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黏皮糖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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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賽珍珠身上藏有某種特質,悄悄地吸引著郡望。

  「從這陣子入境到台灣的外國男子著手調查,我知道你可以很快給我資料。」美國陽I的資料庫他都可以入侵了,他向來相信皇在這方面的能力。

  「還是那句話,沒問題。但有另一件事,我想還是先讓大家知道的好。」眼眸淡淡地掃過兩人,皇甫慢慢啟口:「前幾天我在萬事通的網頁上看到有人擺明挑釁,要我們別管Candt的事,否則便要對我們不利。」

  「原來真的有人要傷害她?」捻熄了煙,郡望喃喃自語。

  「對方似乎對我們從前的種種瞭若指掌,大家最近要小心一點。」

  「最好是衝著我來,我太久沒過刺激的日子,只要他們再傷害珍珠一次,就算翻遍全世界,我一樣會將他們揪出來!」嗜血的眸光在郡望眼底閃著駭人的光芒。

  「望,別衝動,別忘了當初大家的諾言,既然走出來了,就沒有再回去的必要。』房觀者清,豫觀可以比較平靜的說話。

  「我懂!」不再殺人,是他退出江湖時對自己的承諾,再認識萬事通這些夥伴時,大家也一起發過誓,無論如何不再踏回那條不歸路……然而,若是忍到不能忍,他會選擇背信。在契約期間,他絕對不允許珍珠再受到任何傷害!刀疤幫他弄來的滅音手槍,最好永遠派不上用場。

  *** *** ***

  槍案發生後第二天,郡望堅持讓珍珠回到台北的大醫院就醫,並於三天後回家休養。

  儘管手臂的傷口已經好了很多,縫線也拆了,但珍珠仍被迫躺在床上,哪兒也不准去。

  氣死人了,她的腳怎麼不趕快好啦,纏著繃帶難看死了!還有她的手臂,一些瘀青未褪,小傷口未好,煩!

  「阿望!」坐起身,她大叫。

  成天關在這個鳥籠般的房間,無聊死了,她是活生生的人耶,又不是小鳥,再這樣下去她絕對會瘋掉!

  這幾天因有奶奶的照顧,很少見到郡望,他總是匆匆的來、匆匆的走,問過幾句話即走人。奶奶說他都坐在客廳看電視,要不然就是捧著電話不放,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不過,奶奶將她受傷的責怪怪罪於他,害她覺得很不好意思,只好努力為他說好話,要不然原先就不太滿意他的奶奶,又要更不喜歡他了。

  現在,好不容易奶奶被她騙回花蓮了,她得好好為他們的感情加溫,要不然若是因為疏於相處,導致感情變淡,那可怎麼辦才好?

  「怎麼了?」郡望進來的速度彷彿是從隔壁房間跑來一樣,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好無聊,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她軟著聲線撒嬌,希望他能點頭。

  「不行,你的傷還沒痊癒。」沒有商量的空間,郡望直接澆熄了她的希望。

  「我又不是中風,二十四小時躺在床上,病會更嚴重的。」

  「不要亂說話。」他絕不允許她再有任何的不適,即便只是些微的皮肉傷。

  「阿望,你怎麼這麼不通情理嘛,病人就是要多接觸陽光,病才會好的快。」珍珠據理力爭。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太陽早就下山了,你還是乖乖待在家裡吧!」不是他壞心不讓她出門,她是陽光少女,當然適合外面充滿希望的世界,但在發生這件事後,他怎還放心讓她出去?

  那活躍的個性連他都綁不住,倘若答應了她的要求,卻因此又釀成另一個意外,他該如何向賽老太太交代?

  他發現自己現下變得很在乎賽老太太對自己評價的高低。

  垮下雙肩,珍珠心煩的咬著下唇,一副哀怨的神情。

  「珍珠,不要這樣,我叫披薩給你吃好不好?」郡望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要,我討厭你!」她垂下頭,不再開口。

  再一個月她就必須回美國了,可她和阿里之間卻無任何具體進展,她擔心死了,他的態度卻一如以往的自在,她不禁開始害怕,他真的對自己沒有任何感1裔存在。

  認真想想,他們之間好像總是她一個人在努力……會不會,一開始他的心意就很單純,是她自己誤會了,甚至一廂情願的依自己的感覺去解讀他的想法?

  不要!珍珠心下一驚,她不要這樣!不要一切只是自作多情

  她好喜歡他,她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即使他常常不解風情,像只呆頭鵝,但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有一種好幸福的感覺。

  不行,她得趕快好起來,她必須善用剩下的時間,加快腳步,努力霸佔他的心,讓他無論睜開眼睛或是閉上雙眼,想的、念的全是她。

  腦海乍現一個主意,珍珠緩緩抬起頭,臉上是堅定的神情,「我要洗澡。」

  「喔……好,我幫你放洗澡水……」尚未消化上一句話,思緒混飩的郡望馬上被她的這句話驚醒,兩句話的情緒落差太大,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跟著他來到浴室,看他細心的以手指探測水溫,珍珠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幾天都是奶奶幫我洗身子的。」她濘不及防的說。

  「啊?」郡望想說自己心裡沒鬼,然而她的話確實讓他攀然紅了兩頓,完全沒料到自己會招架得這麼狼狽。

  「你沒聽清楚我的話嗎?我的傷口還包紮著,不能自己洗澡,得有人幫我洗。」

  「我……珍珠,我和你奶奶不同,我不能幫你洗澡……」郡望亂了手腳,若他知道這些工作都是由賽老太太經手,他根本不會讓她回花蓮。

  該死,根本是他糊塗了,一個手部受傷的人哪有辦法為自己清洗身體!?清水流過傷口的刺痛感,可非嬌生慣養的她所能忍受……為什麼他沒想到這一點?

  「哪裡不同了?我愛奶奶也愛你!」珍珠很直接的表示,既不彆扭也不害臊。

  「珍珠,我是男人,你懂吧?」郡望懷疑她到底懂不懂男女分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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