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崇震堯隨之出來,他身邊的小男孩也跟著出來,一起瞪著車頭。
那個肇事者這才緩緩地打開車門,以龜速般的動作站出來。
鍾可曼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女孩,頭低低的不敢抬起,讓三個人只能夠望著她的頭。
「曼曼!」
魏天洛正要大聲斥責時,肇事者鍾可曼已抬起頭用手擋住臉,眼淚不住地往下滑落,最後乾脆放聲大哭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為哭得太厲害了,使她講話有些不清楚。
魏洛天有些無奈的盯著她,到底是誰無辜啊?他的兩台愛車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發生了同一場車禍,而地點還是在他家,真令他哭笑不得。
鍾可曼像是受害者般哭著,兩肩還不住地抽動,讓他想打她也不是、想罵也不是。
「對不起……我只是想開看看而已……」鍾可曼心裡直前咕著:都是你們啦!要不是你們突然出現否則也不會這樣。
「噴……噴……噴……洛天,我看這次是肯定『大手術』了。」崇震堯可惜地審視著兩台車,且不住地搖著頭。
「你不要亂說!」她都快嚇死了,眼前那個陌生
男人還在一旁加油添醋,讓她狠狠地賞他一個超大白眼。
崇震堯驚奇地發現她的白眼,有股想捉弄她的衝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車修理起來少說要五位數字。」
鍾可曼趕緊伸出她白細的手指,個、十、百、千、萬……天啊!五根手指頭是萬了,那……十萬……第六根手指頭才到達的數目,這樣就要十萬塊!有沒有搞錯啊?
「怎麼可能,這樣就要十萬塊?」她擺明了不信。
「十萬塊?你以為十萬塊就好了?」崇震堯都要昏了,「我告訴你,起碼第一個數字絕對是比一開頭大。」
騙人的吧!?
鍾可曼想就算拿她去抵,人家可能還不要呢,索性又放聲大哭。
「洛天,她是……」 因為鍾可曼哭得太傷心了,看不清她的面容,崇震堯只得轉頭問好友。
「鍾可曼,我的老婆。」
這話讓崇震堯眼睛一亮,並感興趣地在鍾可曼身邊繞著,終於惹火大小姐她。
「你走開啦」!」
她終於抬起臉,那張梨花帶淚的小臉還真是細緻,像個天使般的清純。不過看來脾氣倒是不小,闖大禍的人還這麼凶。
鍾可曼不敢過去魏洛天的身邊,她小心地瞥了眼車子,發現它真的已經都變形了,這一撞還似乎真的很嚴重。
「洛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鍾可曼小聲地吐露出她的恐懼。
「過來!」魏洛天生氣地大吼。
崇震堯則搖搖頭。
被他麼一叫,鍾可曼趕緊站到他眼前。
「有沒有怎麼樣?」他擔心地上下查看。
她嘟著嘴搖頭。
只見那個陌生男人又說:「那現在怎麼辦?」
崇震堯光看魏洛天的動作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對他的重要。
他的老婆?那不就是他的另一半嗎?原來他已放棄單身生活了。
「等一下交給汽車公司處理。」 他現在只想要好好的揍鍾可曼的小屁股,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膽大妄為。
「女人嘛,就是不能坐在駕駛座,那根本是社會公害嘛!」崇震堯振振有辭地說著。
而這句話在不久前鍾可曼已經聽過了,那時她可以反駁,可現在她是完全沉默,因為她的一切舉動就如剛才收聽的頻道說的,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崇震堯有意無意地朝好友笑了笑,最後他才擁著一旁沉默不語的小男孩先行進屋,留下魏洛天及鍾可曼兩兩相對。
第四章
因為崇震堯對魏家就像是在自己家中那般自在,只待傭人將他的行李拿到他專用房間,魏洛夫馬上押著鍾可曼回他的房間。
「為什麼他們要住同一間房間?」兩個都是男的,魏家房間那麼多,幹嘛要住同一間?她很好奇地詢問,根本忘了自己就要受到的處罰。
魏洛天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你還有心情管別人的事?」捅這麼大的漏子,她還一臉無事般的模樣。
這時鍾可蔓才意識到剛剛的風暴還沒過去,而且她更可以斷定是現在才要開始。
「你鑰匙打哪來的?」語氣聽來還好,並沒有很憤怒。
「在你書房找到的。」鍾可曼放心地說了。
「找到的?」他想是偷拿的才對吧。
鍾可曼被他臉上的猜疑給盯得生氣,乾脆地說:「好啦,是我自己去拿的,可是人家本來只是想跟你借一下而已啊,怎麼知道會發生那種事。」說得她好不可憐,如同她才是事件中的受害者。
「借開?你有駕照嗎?」他不記得鍾家人有告訴他這一件事,只說鍾小姐除了會吃、會睡、會花錢,其餘的好像什麼也不會。
這是弱點,擊得鍾可曼不知如何回答。「沒有……」
「沒有!?」這時魏洛天的所有忍耐及對她的包容全被她打敗了。
「你那麼大聲要嚇人啊?大不了去考就好了嘛。」他突如其來的吼叫,讓她退後幾步。
「鍾可曼!過來!」他是對她太好了,好到她都快無法無天。居然向天借膽,、還有恃無恐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今天他若沒有好好教訓她一下,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不要!」他那副完全要將她生吞活吃的凶狠樣,打死她都不要過去。
「我再說一次,過來!」這次的聲音明顯壓低了,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你不可以打我……不可以罵我……」
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魏洛天已寒著臉來到她面前,拉她往一旁的床緣邊坐下,讓她臉朝下地趴在他膝上。
「哇!魏洛天你放開我!不准你打我!」 死到臨頭的人還敢威脅人。
一個巨大的響聲從她小屁股傳來,連帶快速的痛楚也來了,痛得她不住地扭動想離開他的膝上。「放開我!好痛……」
「以後還敢不敢?」
接著又是一下,才兩下她已覺得小屁股是完全的燒炙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