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心疼,我不能沒有你!」珍珠不再嘔氣了,伸出兩臂,將他抱得好緊。
「好,我答應依,我以後都會小心一點,好不好?」明瞭她深愛自己的心意,他發誓會好好的保護她,也會更加注意自身安危,因為他不能再讓她為自己擔心。
「阿望……」珍珠拉他坐在自己身邊,方便她貼著他撒嬌。
「嗯?」撫著黑亮的髮絲,他的語氣充滿寵溺。
「現在我已經確定你也是愛我的了,但是你什麼時候想娶我啊?」珍珠又嘟翹了唇,有些著急。
「珍珠,女孩子講話要含蓄一點,這種事情通常是由男生開口的。」他真的被打敗了,居然會有女人逼婚逼得如此理直氣壯。
「可是奶奶之前就說過,我愛上的是一塊木頭,什麼事情我都得主動一點。」
這段話讓郡望背脊突然挺直,「昨天晚上的事,不會也是奶奶……」
「當然不是,奶奶不知道啦!你快說嘛,你到底想不想娶我?」以為他又想耍賴,珍珠緊咬著問題不放。
「想,可是……」事情沒那麼簡單,他是個成年人,愛上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女孩,很多層面必須考慮。
她單純的想法並不代表所有人的意見。
「可是什麼嘛?」
「你年紀還小,談婚事太早了,人家會以為我老牛吃嫩草。」
「為什麼?我愛你,你也愛我,不是嗎?」
「沒錯,但你還在唸書,而且你爹地會贊成你嫁給我嗎?他們甚至還不知道我是誰。」
她就知道爹地惡名昭彰,連阿望都怕他,真是討厭死了!
「要嫁給你的人是我耶,和爹地無關,而且我本來就和他不好,我要嫁給誰他不會管的!」
明白她與父親之間有鴻溝,郡望趁機和她講道理。
「珍珠,聽我說,其實你爹地很關心你的,你瞧,他一知道你在台灣出事了,連忙打電話告訴奶奶,立刻派人要來接你回美國。」
「回美國!?」珍珠心臟陡地一凜,「為什麼?我不要!」她只在意最後那句話,她不回美國,絕不!
「珍珠,你都來台灣那麼久了,也該回去了。」
「學校又還沒開學,我不要回去!是誰告訴爹地我出事的!?阿望,你打電話給爹地,說我還要待在台灣降奶奶!」生怕分離,珍珠更用力的收緊手臂的力道。
她不要和阿望分開,不要!到底是誰那麼多嘴?
一定是奶奶!
郡望於心不忍,試著想安撫,「啊!」他試著抽出手臂,不意卻讓一個銳利的東西劃過。
「阿望,你怎麼了?」突地,他的手指滲出血絲,珍珠連忙抽了張面紙給他。「怎麼會這樣?」
「大概是你的指甲割傷我吧,沒事的。」
「可是我沒留指甲的習慣啊……啊1是這只戒指,它上頭有個尖尖的東西!」找出罪魁禍首,珍珠將戒指取下來遞到他面前。
定睛一看,郡望立刻發覺這只戒指的不尋常之處,「珍珠,你這只戒指在哪兒買的?」
「是爹地送的,他不只一次耳提面命這只戒指不能弄丟,我到哪兒它就得跟到哪兒……阿望,你會不會很它割傷你?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戒指是爹地送的,我不能把它丟掉。」
她好矛盾,爹地送的背包已經被搶走了,她不想又得扔掉這只戒指。
接過戒指一看,郡望隨手一拗,神奇地發現它竟可輕鬆地變成一支鑰匙的形狀。
「珍珠,你不能把它扔掉,我想那些黑人說的磁片,一定和這支鑰匙有關,而你爹地大概也知道壞人找上你了,所以才會緊張地要你回美國。」
其實賽父並不若她形容的那麼不相信她、不愛她,否則這個大家爭奪的東西,他不會放心的交給她保管,至於珍珠……一定也是尊敬父親的,為了珍惜他送的東西,她甚至可以不要命地追搶……但她何時才能發現自己的愚昧呢?
他的話讓珍珠突然變得安靜,「阿望,我該怎麼辦?」
「回美國。」
「不要!」她立即回駁,「我要和你在一起!」
「珍珠,聽話,你先回去跟你爹地說我們的事情,我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馬上就去找你,好不好?」「你真的會來?」「你不是說過你爹地很有錢嗎?我想當你的老公,是不是得證明我有能力讓你過比現在更好的日子才行?」
看她點頭,郡望接著又說:「相信我,我一定會娶你的。」
唯有她不在身邊,他才能心無旁騖的處理事情。到底磁片內藏有什麼秘密,他會知道的,和她的家人作對即是與他作對,他會查出來的!
第九章
美國賽家客廳
「出了事為什麼不打電話回家?」
「奉能,你口氣好點兒,不要那麼凶,會嚇著珍珠的。」賽老太太指責兒子脾氣太壞。
「媽,我在教訓女兒,你不要管啦!」賽奉能不得不承認女兒很聰明,懂得找靠山,當她說要帶個人回國給他一個驚喜,他就在懷疑了,現在他終於明白,原來那個人就是他的母親。
「我在教訓兒子,你也不能頂嘴!」
「媽……」賽奉能無力,用眼神示意老婆幫忙。
「媽,我們到旁邊坐著,你很久沒見到你的小孫子了吧,他在那兒等奶奶呢!」摩莉將賽老太太帶到不遠的沙發坐下。
「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孩子!說,你為什麼沒有遵守當初的承諾?」賽老太太稍走遠,賽奉能繼續炮轟。
「什麼承諾?」早知道回英國只會挨罵,她就死賴在台灣不走了。
阿望說爹地擔心她被壞人欺負……才怪,他還是對她很凶!
「你說要到台灣陪奶扔,可是每次我打電話去,你都不在,為什麼?」賽奉能是氣過頭了,女兒的任性讓他差點失去她,心中的恐懼不散。
不想回答,珍珠遂以沉默回應他的嘮叨。
「不說話是默認你不在花蓮,跑到台北去瘋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