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對唐懿清表示要將錢還給他,但因唐懿清不接受,所以他便以唐懿清的名義捐錢給慈善機關。
他永遠不會忘了唐懿清當年的幫助,更不會讓個女人有機可乘——那個曾背著唐懿清而想誘惑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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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樓梯一眼,唐懿清挫敗的抵下頭攪著餐桌上的咖啡,心不在焉的翻著報紙。
她還是不肯下來和他一起用餐嗎?事情都過一個月了,他從不奢望江晴菲能原諒他,但她真的連看他都不願,每次要劉媽去請她下來吃飯,她不是拒絕說她不餓,就是自顧自的低頭猛吃,吃完後又像在逃惡魔似的回她自己的房間,讓他連認錯的機會都沒有。
「劉媽,江小姐呢?」雖然早已知道答案,但唐懿清還是問了,他只想知道她還好嗎?
江小姐說她成天無所事事,所以她想多睡一會兒,少爺您還是自己先吃好了。」
仍是這種口氣,唐懿清輕歎了口氣,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劉媽對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現在她們兩人好像站在同一陣在線,而他就像是個罪魁禍首——實際上他也是。
「劉媽,我上班去了。」說完,他便走往大門。
「對了,少爺。」劉媽叫住了正往大門走去的唐懿清,「江小姐說她今天想回以前的公司看看,她要我問你可不可以?」
難道他真的如此罪不可赦?令江晴菲如此厭惡她,連和他說話都不屑?!唐懿清覺得好痛心,「讓她去吧!剩下來的時間我也不會阻止她的行動了。」語畢,便頭也不回的步出大門。
看唐懿清的車愈行愈遠,劉媽的眼淚也滾了下來,她是個明眼人,也清楚唐懿清對江晴菲做了什麼,畢竟沙發上留下的證據,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否認的。
她知道唐懿清已知錯,她也知道他們兩人明明深愛著對方,但她就是不瞭解為何他們要如此折磨彼此?
而此時在房間裡的江晴菲,又忍不住的流淚,她以前沒有這麼愛哭的,但自從認清了唐懿清,她流的淚卻比二十三年加起來還多。
其實她早就知道答應唐懿清一定會有這樣的後果,但她沒想到自己竟是別人的代替品。若彤,好美的名字,相信她的人一定更美,唐懿清一定很愛她吧!看來在他心中一定只有若彤一個人,而她……只是一個玩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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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你怎麼瘦這麼多?看唐懿清是怎麼虐待你的,還向我保證三個月後還我一個原來的江晴菲,我看再過一個月你回『幻影』時,只剩皮包骨而已!」 歐嘉敏相當氣憤唐懿清沒能把小菲照顧好。
「歐姊,你誤會了,是我自己這陣子比較沒有胃口,劉媽準備的食物都很豐富、很營養的,你不要擔心了。」小菲聽到歐嘉敏誤會唐懿清,連忙為他辯解,但在盛怒中的歐嘉敏,並未發覺她的不對勁。
「歐姊,好了啦!我都說我沒事了,不要再生氣了嘛!」小菲見歐嘉敏仍是一臉的氣呼呼,遂說道。
「那你能向我保證你真的沒事嗎?唐懿清真的沒有欺負你?」歐嘉敏不放心的又問。
「好,我保證我沒事,他也沒有欺負我,這樣可以了嗎?」小菲笑笑的看著歐嘉敏很正經八百的臉,只有和歐嘉敏在一起,她才會覺得沒有壓力,自己倍受關心。
「對了,那個日本的織田裕川先生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我的大哥。」
「大哥。」歐嘉敏顯得十分詫異。
「是的,他是大哥,而我是妹妹。」小菲平靜的口吻,似乎表示著她不想再談這件事了。
歐嘉敏看者小菲,她當然瞭解,畢竟一起共事那麼多年了,小菲的脾氣她最清楚不過了。
「小菲,你變了。」
歐嘉敏緩緩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是嗎?」。小菲還是露出一個微笑,但卻是那麼的無奈、那麼的悲傷。
「你再也不像從前的樣子,不愛開玩笑、不愛惡作劇,也不再罵我是大笨蟲。小菲,告訴我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一臉緊張的歐嘉敏,小菲知道自己不能讓她掛心,於是她又強打起精神,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說:「能有什麼事?大笨蟲!在『芳庭』能脫離你的魔掌,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可能會不快樂?」
聽她這麼一說,歐嘉敏久懸的心終於鬆了下來,但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第五章
桃園中正機場裡,廣播聲此起彼落,人潮也相當擁擠,送行與接機的人反比要出國的人還多,但此刻大家的目光似乎都停留在那兩對出色的男女身上。
「小菲,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發生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懂嗎?」織田裕川仍重複著自己不知說了第幾次的話。
「大哥……」小菲受不了這種離情依依的感覺,她的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今後又要失去一個可以保護她的人,一個她可以依靠的肩膀。
「小菲,不要哭,你這樣教大哥不知道怎麼辦?」織田裕川輕攬了她至自己的懷中,聲聲安慰。
終於懷中的人兒不哭了,她輕推開他,而他則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拭她的淚水,可當織田裕川一抬起頭,他接收到的是一雙駭人的眼睛所遞送的眼神,那眼神裡寫滿了嫉妒、不安與生氣,但織田裕川卻是納悶不已,他根本不認識那對眼睛的主人啊!
然而這一頭的唐懿瑄也察覺到唐懿清的怪異,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只看到一個男子正在安慰一個女子,應該是一對因將暫別而不捨的情侶吧!但她覺得那個男人似乎很面熟,不知在哪見過?
「大哥,你到底怎麼了?一直盯著人家看,想要女朋友不會自己去找嗎?要你來送我還那麼的不情願,早知道就叫老周載我來,至少他不像個木頭人,一直杵在那裡,連句再見也不說。」唐懿瑄滿肚子的牢騷似乎想一次發洩完畢,於是嘴巴就像機關鎗般,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