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珍藏小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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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極盡嘲諷之能事,兩人貶損得念薏一無是處,一心認為裝扮寒酸的她,又是另一個拜倒大呵哥無與倫比魁力之下、攀權附貴的不要臉女人。

  「你們……」念薏咬牙切齒,真是氣死人了,第一次有人敢當著池的面說她粗鄙!

  「我有這個!」記起元律昨日留給她的東西,她拿給兩人看。「這是他的東西,你們認得吧?」若非龍鳳翡翠在元律手中說什麼她都不受這些窩囊氣。

  瞪大眼睛看了清楚,左邊侍衛不由分說地搶了過來,「大膽竊賊,你上哪兒偷來的?」

  「喂,你幹什麼,那是他借我的耶,還來!」沒想到對方會那麼小人,念薏衝上前和他搶奪起來。

  不知是否因為福霖生的一句話,她好主貝這塊王珮,昨晚翻#覆去睡不安寧一部分是它的緣故吧。將它放在身旁怕壓著,褫在胸前怕一個翻身不小心掉落,最後只好藏在客房隱密的床角,一起床立刻收進衣袖裡。

  福霖生將這塊玉珮形容得很貴重,她在心裡猜想的卻是元律把它交給自己時的心態。如此珍貴的東西,他竟願意借給一個陌生人,這是為了什麼?

  苦思了一個晚上,卻想不出所以然,這是教她睡不好的另一個原因。不過,說也奇怪,睡眠不足一直是她的忌諱,每每不得飽眠,她的脾氣就會很大,可今兒個在遇到這兩個渾蛋之前,她的心頭卻漲滿了莫名的甜蜜,解釋不出緣由的甜蜜……

  「走開!退下,敬謹親王府豈容你撒蠻!」右邊侍衛及時伸出援手,抽出大刀阻擋,嚇得念薏一時失足跌下門前石階。

  「你再不走,就要拿你治罪了,」左邊侍衛恐嚇說道。雙眼不時看著大阿哥的貼身玉珮,心裡想著等會兒可以邀功了。

  念薏怒瞪著他們倚仗權勢的嘴臉,再也忍不住了,個性中暗藏的火爆因子,全被激發得透徹淋漓。

  倏地自地上爬起身,她雙手搶拳,扯開喉嚨破口大罵,「死元律,你給我滾出來,擺什麼架子嘛,自己叫人來的,還要看門狗將我擋在門外,害我遭人訕笑!」

  如此公然的蔑視,教她氣瘋了,孩子氣地跺跺腳,衝至圍牆前跑來跑去,不停地奮力跳躍,愈罵愈帶勁,以為這樣就能讓聲音傳達得更遠。 「你這瘋婆子再鬼叫鬼嚷,小心我砍了你的頭!」懼怕她會驚擾了王爺與福晉,侍衛步下了階梯警告。

  「你們以為你們是誰,說殺人就殺人,眼裡還有王法嗎?」心裡即使害怕;扯著前襟的小於也發抖了,可嘴巴仍是不認輸的回話。

  「哈哈哈,你未免太愚蠢了,咱們王爺是何等身份,砍你這種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還需要理由嗎?」

  「你們這兩個狗仗人勢的傢伙!」念薏氣得口不擇言,宣洩出心裡的不滿後,豪氣奔騰地轉身離去,猛然撞上一堵硬實胸膛,立刻痛得哇哇叫。

  「哪個渾蛋,我鼻子都給撞扁了啦!」

  她的坦怨甫落,剎那間,所有人都沒了聲息。

  念薏正感納悶地抬頭,眼簾一納進苦候已久的男人,萬般委屈一古腦兒湧了上來,她劈里啪啦的開始數落:「喂,你這個人真的很沒誠意耶,自己約我來卻沒在門口迎接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大阿哥……」守門的侍衛驚察被他們驅趕的女人似乎真與貝勒爺相識,頓時膽顫心驚了起來。

  「王爺是教你們這樣嚇阻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的廣元律瞇起雙眼,冷郁著一張臉,眸光散射的質問似火也如冰,交相撻伐著兩人。

  兩名侍衛打了個寒顫,趕忙跪下磕頭,「大阿哥饒命,請大阿哥降罪!」

  元律沒有回應,他根本無視他們的存在。「他們欺負你了?」轉而詢問身前驚愕失神的女子的關心語氣,溫軟得尋不著方才冷冽的氣息。

  念薏怔怔地望著他好半晌,繞了他一圈後,忽而有所發現的說道:「你不是元律。你的哥哥或弟弟呢?」

  「我沒有其他兄弟。」摔不及防的天外飛來一筆,教元律有些摸不著頭緒。

  「騙人!」念薏斬釘截鐵的駁回,不相信自己的直覺有誤。須臾,她突然正色看他,「哦,我懂了,一定是你們誰也不想屈居第二吧,對不對?」

  「你以為我有另一位雙生兄弟,」言至此,元律總算是明白她起了怎樣的誤解了。

  「難道沒有嗎?」念薏挑眉,他的語調聽來不太符合她的「期望」。眼眸一溜,這才看到站在身後的福霖生,「咦,怎麼你會在這裡?你該不會一個人侍奉兩個主子吧?」

  無法置信地,她晃著蠔首為他抱不平,「這座府邸那麼大,付不起多請一個下人的薪餉嗎?」她跎起腳尖,勉強拍到福霖生的肩膀,聊表同情之意,教福霖生為她的自以為是苦笑不得。

  「我確實沒有雙生兄弟。」 「你確實沒有雙生兄弟·啊,你說什麼?!」念薏恍然的大叫,一張小嘴張得大大的忘了如何閉上,青天霹靂擊中她的小腦袋瓜,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明白天要亡她。

  她問了好大一個笑話!

  「你聽到了。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有雙生兄弟?」不知怎地,元律就是想聽她的理由。

  猶不太能接受他的答案,念薏訥訥的開口:「喂……你剛才的樣子看起來好壓迫人,一點也不符合你的外表給人的感覺,我比較喜歡那個容易接近相處的元律。」毫不隱瞞,她據實說出自己的看法。

  乍聽之下,元津有些撼懾住了。

  她知道他?!她看穿他的偽裝了嗎?二十五年來,首次有人如此精準的剖析他的內心。不可思議,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孩?

  怔仲半晌,他找回顯得粗嘎的嗓音,緩慢的轉移話題,「要不要他們向你賠罪道歉?」

  「說起這個!」念薏霍地跳起來,毫不留情的批罵告狀,「我告訴你,你們府裡的下人狗眼看人低,待客一點也不和善客氣,像咱們蘇府哪怕對待乞丐也好得沒話說!房子比我們大又怎樣……」她突然深吸一口氣,撇撇嘴,一副不屑的神情,「吱,一點人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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