能讓他這麼做,十年前都能忍過了,更何況是十年後?特別在他如此羞辱自己時,她更不能將清白的自己給冷廷風。
「不准再提那件事!」
當她想移動步伐時,冷廷風一個箭步來到她身前,直接抓過她的人,將她抵在牆邊,利用高大結實的身子困住她,讓她不能躲開。
「放開我——」還未喊完的話語全被他吞沒。
冷廷風粗暴地封住她的唇,讓她不能再多說一個字。
那吻是如此的狂,裡頭摻雜了過多的索求,還有他一直以來對她的獨佔欲,只是那份獨佔欲早在多年前她拒絕時全變了質,現在的他完全沒有憐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