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話,我要先──」
宋烈還未說完話,鍾可雲倒是搶先開口:「你不可以走!」鍾可雲終於能開口道出她要說的話,她拉住他的手臂,因?慌亂而沒看出他眼中的訝異。
「走?」
宋烈不甚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老實說他不可能會離開,今天的相親是他刻意安排的,他怎麼會走?
「誰告訴你我要走了?」
?她拉住自己手臂的小手而心悸,可宋烈一臉鎮定,看不出一絲異樣。
「你不是要離開了?」
「很抱歉,我只是想打個電話與朋友聯絡,一會兒還是會回大廳繼續這場相親。」
試著要拉開她的手,孰知鍾可雲抓得緊,十隻手指將他緊緊拉住。
「你沒騙我?」
她怕他跑了,那麼真是沒人能救她了。
「騙你?」
「對。」
儘管在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她也不在意。
「四年前你似乎只想逃離我。」宋烈帶著自嘲的語氣說著。
那話刺向鍾可雲,教她的心輕揪了下。
可她不願讓宋烈看出自己的情緒,高傲地?起下巴,氣勢怎麼都不願輸人。
「我以?你已經忘了那時的事了。」
以他授課的情況看來,他似乎完全憶不起她。
「你以?呢?」
他該忘嗎?又怎麼可能忘得了。
「我不知道。」
被問得有些狠狽,鍾可雲偏過臉。
「不知道?」
在宋烈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最後他搖搖頭,鬆開她的手指。
「我不准你走。」
「你說什麼?」
還沒有哪個人敢這麼對他下命令,想來她還是頭一個。
宋烈?起她的下顎,輕聲問:「?什麼想要與我相親?」
他不以?鍾可雲是?了與他再續情緣,儘管他公開想結婚的物件就是她。
「你當初說走就走,難道你還會想我?」
「無論如何你要?我負責。」
這句話似乎太過嚴重了,令宋烈皺眉,他對她做了什麼嗎?只不過是放她遠走,讓她過著她想要的生活罷了,這有錯嗎?
「我是不是聽錯了?你要我負責?」
不知是她有意或不經心,那條該死的披肩竟落在腰際,使她上半身柔嫩的肌膚清楚的展現在他眼前。不可否認的,眼前的鍾可雲是個令人無法抗拒的美人,一個早在四年前就偷走他心的女人。「你不當我學分,我也不需回台灣,既然你這麼做了,所以我要你負責。」到目前?此,家中還沒有人曉得真正原因。
她只?了區區兩個無關痛癢的學分要與他緣定終生,宋烈無法認同地瞪視她。
「只?了這個理由?」
「沒錯,當初你可以不必那麼狠。」一想到全部的學生就只有她一個人被死當,心中更是嘔。「我狠?」
宋烈試著回想,在他付出全部的情感,以?自己找到了心愛的人兒時,她卻突地消失了,沒有一句話地消失。
而今,她卻反倒指著自己罵人,看來她還是沒有成熟,依舊是個教人給寵壞了的小女人。
「一份簡單扼要的商業常識測驗,你連最起碼的問題都答不出來。」
「那你可以給我機會啊,不用死當。」
「再給你機會還是一樣的結果,我何必那麼麻煩。」
她的任性不是今天才有。
「宋烈!你別太過分。」
挑了挑眉,他不在意地抿唇,「我過分嗎?那麼你對我所做的事又該怎麼說?」
他的眼神一定要這麼冷然嗎?
他嚴厲的目光一掃,讓她不安地低下頭。
「我以?你早忘了,畢竟那只有短短三個月的時間。」
「我也以?我忘了,可惜我沒有。」
因?她的親近,一抹淡淡的女人香飄進他鼻間,而那引來他體內的騷動。
「所以你才會假意與我相親,然後再來個一走了之?」
就像她當年一樣,先是與他大談情愛,而後再來個消失無蹤,任他怎麼都無從找起。
宋烈因她方纔的話,神色不再過分僵硬,或許是她發怒的表情,也或許是那雙遲遲不肯放開的小手,讓他堅定的心有些動搖。
就在他打算再開口時,行動電話再次響起,才幾句話,他即馬上確定他需要回公司一趟,而鍾可雲自然也聽到他的話,不可置信地瞪向他。
「你不是說你不會走?」
宋烈面無表情地看向她,「公司有事。」
今天的他,沒有心思再與她多談,他不想拿自己的生命作賭注,那輸的人肯定是他,因?他遲早會被她給活活氣死。
「我跟你去。」
既然他要走,那她留在家中更不妙,恐怕還有危險,難保太公不會要她繼續與下一位相親者認識。
「你確定?」
鍾可雲急忙點頭。
「那就走。」
這樣的情形以前也有過,而今只不過是重演罷了。
真的?他答應了。
「等一下……」
宋烈不悅地轉頭。
「又怎麼了?」女人還真是麻煩。
「我先跟家人說一聲。」
而且她會好好地說,讓他們全誤解。
宋烈掉頭就想走,不再理會她這個要求,只是他沒有,兩人就這麼對望了幾秒,最後他才開口: 「一分鐘。」
說完,他便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我馬上就出來。」
※ ※ ※
坐在宋烈身邊,看他熟練地駕駛著車子,鍾可雲舒適地枕著椅背,知道他不想開口,自己乾脆也閉上嘴,享受此時的寧靜。
「冷不冷?」
「啊?」
?他突地出聲,鍾可雲一時會意不過地望向他,手中的披肩也掉在腰際,肩上的粉嫩肌膚再次呈現在他眼前,也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
他竟然忘了告訴她,要她換下這一身過於性感清涼的衣服,想來待會兒肯定有得瞧。
「我問你會不會冷?」
瞥了眼她的身子,宋烈發覺自己不禁嚥了下口水。
「哦,還好。」
因?他的體貼,鍾可雲暈紅了臉,意識到披肩已滑落,趕緊將它給圍上,免得便宜了他。
接著兩人又陷入沉默,宋烈也不再看她,只是專心地開車,當作車內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別人。直到他們來到一棟大樓前,宋烈停下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