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珍藏小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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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不曾聽說疏離淡漠的元律和哪個人談過交換條件,向來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旦看上的東西,總有辦法不倚仗自身的權勢,以絕對自我的力量取得……這樣的元律,今天卻為了將她留在身旁,捏造了不實……

  他對柳念薏,是怎樣的心態?

  「為什麼不?我才不想繼續待在這個無聊的地方呢!」這裡太安靜了,安靜得她都要病了,要不為何元律一靠近她,她就會有喘不過氣、呼吸急促的症狀?

  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舉動、每一個吐息、每一句話語,老讓她猜想著那背後彷彿對她有著某種奇特的關注……再這麼下去,她遲早得瘋病!

  揪心的感覺如螻蟻啃噬,葦心在失控的前惶然地撂下警告,「柳念薏,記住你的承諾,如果你違背今天對我所說的這些話,我絕不饒過你!」千頭萬緒的紛亂教她追不得已丟下狠話。

  幸好落花無意,但為免夜長夢多,她得盡快請太后娘娘作主了。

  但願這一切是她多慮了,否則柳念薏將成為她不容小瞧的對手!

  第四章

  「元律!元律…」

  稚亮的聲音穿過簷廊,下一瞬,念薏不小的人影已出現在書齋門前。

  「念薏姑娘。」守在門口的福霖生,縱有千百個不願意,仍是客氣的對她一笑。

  念薏被叫得有些羞赧,「哎呀,阿福……」

  「福霖生。」福霖生悶悶不快的咬牙糾正,厚實的拳頭在身後握緊松放、松放握緊,就怕自己拂逆主子之意,一拳揍扁眼前這個老拿他昂藏六尺之軀、頂天立地男子漢名字開玩笑的女人。

  「是,福大哥。」念薏尷尬的搔搔後頸,「我的意思是,咱們一樣都是服侍元律的下人,你叫我念薏就可以了,否則我亂不好意思的。」

  「一句稱謂而已,沒有關係。」不好意思?會嗎,他倒認為她聽得心花怒放,成天沒事做也很心安理得。

  「那個……」骨碌碌的雙眼轉呀轉,視線受到像山一樣高的福霖生阻擋,只好側探小小頭顱張望,發現房門是掩上的,「元律在裡頭嗎?」她比了比他身後的門。

  「貝勒爺有幾封信要讀。」福霖生百思不得其解,她既不像郡主那般典雅溫柔,也沒有郡主那般知書達禮,為什麼卻能獲得大阿哥的青睞?

  「那你在這兒做什麼?」沒等到他回答,她又問:「不是說好由我侍奉他的嗎?」須臾間,臉色垮了下來,「你是不是想搶功?」

  太陽穴在抽動,嘴角也跟著抽搐,福霖生深深覺得自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原本就是他的工作,何來搶功之說?

  「霖生,讓念薏進來。」老早聽到女音喳呼的元律,沉斂的嗓音自書齋裡傳出。

  「是。」

  「你看,都說了這是我的工作嘛!」念薏眼角挑得老高,好不挑釁的膘倪,大搖大擺的推門進去。

  嗚……大阿哥,您怎能這麼待我?堂堂六尺之軀的福霖生心裡在消淚。

  他知道貝勒爺看上這個沒氣質、沒身段、缺美貌的女娃,可是也不能這樣對他吧。如此不是要他從今以後再也無法在她面前抬頭了嗎?

  ☆☆☆

  「你跑到哪兒去了?」元津正想收拾書案的東西,念薏看見了,自告奮勇跑了過來。

  「大阿哥,我來!」飛快的上前搶下工作,衝勁過大,險些將元律撞得重心不穩,「這種小事怎好勞動您自個兒來呢?大阿哥請這兒坐,喝茶吧。」

  討好的綻出笑意,念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重量不輕的椅子搬退了一些些,請他坐下,拿起不知是誰送來的茶水,借花獻佛的端至他手中。

  「你在忙什麼?」元律看不懂她忙得團團轉所為何事,這丫頭常有驚人之舉。

  「大阿哥請先喝茶,奴婢一會兒就可以幫您槌背了。」瞇起雙眼笑著,她轉頭說道。

  元律沒轍的將茶盞放下,「你這是曲意承歡。」笑意都不及雙眼,瞧她笑得多虛偽。

  「哪有,」念薏呼吸一岔,有種被掀底的惱羞成怒,「你哪只眼睛見我心不甘情不願了?」哼,以為咬文嚼字,她就聽不懂他在損人嗎?

  「這不就是了?」元律不慌不亂的指出,「你前後態度差好多!」食指輕點她怒紅的小鼻尖,「適才還是甜得膩死人的笑容,這會兒又板起晚娘面孔了,這樣教我如何相信你剛才是出自真心侍奉我?」

  「你是惡人先告狀!」腮頰染上羞憤,她氣呼呼的說。

  「哦,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何時成了惡人?」他好整以暇的盤起雙臂,準備問個清楚。

  每回只要她一出現,就像抄家的衙役般,什麼都要翻一翻,什麼都要念一念,等數落到她覺得爽快了才肯罷休。

  「阿福……不,福大哥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讓他在外頭守著?」

  『』那是霖生的出工作。」

  「所以你說話不算話!」她指控的指著他的鼻頭,「他的工作不是變成我的了嗎?那天你明明是這麼說的!」

  「我不認為你會有耐心站在外頭守著。」元律是夠瞭解她缺乏定性的個性了。

  「我……」她啟唇,滿腔熱血化作一股激切的熱意,衝上她的胸口,衝上她的喉嚨,衝上她的聲帶,衝出她的嘴唇,「也……對啦。」

  呃,好像有點落差。

  「好了,現在誤會冰釋了,我幫你槌背吧。」說罷,她已十分熟槍的站至他身後,握拳槌按著他的寬厚硬實的背。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了?」兩邊肩胛遞人不輕不重。

  力這恰到好處的槌打,元律蹙起眉頭,不知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大阿哥,這樣舒不舒服?」念薏笑盈盈的端著笑臉問。

  「誰教你這麼。故的?你有何企圖?」她絕不是那種拿不到好處、平白無故對人示好的女人。

  「我在蘇府天天幫老爺和夫人槌背呢!若服侍得舒眼,老爺夫人通常有求必應……」她顧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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