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珍藏小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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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她認真的側頭思考,「嗯,我真的覺得煌燁那個人挺恐怖的……」念薏心有慼慼焉的點頭附和,「雖然他的家世背景看起來似乎和你一樣了不起,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你。」

  聽她這番剖白,元律心上的氣火是消了大半,不知該否感到安慰。「答應我,以後你絕不會再單獨與他相處!」

  「為什麼?」

  「他是摧花手!」她怎能問他為什麼,他們方纔的爭執是吵來好玩的嗎?可知道初聞她上瑞親王府,他能想到的就是那匹嘴角不時噙著放蕩笑意的野狼,擔怕不分善惡的念薏會教煜燁一口給吞了。

  「喔!」雖然對摧花手的定義一知半解,念薏終是答應了他。

  「我不接受模稜兩可的答案,你得發誓。」元律自己都感錯愕,他的信心竟薄弱得需要一個誓言來保證維持。

  「發誓就發誓嘛,反正我又不會再去見他,難道怕天打雷劈不成!」念薏不耐的呻了聲。

  「你發過誓了,不許再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哦,有句話說會咬人的狗不會吠,那個叫煜燁的笑起來好邪氣,這種人使起壞來最教人措手不及了。」

  「你是擔心我嗎?」元律凝望著她,胸日漲著蜜釀般的溫暖。

  沒有人這樣告誡過他,也沒有人為他著想這些,而她是只對他這般關切,還是對每個人都如此?

  他要如何才能成為她心中獨特的那一個,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取悅她,符合她的一切期望,最終眼裡只剩他一個存在?

  承認貪婪,他要她的善良或是體貼只歸自己一人所有。

  念薏回望著他,一直盤旋在心頭的疑問像朵漣漪愈泛愈開,「元律,煌偉說你喜歡我,真的嗎?」心臟噗通噗通直跳,覺得腮頰竟開始升滾起熱度。

  煜燁說,元律簡直快為她瘋狂了……瘋狂,她從不覺得。元律還是那派斯文的模樣,做事不疾不徐、說話依然不溫不火,這樣稱得上瘋狂嗎?

  她實在不瞭解元律,尤其是他剛剛說的話,不管他到底把煜燁當作多惡劣的壞蛋提防,都是為了保護她,真的嗎?

  他貿然直闖別人府邸,沖得那麼急,生那麼大的氣,就只是擔心她的安危,在他心中,她很重要嗎,重要到可以為她如此涉險,

  許久之後,元律淡扯唇角,揚起一片笑意,惺燁那傢伙總算幫忙一件事了。

  「你說呢?」含吮著她的耳垂輕輕勾弄,他反要她自己去挖掘答案。丘來像是戀上她飽滿耳垂的溫軟,動不動就想品嚐……

  放眼天下的女子,大概只有她敢如此不知羞地詢問男人這種該是羞於啟口的問題吧?

  如此直接不矯情,他怎抗拒得了?

  「可是比起郡主,我既不漂亮也不嫻淑,你真的會喜歡這種女人嗎?」細細推敲回去,念薏突然擔心自己的粗劣配不上他。

  她一直以為他喜歡對她嘮叨,是天性使然,可是仔細一想,除了她,好似對待別人,他都冷漠得提不起勁,別人是死是活,彷彿皆與他無關……

  「你就是你,明白嗎?」四唇交接之前,他只給了她這個回答。

  ☆☆☆

  連續幾日,元律臥病在床,並且謝絕所有的訪客,獲准進入內室探望照顧的只有福霖生與念意。

  「大阿哥,您的藥煮好了。」福霖生端著熱騰騰的湯藥走進了房間。

  「怎麼又是那種味道?」捏著鼻子,元律的一雙劍眉緊蹙得似要連成一條直線。「不是要你轉告大夫換帖藥方嗎?」

  「我說了,可是沒用。」

  「為什麼?」元律不能諒解的看著他,自他健康的臉色看來,實在沒有病人孱弱的蒼白。

  福霖生漸感差事難為,「因為上回大阿哥將藥餵給園裡的花草吃,教念薏姑娘抓到了,她認為我是您的幫手,所以現在不管我走到哪兒總要跟著,像是怕我又去替您幹什麼壞事似的。」

  「你可以私底下派個可靠的下人去傳話,這種湯藥我再多喝個兩帖,沒病也要生場大病。」誰會相信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竟敗給了苦澀的菜汁。

  「這個方法屬下也想過,但大阿哥有所不知,您的病遲遲不見好轉,已經急壞了念薏姑娘,這兩天藥一煎好,她立刻衝來以身試藥,只要藥不苦,她就嚷著說沒效,請來參與演戲的大夫,醫術卻讓她再三置疑,招牌又快讓她給掀了,他剛才苦哈哈的跑來問我,可不可以中途遲出不演了……」

  福霖生不只是替委屈的大夫傳達話意,更是暗示主子該適可而止。他將病人的角色演得入木三分,直逼誇張的地步,又不是病人膏肓,哪有人病了幾天,病情一樣糟糕的?

  當念薏一顆心全繫著他的病況打轉,他們所有人也一起沒好日子過。

  「大阿哥……我有預感,這碗菜汁應該苦得不能再苦了。」他好心的事先提醒,「念薏姑娘為了良藥苦口這句話,堅持要大夫開出最苦的藥方……所以我幫您向喜歡醃漬甜梅的鄺嬤嬤要了幾顆過來,您配著吃吧。」

  攤開白布包裡著的黑梅,他同情不已的看著貝勒爺。

  「霖生,我突然覺得裝病好像不是一個好主意。」元律苦笑,漸漸嘗到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沒事給自己找什麼麻煩。

  他錯估了念薏的思維異於常人;萬萬沒想到她連擔心病人的方式都那麼與眾不同。

  初時,為了找些事情給她做,讓她不要每天淨想著往外跑,他只好委屈自己成為她的目標,裝病分散她的注意力,但見她晝夜不分的守在榻前照顧,他又極度不捨。

  福霖生感激涕零,他等主子這句話好久了。「大阿哥,屬下建議您還是快些好起來吧,膳房的廚子快讓念薏姑娘纏怕了。」

  這種草木皆兵的日子,他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大阿哥的演技太高超,裝出虛弱病態不成問題,有時再輔以幾顆冷汗妝點,念薏看了怎能不心急如焚,於是逢人便問怎麼辦、痛批他們不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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