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姿優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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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你得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解釋。」倚在門沿,言書權雙手環胸,口氣像在審問犯人。

  「解釋什麼?」走至穿衣鏡前,言書晃拿起梳子整理頭髮,當他將頭髮往後梳時,一條早已確定的發線,明顯的把頭髮往左分。

  當他試著將頭髮攏向右邊,儘管潮濕的頭髮易定型,但它們還是很念舊的堅守自己的崗位,最後他還是放棄了,認分的梳著自己習慣多年的方向。

  對於髮型,他和書權大致英雄所見略同,所偏好的還是以簡單清爽、容易整理的為主,不過無論如何改變,他們兩個人的頭髮肯定哥哥分左邊,而弟弟往右邊靠,這分固執全為了方便藍祖兒對他們的辨識。

  幾年來,書權沒說要改,他也沒覺得有打破此原則的必要。

  言書權步履挾著狂風,走到他身側,怒火愈燃愈旺,「不要和我打哈哈,我沒時間和你兜圈子,我只想知道你現在究竟是如何看待祖兒?」

  「我不懂你的意思。」明白他的意圖,不想回答的言書晃又讓自己忙碌起來,拾起被丟在一旁的毛巾,再度拭著已梳整完畢的頭髮。

  言書權不信地挑高了眉,「少來了,你完全不給藍藍台階下,到底安什麼心?」

  言書晃平靜地凝睇著他好半晌,說話的語氣試著輕快,「我在替你製造機會耶,怎麼方才在飯桌上還感激我,一會兒後卻來指著我的鼻頭罵人?我才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變臉的速度像台北的天氣,陰晴不定。」

  不接受他的說辭,言書權又說:「不只這個,我還想問,為什麼你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改變?我們以前不都把她當寶貝呵護嗎?剛才你用那種僵硬冷漠的口氣對她說話,你以為她會怎麼想?」

  「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不要拿來和現下作比較,現在我是個成熟的男人,若你們還想玩那些幼稚的遊戲,請便,但別拉我下水。」

  「你——」言書權被激怒了。

  「從今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要答案了,她會怎麼想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這幾年來你們的聯絡沒斷過,感情更好了吧?她的想法或許不須經過她的說明,你多少也能猜到八九分,不是嗎?」

  不滿他話中有話,言書權擰扭他的T恤圓領,「言書晃,是大丈夫講話就不要吞吞吐吐,我當你是大哥所以尊敬你,但如果你再欺負祖兒,我不會放過你!」

  掙脫他的粗魯,言書晃不生氣反倒笑了起來,他的激動更加證實了他的感情,也促使自己必須更積極採取行動。

  「我不懂自己何時欺負她了,我很清楚你喜歡藍藍,所以我總是和她保持距離呀,這是為你好。」輕鬆自若的語調,絕不會讓任何人嗅出他話裡的悲傷……

  被人料中心事,言書權並沒有難為情,「難道你就不喜歡她?」

  終於,兄弟倆談起了自藍祖兒出生後,就存在的問題。

  也許三個人從小就玩在一起,也許大哥對她的疼愛不亞於自己,但感情終究不能瓜分,它是兩個人的事情,無法成為三人行。

  「我只當她是妹妹。」一句陳述的話,卻教言書晃的心宛如萬隻螞蟻鑽洞般的隱痛。

  「你說認真的?」

  從來沒有一方主動說起自己心裡的感受,他未曾揣測大哥對祖兒真正的感情,是沒有膽量吧,他不想冒險試探他的心意,因為他十分明白,若是他的答案與自己相同,矛盾情結將橫亙心房……

  而今,大哥出口了,他給自己的否定回答,該合他鬆一口氣、讓徘徊多年的緊張也一併消除,可不知怎地,他仍然放心不下。

  「我的血液裡就是少了你的幽默因子,且我現在只想趕快上床睡覺,沒時間和你開玩笑。」

  他在下逐客令,言書權知道,但事情還沒有個完美的解決,他不會善罷甘休。

  「好吧,就算你只當祖兒是妹妹,也不至於擺張撲克牌臉給她看吧?誰家的兄長對待自己的妹妹像仇人?」今天換作他是祖兒,也會受不了他的冷淡,相較於小時候溫柔的大哥,現在的他像個惡魔。

  「你們想太多了,我和平常一樣……書權,若是你還想談論這件事,改天我再奉陪。」

  言書晃大手分別按住兩邊的太陽穴,腦子嗡嗡作響,再說下去他的頭非爆掉不可。

  「不行!」言書權立刻拒絕,然後口吻有些許軟化,「大哥,你這種刻意保持距離的方式,連我這個第三者都察覺不對勁,更遑論祖兒了。其實你根本毋須這麼做,你大可像以往一樣和她有說有笑,反正我是明白你的心意,自然不會誤會……」

  「但我就是不想這樣!」驀地,言書晃大吼。

  為什麼他連他的作法都要干預,他讓步的還不夠嗎?

  他讓大家都好過,那誰為他想過?

  這個世界有誰和他有相同的心情?他就不相信哪個男人能做到他這般的地步!

  當心裡一直在意的女孩總是在面前出現,她的香味一再沁鼻而入,他如何能裝作若無其事?

  不相信自己的忍耐力,所以他必須避開啊!

  被他突來的激憤震駭,言書權張著嘴,有點不能應付。他們是雙胞胎,只是時間一年一年的過,他對大哥的瞭解也一天一天的減少。

  尤其是他對祖兒疏離淡漠的態度,他完全摸不著頭緒,曾經他們是處得那麼愉快,為何今日演變至此?

  吐出一口氣,言書晃用力拍打自己的額頭,「對不起,我頭有點暈,可能是剛才沒披浴巾冷著了……」

  他謅了個很蹩腳的理由,為自己異常的情緒反應。

  「那……你早點休息吧!」不便再死賴著不走,言書權只能識相的離開。

  但,不是他多疑,他真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單純,所有的一切好像顯得很古怪。

  不單是大哥的話,還有他眼底的憂傷……

  那抹憂傷,他好像在某人的雙眸裡也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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